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人真的认出了你来,咱俩也不会说上这么多话了,你先把脸擦一擦。”
齐青策看到桌上的汤药,心中了然,原来这丫头刚刚出去是给他熬药去了,他拿起药碗,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她问道:“我们之后要怎么办?”
齐青策笑了笑,从包袱里拿出两支迷香说道:“知道我从药店老板那讨了些什么东西来了吧,等到晚上他们熟睡之后,咱们偷偷的往那窗户纸上捅两个小孔,把这香往里面一熏,保证他们睡得和死猪一样沉,等咱们把有关你小妹信函一偷,就赶紧溜之大吉,不过咱们得先搞清楚那信函是在谁的手上,哼,我估计那群人里面谁是老大,就应该是谁拿着的。”
她整理好慌乱的情绪,频频点头,随便把面巾往脸上擦了擦,急切的问道:“咱们几时动手?我知道他们领头的那个人是谁。”
“不急,趁这会儿工夫,咱们两个也好好休息一下,后半夜行动。”他调了下眉,嘴角噙着一丝笑,说:“我这还有个法宝呢。”
“是什么?”
他目光闪了一下,憋住笑意,卖了个关子,随即说:“自然是给马吃的泻药啦,一会儿我就去马棚给他们的马下点重料,就算是他们能提前醒过来几个小时,那马……哈哈哈也跑不动啊。”
他高兴的拍了两下桌子,谁知竟牵动了伤口处,疼得他叫唤了一声,陆月歌嘴角轻轻上扬,笑道:“活该,叫你得意忘形。”
她替齐青策铺好了床铺,又拿了两层褥子在地上,随便打了一个地铺,齐青策在床上大爷一样的躺姿,侧着身子,拍了拍他身边的枕头,笑着说:“真的不考虑躺这来吗?本王可真是正人君子的,这床又够大……”
陆月歌在地上铺好褥子,转头过去,只留下了给他一个后脑勺,连理都不理他。
齐青策自知无趣,讪讪的躺在床上,自嘲着:“啧啧啧,真是无趣。”
俩人睡到半夜,齐青策蹑手蹑脚的起来,推醒了她,俩人走出房门,摸索到了大堂,齐青策拿起柜上的册子,就着蜡烛翻了翻,说道:“他们在西侧住。”
早在刚进这客栈之时,他就已经留意了这客栈的大概布局,那伙人一共开了三间房,他想了想直接走到中间那间,将那门上的纸捅了一个小眼,用烟熏了一会儿,俩人等了一会儿,齐青策把事先准备好的shi毛巾捂在口鼻出,轻轻的进了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密函究竟在哪一间房,只不过这西侧的房间布局与他们所住的东侧布局是一样的,东侧布局他们那间刚好实在正中间,那想必西侧的上等房也是中间那间房是最好的,能住在最好的房间的那人必定是这群人的首领,而他们手上最重要的信函也必然就在这首领手上才对。
齐青策进了房,只听见房间内鼾声大作,不觉自己有些放心,只管放开手脚点上支蜡烛开始找起来。
陆月歌在门口处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形式,给他把着风,一刻也不敢松懈。
齐青策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这么多年,偷东西这种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了,没进来之前他还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只是上天好像是在帮他们一样,他只刚刚摸到第二个包袱,就在里面发现了封信件,里面详细记录了这伙人应该去的路线和地址,还有陆月歌小妹最近的近况……
这一切顺利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有那么几秒钟的事情他也在怀疑难道这一切有诈?
只是事态紧迫,容不得他再细细琢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他马上吹灭蜡烛,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拉着陆月歌赶紧回到房门,把信函给她,说:“你赶紧看看,这第一张纸上写的是路线和地址,第二张纸写的就是你小妹的近况,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就感觉先拿走再说,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这就出发,离开这。”
陆月歌迅速翻开信函,说道:“不错,没有什么大问题,这里面形容的侍卫我认识,就是他!”
齐青策面色严肃,说道:“好,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收拾赶紧走。”
俩人迅速准备好东西,拿上剑,先去了马厩,齐青策把巴豆一股脑的全部撒进了食槽里面,牵好自己和陆月歌的马,拉着就往外面走。
只是刚刚走了没几步,他们就停下了,眼前有一男子正提着剑,身着紫衣,发丝迎风飘舞,骑着马在他们的前方,看起来是等候多时了,齐青策见他装束,认出了他就是傍晚时分的那群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不过看他这架势,绝不是一个等闲之辈,那刚刚在屋子里面鼾声大作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他的替身了。
让齐青策没怎么想明白的就是,既然他早已经认出了陆月歌,大可在客栈之时就带着他的人去捉人,为何要等到此时一个人行动。他心里冷笑,难不成,这个人是要放过他们,可是既然是要放过他们,为何要亮着剑,而且那男人的眸子里面分明就是杀意。
陆月歌在一旁骑着马,这个时候她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反倒是不怎么惊慌了,她笑笑,心想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还真是躲不过去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