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柔情,就这么贴着蹭着,见两人的嘴和下巴都血红血红的,还默默地扯袖小心翼翼地擦起来,祝痕每次抬眼看他,他都会腾地红了脸,脸部表情僵硬的可怕。
但也只是嘴上轻柔,祝痕怎么推也推不开,牢牢地占据着他的位置,寸步不让。
明明是只凶猛的老虎,还要装无害,装羞涩,祝痕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出了两人重见后的第一句话。
“将抱小壮壮来,宫外生活的体验确实差不多了,再呆就要野了。”
皇宫本来就是他的地方,既然回去已经成了定局,他不想是被邀请或是其他。他只是出来游玩了一圈,然后回家而已。
只是这次回家后会清理门户,会拿回本来就是他的东西而已。
狂喜的韶冬小心翼翼地抱起祝痕,吃力地喘了口气,自嘲道:“你看,你一不在我的身体就差成这样,以后别再离开我了。”
没有听到祝痕的回答他也不在意,死乞白赖地拼了老命也不肯再放下祝痕,直到小壮壮被人护送到面前,他才爆着青筋,努嘴大喊,“回宫!”
这声喊的十分有分量,惊的刚路过的徐猎户赶紧冲了进来,看了会,像是看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明白。
这位憨厚的壮汉慌里慌张地摸出几粒银子想越过雄赳赳的层层皇家护卫靠近祝痕,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说着,“银子,银子还没给……”
祝痕对他笑笑又摇摇头,扶着韶冬伸来的手上了马车,没再回头。
徐猎户跟着开跑的华贵马车追了几步,从掀起的窗帘内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正望着他,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脚步。那个人明明病的弱不禁风,看上去还没他强壮,但眼神冷的能带上命令。
深深地觉得,他要是再跟下去,不会有好下场。
徐猎户抬头看看天,好像要下雨,虽然已经开春,但寒气还在,缩着脖子搓搓手,自言自语道:“终于完成任务了,陛下的眼神也太可怕了,护食护的连我都不待见。不过回头应该能升官了,老王家的门楣终于可以重新立起来了。”
周围的人还没散去,都是附近的农户,也包括了王员外。徐猎户一改憨厚,如上位者一般对着王员外淡淡地点点头。
等他收拾好包袱要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了,好奇的人都各自回家吃饭,除了王员外,一直都站在原地,神色期期艾艾,紧张的胖乎乎的肚子一颤一颤。
徐猎户也就是之前主动接了任务的王有为,就这么被王员外逗笑了,笑了半天才正色道:“好好对附近的农户,回头自然有你的好处。小妾贪财跋扈就好好管管,别在捅娄子了,还有,你那儿子也要好好教导,要是伤着了小太子,你十条命都不够填。”
王员外抬手抹眼,没一会一双眼睛揉的通红通红的,他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眼睁睁地盯住王有为。
王有为嗤笑一声,将包袱甩到后背,迈开步子就走,不再理会。
他能提点的都提点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再要好处,还真没了。
谁让蠢货体会不到他独一无二的幸运?要知道小太子在这里呆过,未来的国母也在这里呆过,弄好了陛下肯定不会亏待,弄的乌烟瘴气了,哼哼……
☆、第六十章
顾凛几天后接待了位找上门的信差,宫里来的,说是陛下让他交回调遣各地官差的调遣令,从即刻起不许再插手民间买卖,囤积在官仓的粮食也得马上放还,一粒不少,不得有误。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信,越往下读眉皱的越紧,啪地一声猛地收回信纸,目光不善地看向信差。
信差木着脸淡定地对视回去。
顾凛抿嘴,不悦道:“你新来的?不懂规矩?”
信差挺挺胸,面向顾凛摊开五指。
顾凛盯了会信差,挑眉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做了城门守卫的王有为。怎么,官职越做越小了,谱倒是摆的挺大?让你来我这的信首难道没告诉你我的规矩吗?人缘也太差了,再得罪下去连兵都要当不了了啊。”
王有为微微弯下腰,往前一步。
顾凛还以为王有为是受教了,不再皱眉,刚想问点宫里的情况还有陛下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改主意,却听到王有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
“顾少将军,是陛下让我来的,以后也只用听令陛下一人,你不再是我的最高统领。想知道为什么吗?”
王有为没有卖关子,痛痛快快地给出他的最后一击,“我早在你还在京郊附近转悠时,就找到了要找的人。顾少将军,得陛下信任的,不再只有你一个了。”
顾凛猛地瞪大双眼,一把推开王有为,手窝上刀柄,几乎要拔出。
王有为的父亲王任安,凭借着力大无比又不怕死,一点点地从兵丁升任到校尉,手下都是勇兵悍将,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他家的糟老头子。
但这人脾气固执,在听闻祝痕父皇与皇叔一道出事后,含着热泪辞别了还是太子爷的祝痕,带齐人马又揪着唯一活下来的,前来报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