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场晚宴能给顾栖池一个机会,让他狠狠地打顾成天和顾予宁一个巴掌呢?
他或许会有点兴趣。
顾栖池垂下目光,神情虽然依旧冷淡漠然,却能从他微弯的眼尾窥见一点情绪。
不得不说,薄彧很会拿捏他的心理。
思及此,大美人晲了眼对面的男人,轻声道了句好。
“听说了吗,薄家那个疯子可是点名要了顾家那个病秧子……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无非是满足他那些特殊的癖好罢了。”
“再说了,以薄彧的性格,你真的相信,他把那个病秧子娶回家是为了供起来的?”
“你什么意思?”
“顾家的产业如今蒸蒸日上,还和管理西城矿脉的人有点关系,你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贪图顾家的产业罢了。”
顾予宁站在宴会的中心,手中端着一杯香槟,弯着唇角听着众人谈论,眼中嘲讽之意尽显。
他们说的对,顾栖池落到薄彧那种人手里面,能有什么好下场。
被玩弄,被践踏,被欺凌。
等到薄彧把他玩腻了一脚踹出薄家,他一定会让顾栖池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他要让顾栖池生不如死,绝对。
头顶的灯光璀璨,水晶挂坠折射出绚烂的光芒。
二楼的扶梯处,悄然出现一对人影。
薄彧牵着顾栖池的手,自旋转的扶梯之上一路向下。
昂贵的皮鞋声敲打着地面,酒会之上倏然静了下来,所有人抬眸看着矜贵冷淡的男人。
薄彧穿了件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轮廓线条明晰,五官冷淡而锋利。皮肤是种病态的苍白,狭长的凤眸半垂着,唇角分明勾勒出稀薄的笑意,却有种上位者目空一切的凌厉感。
顾予宁唇角的笑意陡然裂开,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薄彧。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不是说薄彧又老又丑,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残缺之处吗?
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表情自然没能瞒过顾栖池,大美人在他面前徐徐站定,白色西装掐出极细的腰身,肩宽腿长,比例绝佳,如珍珠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他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撇过来,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外,却无端给人一种温柔又缱绻的错觉。
在顾予宁目眦欲裂的注视之下,顾栖池揽着薄彧的胳膊,亲昵十足。
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淡淡,尾音却像带着钩子一般,惑人心神:
“老公,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宝贝:想吻我吗
薄彧:老婆!
顾栖池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着这边撇过来。
惊诧的、玩味的、看热闹的,应有尽有。
不少人认为顾栖池这是在找死,毕竟从没有人敢对薄彧说出这种话。
更何况是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就算薄总当真对顾栖池有些许兴趣,却也不能让他恃宠而骄,在公共场合之下做出这种调情的举动吧。
宴会的中心,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受到这些目光的影响。
顾栖池微仰起头,黑发柔软,细碎的发遮掩住后颈,隐没一片风光。桃花眼弯若新月,卧蚕盈盈鼓起,睫毛在眼尾处勾连出好看的弧度,一颦一笑都分外勾人。
薄彧缓缓垂下眸,目光黑沉,喉结滚了下。
宽大的掌揽过青年瘦削的腰,收得很紧,近在咫尺的距离,薄彧俯下身,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顾栖池的唇。
很轻的一个吻,唇瓣相贴,温热的呼吸交缠,滚烫的温度在两人身边纠缠。薄彧克制的吸吮了几下顾栖池的唇,强压下心中的欲望,刚想退开。
顾栖池微微启唇,在他退开之前,殷红的舌尖探出,若有似无地舔了下他的唇瓣,随即偏过头离开。
薄彧的唇瓣上沾染了一层暧昧的水渍,在灯光之下显得晶亮。周身的气息却猛地起伏,躁动又压抑,他眸底的暗色浓的难以化开,像被人抢走了骨头的野兽,喉间发出危险的闷哼。
放在顾栖池腰上的手悄然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全场静默,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难以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没有人能料到,顾栖池竟然受宠到这个地步,竟然勾的薄彧和他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哪里是传言中被人嫌恶的唯唯诺诺的病秧子,这分明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Jing。
只有顾家的反应在众人其中尤为特殊。
顾成天与耿听浔目光灼热,视线牢牢黏在薄彧与顾栖池交缠的双臂上,心里算盘打得震天响——
这次联姻过后,顾家得到了薄氏的支持,再加上资金的投入,一定会一跃成为东城真正的豪门大族。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