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婆母她们分明明里暗里埋汰我,大嫂也不是个好东西,净会在一旁挑破离间,落井下石。”
“娘,我心里好苦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太太气得浑身发颤,当初那门婚事也不是他们主动求娶的,如今娶了她女儿进门,竟然如此糟蹋她女儿,真当柴府没人了不成?
“好女儿,你别哭了,明日咱们就去找你祖母,让你祖母给你做主。”
柴未娴闷在大太太怀里哭了许久,很长时间后,她在丫鬟的伺候下净面上妆,过后,重新坐到大太太跟前,看见一旁的薰姐儿,下意识抱过来,轻微摇晃哄她睡觉。
等薰姐儿睡着后,她将薰姐儿交给一旁的嬷嬷,让她带薰姐儿去里头睡觉。
她自个则坐下来,呆坐着,半晌后,突然说:“娘,为何二妹命这么好,我的命却这么差呢?”
宋言珂现在已经入朝为官,正在皇上身边做事,眼瞅着就能富贵发达,可是她的夫婿,当初千挑万选的夫婿如今却还只是个秀才,只会yin诗作对的酸秀才!
大太太却听不得这话,劝道:“娴姐儿啊,你可不能想左了,宋言珂那个傻小子和夫婿家的背景有什么可比性,宋言珂现在眼看着是好,但等夫婿来年考上进士,凭着家里的人脉关系,不到两年便能超过他,日后也只会越拉越远。”
闻言,柴未娴神色稍缓,对,宋言珂出身太过卑微,这辈子顶头了也只能是个四品官,但是她夫婿,一旦入朝为官,加以家里的关系,肯定能步步高升。
见她想通了,大太太心里松了口气,对她说:“过几日是樊姐儿及笄礼,你正好跟为娘一块进去观个礼。”
说到这个,柴未娴立即道:“娘,四妹及笄礼怎么在宫廷办了?”
大太太恨道:“还不是你那个偏心到没边的姑母,硬是请了太皇太后允许那个贱蹄子在宫里办及笄礼。”
柴未娴道:“这不合道理,哪有自家女儿在外面办及笄礼的道理。”
大太太叹气,“你那个偏心姑母硬要抬举她,咱们有什么法子呢?”
柴未娴:“这事情祖母没个说法?这不是打咱们家的脸吗?”
“你祖母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碰上四丫头的事,你祖母就不管事了,我看你祖母是老糊涂了,难不成她以为现在对那个贱蹄子好点,她就会对柴府有半分感激不成,若她真有半分温情在,就不会一点不顾你大哥和你了。”
“可是,可是这不合理呀。”柴未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至于到底是不合理还是她心里不平就没人知道了。
她忘不了府里传来消息说四丫头要在宫里头办及笄礼时的心情,那要炸裂似的震惊,酸楚,嫉恨与不可置信。
姑母怎么能这么做?难道她们这些人不是她侄女吗?她怎么能一味给柴未樊提高身份,却不顾在婆家油锅里的她。
还有太皇太后和皇上,就任由她们胡作非为吗?
柴未樊这,这跟养在宫廷的公主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她狠狠攥住拳头,眼底燃烧浓浓嫉恨之火。
她才是柴府嫡长女,才是阖府最尊贵的人,那个丧父丧母的柴未樊算什么东西?
第112章
这天,是柴未樊行及笄礼的日子,一大清早,老太太便携大太太太太和四太太进了宫。
时,柴未樊已经起床,正在沐浴,之后更衣,着采衣采履,安坐在自己房间内,听闻老太太和大太太,太太已经到了,她起身前去请安。
老太太忙搀扶起她,握住她的,眼泪盈眶,不住道:“好,好,老身总算不负盘儿所托,将你全全整整地养大成人,将来即使到了地下,也有颜面见你父亲了。”
大太太和四太太忙劝道:“大好的日子,怎惹得母亲流泪了,母亲快别哭了,樊姐儿会越来越好的。”
柴未樊反握住老太太的,道:“祖母,您别哭了。”
老太太抹去眼角的泪水,呜咽着点头。
惠太妃坐在上首,冷漠地看着她们,待老太太擦干眼泪,方道:“来人,给婶母和嫂子们看座。”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柴未樊回到自己屋,继续端坐等候。
过了会,二公主来了,她今天充当及笄礼的赞者。
看见柴未樊端庄温婉的模样,二公主抿着嘴直笑:“樊儿,你看起来好奇怪。”
柴未樊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就像,就像,”二公主大拇指抵着下巴,努力思考了会,陡然,眼睛一亮,拍道,“就像长姐一样。”
柴未樊无奈,摇头一笑,“阿采不可胡说,长公主风姿,我等怎敢遥望。”
二公主却摇摇头,紧接着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樊儿,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和长姐都是最稳重不过,聪慧灵敏的人。”
“哪像我,”说到自己,二公主颓丧地叹了口气,“笨笨的,蠢蠢的。”
柴未樊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