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也不能伤害到他。无论事情的真相有多残酷。
只有在乎的人与在乎的事,才能动摇到他的心神。
王有为见韶冬一下子回不来,祝痕又不肯回宫,而吉利来了也没什么用处,不由急了。他可是将陛下的吩咐记得清清楚楚,要是出了岔子,他担当不起。
脑子又动到了迷药上,茶水不喝,东西肯定会吃点。于是吩咐两下属出去猎点味美rou嫩的野味,剥洗干净后由他亲自烹烤。
天色将暗前,他终于烤好了一只土窑鸡,扒拉渐渐熄灭的炭火与依旧火热的烤成黑硬的厚土,露出里面的草叶锦鸡。还没拆开外头的草叶,勾人的香味就弥漫开来。
吉利率先耸了耸鼻子,欢快地跑到王有为身边,眼睛晶晶亮地盯着那团黑乎乎的草叶,口水都要挂下来。
王有为对自己的手艺万分自信,见吉利傻乎乎地只顾着流口水,竟然都不去取个盆子来装,只要自己动手。
王有为在祝痕跑出宫时,还伪装成徐猎户照顾过他二十多天,也略了解祝痕不喜欢浪费。锦鸡这么大只,祝痕一人吃不完,要是见到唤他一起来吃,那就糟了。
于是专门切rou的小刀刷刷刷,几下就切下了鸡腿,鸡翅,还有一份胸脯rou。
吉利没想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能有他的份,就差抱住王有为狠狠地亲一口。他屁颠屁颠地抱着两盆鸡rou捧到祝痕面前。
祝痕还没动手,他就狼吞虎咽起来,吃的那个满嘴流油,差点吞下自己的手指头,一个劲地嗯嗯嗯。
祝痕瞧了会,见吉利一点事也没有,又摸了摸肚子,拿起鸡胸rou,慢慢地吃了起来。刚吃了两片,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还留有一点力气的祝痕猛地打翻还有不少鸡rou的盘子,死死揪住一脸莫名的吉利,不甘心地昏睡了过去。
王有为瞧着祝痕再次睡去,搓搓手,靠近看了几眼,确定祝痕没事,才对着一脸求死的吉利,傻呵呵地一笑,“药都下在鸡胸rou里了,吃两片没事,回宫了肯定就醒了。”
他放好车帘,关好车门,又搓搓手,下令回宫。
就在王有为启程没多会,薄薄的雾气中一队人马疾驰而出,护卫在中间的赫然就是韶冬。
他紧抿着嘴,一脸冷然,除了衣服上带了点褶皱,可以说是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
跟着祝痕去的这些兵丁原本也以为是要送死去了,现在能回来,个个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不像韶冬这般冷静,带着笑意,归心似箭。回头他们还可以和同僚们好好吹吹牛皮,进了毕死之地原来都是噱头,也不过如此。
祝痕与韶冬分别一前一后地赶到宫中,本该静谧的宫中竟然沸腾如油锅,宫人侍从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说着什么,就连平时最严肃的侍卫们也神不守舍。
祝痕还没醒来,马车一直将他送到皇帝寝宫前才停了下来。韶冬看了几眼因他忽然出现而下跪的宫人侍从们,没有说罚,也没说不罚。
这些人跪着了,没听叫起也不敢起来,韶冬走了,她们还跪着。
韶冬木着脸,小心翼翼地将祝痕抱下马车,本想说王有为几句,小腿忽地一重,原来是小韶臻抱了上来,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全是看到他与祝痕后的开心。
小家伙肯定是守在门口,才会这么快地扑过来,想到这里,韶冬神情一软,压低声音对着王有为摆摆手指,让他退下,不过还是说了句,“药下重了!没有下次。”。
王有为赶紧点头闪人。
娇大人也在,它守着小韶臻到现在,见人都回来了,默默地舔舔爪子,扭头就走。
韶冬就这么拖着挂在腿上的小rou球,一步一沉地将一大一小带回了卧房。
小家伙除了他的喵嗷,一天都没看到两人,就连吉利也没见到,撒娇似地就是不松手。他现在也知道祝痕肚子里有弟弟了,要爱护要小心,所有歪缠着韶冬,一个劲地求抱抱。
韶冬还想把脉的,被闹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等他安静下来,才开始把脉。
药确实下多了,如果不是脉象平稳,看着等会就能醒来,韶冬几乎想抽刀和王有为打一架了。竟然如此的不分轻重,他走之前被下了一次药,现在又下一次,万一药性积累,伤着了祝痕与孩子怎么办。
韶冬胸口痒痒,垂头一看,原来是小韶臻在挠他的胸口。小家伙嘴噘得老高,像是在生气为什么一天都没不到他们,但一双眼睛生的过于水汪汪,就算生气了也像是在眼巴巴地撒娇。
韶冬闷笑一声,点着小韶臻的鼻子道:“还真像阿痕小时候的样子,今天乖不乖?”
小家伙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虽然亲近韶冬,但最喜欢的还是祝痕,因为祝痕比韶冬温和许多,虽然严厉起来比韶冬还严厉。如果换成祝痕来问,他大概就会噘嘴说个不停了。
韶冬了然地摸摸小家伙的脑壳,叫来伺候他一天的侍从,细细询问起来。但刚问答了几句,韶冬就问不下去。
不是小家伙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