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芯万万没想到他会应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愣了许久,嘴上一张一合的说不上话。刘钰早松开了她的手腕,只还在她身边紧紧贴着,若芯捂着肚子激他半天,他像个石头一样,岿然不动。作者有话说:就在她愣怔之间, 刘钰已遣退下人,屋中安静下来,二人俱是沉默,若芯有一种错觉, 也许真是前世造的孽, 她这辈子也别想摆脱身边男人。又过了片刻, 刘钰才一脸闲散的同若芯说:“你如今是了不得了,爷的人你都敢随便叫过来问,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说罢, 覆上她捂着肚子的手:“没同你赌气,不就十个月么,为了你为了孩子,爷忍一忍也就是了。”说完两手一收, 把她搂在怀里:“她伺候爷一场……爷不好发落了苏家给你出气。”刘钰从昨天起就拿不准若芯是不是因为苏月锦生气,心里总觉得不是,却又贪心她吃醋的小模样, 捧过她的脸, 同她玩笑:“让爷瞧瞧, 是不是真吃醋了?”若芯撇过脸去, 脸上表情还是淡漠:“我累了, 要歇一歇的。”起身,去了卧室。知道她确实累着了,刘钰没跟进去闹她,去了书房处理公文, 直至天色大黑, 才神思疲倦的从内书房出来, 待沐浴过后躺到若芯身边, 这才发觉,他白天有多笃定,晚上就有多打脸。他见她熟睡的脸上唇瓣殷红,一呼一吸间微动,看着看着,就涨的难受,难挨的左右翻身,若芯睡的浅,被他惊醒后,瞪了他两眼,没理会,她白天那样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多半男人纳妾都是在女人的孕期里。“月影姑娘在东厢房住着呢。”听见她说话,刘钰忙翻回来,急急的把她搂住,亲了亲嘴,口中气息微喘:“怎么醒了?”你扑腾成这样,谁能睡得着。刘钰也不客气,拿起她的手就往下放,竟还觍着脸的替他自己开脱:“早知这么磨人,就不沐浴了,可又怕这一身汗味,熏得你吐。”若芯气道:“倒还嫌着我吐了!”看着刘钰那猴急模样,若芯哭笑不得,平时也没见他这样急,反而越是有了阻碍,越沉不住气,她只由着他摆弄了一会儿,才又沉沉睡去。梦里,烟雾缭绕。若芯远远看见一个小姑娘,模样比娴姐儿还漂亮,穿着红裙子,扭着小身子,朝她走过来,小姑娘眨着明亮眼睛冲她笑,忽有一声音说,这是你女儿,若芯便就在小姑娘咯咯咯的笑声里,双目shi润,不能自已,她,她竟梦见了她的女儿,刚想伸手抱一抱孩子,就听小丫头说道:“我想来这里,想被爹爹疼一回,想同姑姑一样任性,想……”若芯听了,眼泪刷刷往下流:“好孩子,这原就是你该得的。”又一伸手,小姑娘却不见了。她猛然惊醒,已是泪流满面,只又坐起身来,捂着脸呜呜的又哭。刘钰听见动静,也坐了起来,抱住她,低声哄着:“梦魇了么?”若芯摇头:“我梦见孩子了。”刘钰:“这是高兴的哭了?”她又摇头:“孩子没叫我,没叫我娘。”若芯在刘钰怀里哭的凄惨,她身子抖着,心里十分委屈,为什么女儿不开口喊阿娘,又后悔,难得梦见,怎么只顾哭,孩子说想来这里,她应该答一句“好”,叫女儿安安心心等着,不喊娘又如何,为什么要哭!刘钰身上一震,怕不是若芯知道了他爹娘的过继心思,忙又哄她:“你放心,孩子绝不会从你身边抱走的。”若芯听不清刘钰说了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不能自拔,是啊,老太太那样疼女孩儿,刘眉可活的那般爽快,任谁,都想托生到这样的人家做女儿吧。次日,若芯醒的早,又觉腹痛难忍,却不敢张扬,她扭过身子背对着刘钰,忍了好一会,才觉得好了。刘钰没察觉异样,早起见若芯已坐到了西侧室炕上,等着摆饭,面前桌子上放着半碗粥,他肚里饿,便走过去坐下,端起那粥,仰头喝了。若芯吓了一跳:“那是我喝剩的。”刘钰咂摸了两下嘴,觉得那粥发酸,有些开胃的东西在里头,诧异问:“怎么一大早的,就喝这开胃的粥。”莲心端茶进来,抢着说:“二爷不知道,nainai说怕亏了肚子,要从早起就吃开胃的。”这是若芯说给她听的,她又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刘钰。刘钰会心一笑。不一会儿,早饭摆上来,刘钰殷勤给若芯碗里夹菜,她不管他夹什么,都一一放到嘴里吃了,一顿早饭下来,吃的比他还多,刘钰却是依稀想到,若芯那胃挑剔,用饭都有定数,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肯多吃,如今这般,该是为了孩子,不免心疼起来:“你别总逼迫自己吃这许多,咱们家到底比别家富裕些,多吃些滋补的好东西就是了。”“正好有胃口,就多吃了一些,就怕到饭点又不想吃,如今,哪还能像之前那样规律着吃了。”刘钰点头,从对面坐到她身边去:“阿元挪到长春馆去吧,男孩子手脚没轻重,再冲撞了你。”“不,我要和孩子住在一起。”刘钰只得又点头,因坐的近,便瞧见她脸上抹了层粉儿,擦着厚厚的口脂,倒还挺好看,也显得人Jing神。“这口脂颜色不错,衬的若芯格外好看!”若芯暗暗咒骂他是好色之徒,夹了他一眼,讽刺道:“平时也擦,也没听见二爷说好看,如今怎样,有了身子就格外好看起来,我竟不知,这肚里的小东西这样厉害,把胭脂水粉都衬好看了,这要是个女孩还好,若是男孩子,岂不成了好养脂粉的孟浪之徒。”“瞧把你伶俐的,一大早的,拐着弯的骂爷,你尽管骂,左右现在爷都受着,等这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