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去,你们把车开到对面,我朋友需要医院的药。”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里面却隐约有种言语不出的压迫。
外国男人也转身对着陆允章,不想自己的气势落了对方的下风。
对峙和冰冷压抑的火药味渐渐在车厢内扩散,车内的其他人也开始冷冷地凝视着不怕死的陆允章。
除了驾驶位漫不经心的男人。
他们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心里想,没有枪,还敢这么狂妄。
他们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种面对枪子儿还如此冷静的人了,看得他们的脑袋都起劲了,真想立刻马上用冲锋枪把这人打成筛子,看着这人所有的沉稳都被浓烈残忍的血色碾碎。
陆允章面不改色一一扫视了这些正盯着他的面孔。
“你们想用枪打死我的时候,应该想想你们挨枪子儿的模样才对。”
一个外国人嗤笑道:“害怕了,你扯这些废话是想求饶吗,华国人?”
“我没枪,对你们造不成威胁。解决了我没什么用,即便你们有2百万美元,放在h国也没用,在这交换不顶用,掠夺和占有才是获利最好的手段。”
这些突然从男人嘴里冒出来的冷冰冰的话,让在座所有人对眼前的亚洲男子的认知,产生了改观。
同时,也对这个高个子白皮肤看着极为俊朗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这个团体的头目,坐在驾驶位的那位突然发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陆允章在所有对他投注探究的注视下,明说了自己想法,“这附近有医院,你们可以把医院中的医疗物资清走。”
头目看了眼天空中的某块医疗垃圾,收回了视线。
他转过头,他没问陆允章这么做的目的,只要陆允章的目的能够帮助达成他们目标便可。
头目阴沉幽深的眼睛审视琢磨着站在后面的陆允章。
他抛出的难题“那里会有军队的人看着,这你怎么解决?”
两个危险强大的男人在狭长的车厢内交换着自己的野心和胆量。
“亚洲长相的脸庞不会让他们联想到你们,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
男人异域色彩浓重的眼睛展露出别有深意的笑。
他认真地问陆允章漆黑漆黑的眼睛。
“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朋友?”
陆允章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男人脸上不经意露出一层淡淡的笑。
过后,男人认真起来,“我们不能给你提供枪支,人们遛狗的时候都要把狗绳子牵稳当,才稳妥。”
说着男人示意靠近陆允章的外国人给陆允章扔了把刀过去,是把带着血槽的军用匕首。
“一会能不能抢到枪看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在里面被打死了,我们也就不决定进去了。”
交代完,头目示意自己的人把昏迷的赵铠扬挟持起来。
头目对陆允章说,“我把你的食物看好了,千万不要贪婪,否则到最后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车子行驶的很慢。
越过公路,是干裂的土路,渐渐风沙中显露出当地居民的房屋。
轿车沿着居民住房外延继续行驶,最后拐进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不远处的地面上挺立着久经战火摧残的建筑群。
残败中依稀能从这些建筑物的布局中感受到,这里经历战火前的美好。
空旷的院中看不见一个人,人都躲进了医院里面躲避沙尘暴。
车子停在一处隐蔽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墙角,在漫天黄沙的掩护下,隐约只能看到车子不完整的轮廓。
强劲的风扑面而来,顿时陆允章浑身上下都被刷上了一层黄沙。
他瘸着腿,捂着中弹的手臂,在风中艰难地朝着医院的一座洋楼走去。
楼前宽阔的石阶已经被盖上了层厚厚的沙土,踩上去会带来一种松软的感觉。
守在医院大厅里的士兵们发现了这个莫名出现的人。
顿时,士兵们将垂在胸前的枪用手提了起来,警惕地盯着离玻璃大门越来越近的男人。
男人的外形样貌逐渐清晰,他衣着狼狈,胳膊赤裸在外,衣服和裤子上都能看见大片暗红色的血渍,乌黑的头发和东方的五官向他们清晰地亮明了身份。
一个落难的亚洲男人……
鲜血最大程度刺激到了看守的士兵们,他们对玻璃门外的男人愈加提防。
陆允章已经来到了从里面被锁链锁住的玻璃门前,身体如体力透支般,双腿哐当跪倒在地。
一切演绎的那么逼真,他的双腿就像事先没通知身体的其他部分,当失去了腿的支撑,陆允章的身体既狼狈地摔倒在地又慌乱地挣扎想要重新站起。
男人无意间观察到陆允章被风沙折磨的不得不闭上的眼,看着十分可怜痛苦。
男人举着枪忽然发话,“他是外来者,亚洲人。”
旁边的人面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