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呀。”陈勉催促我。
陈勉直说：“看起来很拽！我下去打水时看到他教室窗户有女生偷看他，她们都快被他迷死了。”
老师走了进来，他背对着我坐直了身体，露出了精短头发的后脑勺。
我迷蒙地睁开惺忪的眼皮，身体从桌子上起来，“哪个？”
这些无不昭示着，我竟然做了春梦。
余光里，爸爸好像拿手拍了拍江蓼的肩膀，我听到他关心的语气，“小心点，如果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告诉你阿姨。”
余光不禁去注意坐在一旁的江蓼，整个饭桌上又是只有我们三个人，江蓼只是安静地在一旁吃饭，好像我和妈妈之外的陌生人。
只是垂下目光有些无聊地盯着脚上的拖鞋。
我清醒了一点，“他确实长得很帅，不过他不坏，他对我……也挺好的。”
早晨，我醒来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浴巾被我睡得散在了一边，床单也被我蹬得乱七八糟。我迷茫地看向我床头柜上摆的小灯，那里还在发着光，腿间有着奇怪的触感，我低下头去，发现上面还有没有干涸的白色的精液……
“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很装，你为什么觉得他对你好？”
我顾左右而言它，“他不是坏学生，我听爸爸说他学习很好的，就……他也没你说的那么装吧，他不笑确实看起来有点让人不敢靠近，但笑起来……很好看。”
我睁大了眼睛，在上课铃打响的同时说，“他应该不会这样做吧，你别乱吓我！”
“小暮，别光盯着米饭吃了，上次体检就说你体重偏轻。”妈妈絮絮叨叨，又给我夹了好几块肉，“这肉又不肥，你这几天上晚自习，多吃几块能要了你的命。”
后面又说了些其他的话，我没再注意听。
有同学走进教室，陈勉松开了胳膊，看我惊恐的样子，笑得露出了牙齿，转身坐在我前面，回头对我说，“没吓你，但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
春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春梦对象是我的弟弟。
还是和自己的弟弟……
“江暮！你那个新来的弟弟看起来好那个……”陈勉趴在我耳朵边说话。
出大片湿热的液体，淋在我的腿上。
我赶紧把碗移走，“好了好了，我吃够了。”
“不，不要……”
这些肯定是梦！
陈勉却不肯罢休，他皮肤呈小麦色，常年打球力气很大，个子比我高，拿胳膊框住我脖子的时候我身体直直被带过去，他眼睛呈清澈的茶色，“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想想他是从三中转过来的学生，三中是什么地方？没几个好学生，大多都是打架成群的混混。”
好在，这一次我没有再做梦。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但是入目没有让我心安的那抹光源，周围空洞洞的黑暗一片……还是在梦里面，可浑身都太累了，像是我被体育老师逼着跑了两千米一样劳累，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我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神，心里却奇怪地想到这几天我晚上给他换药时他纤长睫毛遮住的沉黑的眼睛。帮他处理伤口时他大多都是冷漠面无表情的，可我一靠近他，他对我笑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他很可怜需要我对他多一点关爱。
之前我以为爸爸把江蓼接回来应该会经常回来，可是爸爸好像仍然很忙，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暮你是不是有病？你这眼睛生出来只是为了看长什么样吗，他要是知道你打了他，你回头就等着他怎么整你吧！”陈勉低声说。
这春梦简直是让我羞耻极了，我将这次春梦归咎于我和江蓼离得太近，以至于在后来的几天我帮江蓼换完药后回房总要过很久才敢睡觉，清净自己的心灵，以防夜里再次做上春梦。
妈妈细长的眼睛含笑瞪了我一下，“就你挑食，所以老是生病。明天我去外地办画展你在家好好听话，把阿姨做的饭都吃光，不然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怎么，又改口了？打了他一顿解气了？”
后来和江蓼发生的事情我守口如瓶，即使陈勉追问我一个字都没和他说。主要是一提到那些事，心脏就好像被泡进奇怪的化学试剂中，一下挤压着一下又被拉扯着，连带着喉咙都有些酸，不想说出口。
这是因为血缘吗？因为我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一半的血，即使我暗暗嫉妒着他却抵不住血缘。
还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做的奇怪的梦，梦里的他乞求着我帮帮他，这种引诱般的语气被我带入到现实他的脸上？
“别提那件我们干的事情了，这件事简直是我一辈子的痛苦！”
上次江蓼被打伤，过了两天爸爸才回来家，等他见到江蓼时，看到最显眼的就是江蓼额头上被我贴的纱布。当时爸爸皱了眉头问江蓼怎么回事？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心跳都要停止了，支起耳朵听，江蓼只是说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个跤。
我们……怎么能做出那种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