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没人答应。
朱雀不解,“没人?不应该啊!那屋里的灯都亮着呢!”
“本少爷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锦荣推开柴扉,径自走进了院子,朱雀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屋,这样总是不太礼貌,芝兰想拦着他俩却是来不及了。
慕风一掀袍子坐在了院口的石阶上,对芝兰道:“随他们去吧,待会儿他们被主人家给打出来了,也算是长个教训!”
“说的也是!”芝兰点头,乖巧地坐到了慕风身边。
慕风被芝兰靠着,浅浅一笑,将目光藏入了浩瀚的夜空。晚风阵阵,花气袭人。月华温柔地包裹了这个静谧村庄,也包裹了石阶上这两人如画的人。
不一会儿,锦荣便在那小楼上张牙舞爪地喊到,“慕风!芝兰!你们快点儿进来呀!快点儿!快点儿!”
看锦荣这兴奋样儿,大概是说服主人家让大家留宿了。
“走吧,去看看!”慕风站起身,自然地朝芝兰伸出了手。
“好!”芝兰将手递给慕风,心中那片海已是波涛滚滚。
慕风和芝兰推开柴扉,进了院子。锦荣歪在堂屋的椅子上,惬意地冲他们招了招手。
进了屋,芝兰东张西望,却是没有见到这儿的主人。
朱雀拉芝兰坐下,“别看了,这儿没人!刚刚我和锦荣把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虽然每间屋子的灯都亮着,可确实是一个人都有!”
芝兰很是惊讶,“什么?怎么会这样?”
朱雀摇头,“不知道!”
此事蹊跷,慕风心中有些不安,沉声道:“主人这么做自有主人的用意!现在主人不在家,我们实在不应该擅自进来,咋们还是走吧!”
锦荣从椅子上翻起来,赶紧拽住慕风,“别呀!兴许是这主人家出远门儿了,怕招贼,所以才留灯的。我们又不是贼,借宿一晚又不会怎样。再说了,我看这家夫妻两个都彬彬有礼的样子,不会介意的!”
慕风挣开锦荣的手,冷漠道:“主人都不在家,你怎么知道这家住的是夫妻两个都彬彬有礼的?你在梦里见过啊!”
一听这话,锦荣不乐意了,咋呼道:“那楼上有画像啊!还不止一张!一看那画像就知道他们是讲道理的人嘛!”
“画像?”
”对啊!”锦荣拽着慕风往楼上走,嘟囔道:“不信你去看,楼上书房到处都是!”
“看看去!”朱雀带着芝兰跟了上去。
正如锦荣所说,那书房中挂的都是一对夫妻的画像。画中夫妻俩人或依偎,或相视;或对弈,或描眉,眼里眉间尽是温存。
慕风走到一幅画像面前,端详起来。只见那画中的女子一袭碧衣,清丽无双,而她依偎着的男子却正是慕风的老熟人。
“没想到…竟是默桉大哥!”慕风抿了抿嘴。
芝兰凑了过去,指着那画中男子惊讶道:“慕风,你认识他?”
“嗯!”慕风解释道,“在临天门的时候,默桉大哥常来看我,时常与我一同练剑。”
锦荣一听,乐了,把手搭到了慕风的肩上,“既然你认识他,那就更好办了,还走什么走!就在这儿休息一晚,说不定,明天你这个朋友就回来了,你们还能见上一面呢!”
芝兰好奇,问道:“慕风,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啊,为何会住在昼嘉山?”
“我不知道!”慕风心中觉得奇怪,“默桉大哥乃九重天上神,按理说,他应当住在九重天宫。而且,我未听说他已娶妻…”
锦荣嘿嘿一笑,“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这位上神在人间金屋藏娇了呗。人家不想别人知道,所以就在这穷乡僻壤安家咯!”
锦荣这话虽不正经,却也有几分道理。此前,默桉虽常到临天门探望慕风,却是所有心事藏心底,从不多说。说起来,除了练剑闲谈,慕风与默桉的接触也算不上多。因此,慕风就知道默桉的身份,其余种种默桉不说,慕风也没问过。
时候不早了,要在此歇息便就此歇息吧,慕风也不再坚持离开。众人各自进了一间屋子歇息,吹灭了蜡烛。
四更,万籁俱寂。静谧的夜空忽然被闪电划破,接着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暴雨突如其来,雨声震人。睡梦中的芝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头大睡。却不料那间房严重漏雨,雨水顺着缝隙,滴滴答答地落在了芝兰床上。雨水渐渐浸shi了被子,芝兰冷得一哆嗦,在睡梦中清醒过来。
“真是倒霉,随便选一间房睡都能碰上漏雨的!看来只有换一间房了!”芝兰从床上坐起来,裹着shi润的衣服打开了门。瞬间,狂风裹挟着大雨扑面而来,打开的房门被吹得嘎吱作响,芝兰也被吹得睁不开眼。
这电闪雷鸣的,住在芝兰隔壁的慕风也惊醒了。听得芝兰房门的声响,他眼睛一睁便坐了起来。
芝兰艰难地关上了原来房间的门,晕乎乎地,一转身就被慕风拉进了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