楚安连忙跟上去:“您怎么对顾娘子这般上心?你儿子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顿了顿,想到近些日子楚业炜总催他婚娶之事,楚安背脊一阵发凉:“爹,你不会想让顾娘子当咱们楚家的儿媳妇吧?”楚业炜简直懒得搭理他,加快脚步。楚安紧追不放:“爹爹爹,这种念头您可千万别有啊,不可能的!”顾娘子可是长赢的!“呵,”楚业炜冷笑一声,转而便唤来管家,“给二郎备几道爱吃的菜,吃不完,不许睡。”楚安:“您是亲爹吗?”楚业炜脚步顿了顿。楚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会——”话还没说完,便被楚业炜一把揪住耳朵。“一天天的,无法无天了!咱俩谁是谁爹啊!”楚安哀嚎:“你是爹,你是爹!你是我亲爹!”作者有话说:已经进入了新副本了,向国子监进发感谢在2022-10-08 21:03:25~2022-10-09 22:3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想抱滚滚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王孙不归2“他的舌……舌头呢?”卯时三刻, 破晓将至,远方天际泛起一片鱼肚白,飘飘几缕金灿的晨曦染红了一夜白雾, 朦胧消散。国子监内,各个斋舍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被褥间钻出, 准备洗漱后去食堂吃朝食, 再赶去讲堂上早课。王伯阳起得最晚,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不肯动弹。薛丘山刚穿好一只鞋子, 另一只脚踹向王伯阳的pi股,催促道:“别磨蹭了,快些起来,今天可是郭直讲的早课,若是比他晚半步进讲堂,你就等着抄书吧。”王伯阳一把掀起被子, 又踹了过去,愤然道:“薛丘山, 你踹我头做什么!”薛丘山当即拎起另一只鞋,单腿蹦了两步,恰好躲过这一脚, 笑嘻嘻道:“谁让你蒙着被子呢,我怎么知道你头朝床尾睡了。”“赶紧点,”薛丘山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穿好鞋靴,抬了抬下巴,“顺便把佑泉兄也叫起来,他这几天跟你一个德行, 没人叫便醒不来。”王伯阳用力搓一把脸, 伸手拍了拍身旁鼓鼓囊囊的被褥:“佑泉兄, 起床了。”没人应声。王伯阳皱了皱眉,眼瞅着其他两人都已穿戴好衣衫,不由地有些着急,索性一把掀起周佑泉的被子,残留的困意瞬间一扫而空。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周佑泉不见踪影,而被褥下面,只有他的软枕。王伯阳忙问道:“佑泉兄昨夜没回来?”“你梦游呢?”薛丘山哈欠连连,眼底泛青,“昨个咱们都在啊。”王伯阳指着空荡荡的床铺,有些愣神:“可可他人呢?”话音刚落,屋里几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看了过去,皆是一愣。薛丘山宽慰道:“是不是早些时辰便起了?一个大活人,怎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王伯阳心底却是涌上不安:“这些日子佑泉兄像有什么心事,听课也是心不在焉的,他不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呸呸呸,大早晨净说些不吉利的蠢话!”薛丘山想了想:“可能我们那会儿睡得沉,没听见动静罢。你先赶紧洗漱,他估计在食堂呢。”王伯阳看向一旁的黄允,讷讷道:“斋长。”黄允微微蹙眉,似是在思考,半响,方才道:“先如丘山所言,待上课时若再未见到佑泉,我便去问问监丞。”国子监位于朱雀门外御街之东,朱红漆门两侧种着郁郁葱葱的老槐树。周遭坊市,多为居民宅舍,街市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走街串巷的货郎们挑担叫卖,顾九下马车时,恰巧碰见有卖干果的,便随手买了一些榛子,放进荷包里,且走且吃。沈时砚今日要到国子监讲学,顾九本打算赖床至日上三竿,不欲跟来,奈何楚安非要跟着凑热闹,便将她也硬拉了过来。他们来的巧,徐正领着若干人恰好从大门走出,连忙将沈时砚迎进去,生怕慢一步他就反悔离开。瞧着这些气质斐然的饱学之士,顾九不动声色地收好荷包,落了几步,与楚安一起跟在后面,四处打量。楚安低声给顾九介绍:“国子监以分斋授课共十斋,每斋三十人。其中斋又主要分为两类:经义斋和治事斋。前者的学生主修经史儒学,后者的学生主修农田、水利、军事等实务。”“我昨日与你介绍的黄允,之前便在经义斋。不过后来又转到了治事斋。他可是徐正的得意门生,九岁熟背四书五经,十二岁便Jing通骑射六艺,还曾进宫做过官家的伴读。前些年行弱冠之礼时,官家亲赐表字‘琢玉’。”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圭如璧。顿了顿,楚安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三年前那次春闱他若参加考试,定能蟾宫折桂,荣得三鼎甲之一。可惜考试前几日,他突然生了场大病,错过了时间。便是那之后,他从经义斋转到了治事斋。”顾九道:“今年春闱他没参加?”
每三年举办一次春闱,算算时间,今年恰好是第四年。楚安点头,快速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徐正,低声道:“我前些时候还问过他这件事,黄允没说原因,只说再等等。外人都道他一蹶不振,江才郎尽,可我却瞧着不像。”顾九随口问道:“那你觉得他是何原因?”“不清楚,”楚安道,“总之绝不可能是旁人说的那般。国子监每逢月末考试,他总是第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江才郎尽呢?”顾九好奇道:“你怎知道的这么清楚?”楚安笑道:“我们两家仅隔了一条巷子,自幼便有来往,关系不错,不然我也不会介绍你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