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声刺激着耳膜,顾栖池指尖颤了下。
舌尖舔了下尖牙,他漾出散漫的笑意。
逃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纵自己吧。
顾栖池双臂攀上薄彧的肩,任由薄彧梏着他的腰,耳鬓厮磨,在他耳边轻声道:
“薄彧,我想要你。”
雨丝在风中摇曳不休, 雷声肆虐,在天地间砸出沉闷的响。
远处的梧桐树被雨洗的油亮,雨势滂沱, 雨点重重打在低垂的梧桐叶之上,顺着垂下的弧度倾泻而下, 串联成一条顺滑的线条。
梧桐树下的花被雨滴打得七零八落,颤颤巍巍地在空中颤动。
无边无际的寂静之中,顾栖池只能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薄彧的喘息声。
他撩得太过火了,硬生生把薄彧逼到了爆发的临界值,再多一分,他可能就真的要疯了。
顾栖池被堵在酒店门外的角落里, 纤瘦的背抵着棱角不平的石柱,展翅欲飞的蝴蝶骨与石柱之间夹着薄彧骨节分明的手。
他的头被迫扬起,细长白皙的颈紧绷出好看的弧度, 下颌被薄彧牢牢钳制着, 张开了口。薄彧的舌不留丝毫情面, 强硬地叩开顾栖池的牙关。
与方才宴会上浅尝辄止的亲吻不同,这个吻带着暴戾,带着不容抗拒的凶狠。
葡萄酒的香气在交缠之中传递, 醉意蒸腾,一点一点晕开,顾栖池被亲得整个人忍不住抖,脚尖踮起,摇摇欲坠。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久到顾栖池压根喘不上气来, 过度的缺氧与酒Jing的麻痹让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被薄彧放开的时候, 腿脚不自觉发软,如果不是薄彧牢牢桎梏着他的腰,顾栖池可能当即就会滑下去。
(审核好,只是亲嘴,别的啥都没干,本章没有任何脖子以下的)
他张着口,微微喘息着,恨不得将周遭的空气尽数纳入肺腑。
那双多情散漫的桃花眼眼周此刻水红一片,醉意侵袭之后,连带着面颊与颈侧也一片绯红,水雾在眼底氤氲开,漾开一片chao色。
薄彧将他整个人揽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白皙修长的五指在他后颈处轻轻揉捻,柔软的指腹按压在chaoshi的后颈,眼神意味不明。
他眉弓高,眼窝深,凤眸狭长,轮廓锋利,大半张脸隐在明灭的光影之中,眸色如打翻的墨一般浓稠,五官冷峻,神情漠然,就这么死死盯着怀里被逼出泪的顾栖池。
顾栖池无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在风里微微战栗,瞳孔也有些涣散。
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战栗感又席卷而来,不再是以前随意撩拨后的按捺与克制。
这一次,野兽喉间发出低哑的怒吼,猩红的舌尖舔过尖牙,恶狠狠地盯着那段白皙细嫩的颈。尖牙会刺破喉管,甜美的鲜血迸发,被它纳入口中。它会掠取一切,绝不肯再放过自己的猎物,让对方有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性。
按压在他后颈上的五指悄然加重了力气,薄彧偏过头,轻轻咬住顾栖池的耳廓。
“顾栖池,话既然说出口了,就决不能反悔。”
“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这话说完,顾栖池就被薄彧打横抱起,黑色的西装披在青年的身上,阻隔了大半的风雨,顾栖池手腕酸软,拿着伞的手也不稳当,歪歪斜斜的,总是撞到薄彧的头。
男人一言不发,长腿比例逆天,步伐很急,手臂却很稳,没让顾栖池感受到半分颠簸与不适。昂贵的皮鞋毫无顾忌地踩在水坑之中,发出噼啪的响声。
平日里的散漫全部消失不见,眼底的墨色浓稠的难以化开,薄彧抿了下唇,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燥意。
怀里的人很轻,压根就没有几两rou,又在剧组里饿了那么多天,人清瘦了不少,抱起来的分量也更轻了。
远处的车灯刺目,白与黄的光线交织,晃过双眼,薄彧微微眯了下眸,舌尖无意识舔了下颊侧。
顾栖池该多吃些,有自己陪在他身边,决不能让他这么放纵自己,不按时吃饭、酗酒,这些毛病都该好好管一管。
被丢进迈巴赫的一瞬间,手中的伞被收走,除了裤腿,顾栖池身上都是温暖干燥的。
他偏过头,醉意朦胧,眸中水汽朦胧,微支起身看着薄彧收伞。
薄彧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又带着粗粝的茧,在他的背上燎起一阵滚烫的热意。
伞骨是金属制成的,触感冰凉,骨架坚硬,雨伞上不少的水珠滚动,黑色的伞面之上蜿蜒出一道又一道透明的水痕。伞彻底被收好,那些雨珠噼里啪啦地断链成珠,发出轻微的声响。
薄彧的指腹被雨珠洇shi,冷白的指尖透着些红,他偏过头,看向角落里的顾栖池,向他招手。
薄彧:“顾栖池,过来。”
被叫了名字的青年呆呆的,有些怔楞,却还是慢吞吞地靠了过去,双腿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