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天理吧?”
五六个混混正在交头接耳,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恼羞成怒地走过来:“你他妈多管什么闲事,快点滚。”
太白一派从容地看着他,笑道:“我未来的徒儿就快来了,我先替他收拾一下前路。”
混混们靠拢过来,围着太白轻蔑地冷笑:“我看你是找死。”
“是吗?”太白说话依旧如春风和熙,“那我们就开始吧。”
程风回家必须经过一条小巷子,往常巷子里是没有同路人的,今天却神奇地看见六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混混在给一个人下跪磕头,其中还有好些人已经痛哭流涕了。
“仙人我错了,求您放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改日我就改行,好好做人去…”
……
太白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淡笑着说:“行了,记住你们说的话,都去吧。”
那群混混们忙不迭跑了,地上还残留着两只鞋。
太白回身对着程风微笑:“我已经为你扫清前路,你可以过去了。”
程风看着那些小混混跑远,心里翻腾汹涌地怒火,骂道:欺负我年纪小,找几个人来演戏糊弄我。
他走到太白面前,脑袋刚到他的胸口,可气势汹汹,倒像是他比太白还要高一个头。
“死神棍,再到我跟前讨嫌,我就打断你的腿。”
太白怔了怔,有些失望地说:“我可是救了你呀,为了让你避过此灾我还犯了戒。”
程风年纪小,脾气却不小,他做过同龄人想都不敢想的狠事。对着一个讨人厌的神棍,他毫不隐藏这种凶戾。
他拽着太白的衣襟,把他抵在墙角。身高差有点滑稽,但程风不在乎:“我这辈子最恨神棍,没有之一。你敢再试图接近我家,我就让人把你沉塘里去,说到做到。”
☆、强制收徒
“嘿,算命的,识字儿吗?”
相士看了眼桌上的俩铜板,连白眼都懒得翻。
大汉有些急,用汗津津的手想去拍他雪白的胳膊。
“别动。”相士赶忙制止,“我观阁下面相凶险,恐有血光之灾。进日不宜出门,快快回家躲两日,避过此劫再说。”
大汉原本受雇于人,专程来找他麻烦的,乍一听自己有血光之灾,不由汗毛倒立,整个人心虚了起来。
“你…你别胡言乱语,我才不信你们这些妖道。快给我捡包袱走人,挡着我看风景了。”
相士摇了摇头:“信不信由你,见到名字中带木的人赶紧跑,千万不要与他发生争执。”
大汉眼珠转了转,实在想不起最近得罪了谁,面前的假道士一本正经说得跟真的一般。所谓怂人搂不住火,无端的心虚给他添了好大一把柴。他起手就掀了面前的桌子,相士闪得快,没受到波及。
“请阁下让背后的主使出来见我。”相士依然彬彬有礼,眉宇间却是严肃了不少。
“放屁,哪有主使,谁能指使我?”大汉想起掌柜说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古董斋请来的人。
相士挑了挑眉,点漆般的眉目仿佛容纳了百川万物,他一眼望去大汉张狂的怒火刹那间冷却凝固。唇齿微起,他的声音竟是从人心底发出:“请回去转告他,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业障则会跟随生生世世。你们不信道,我就与你们说禅,还不信,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
大汉指着相士,不想却看见他身后的人。
“周大牛,你乘我不在睡我妻子。”来人是一个瘦小的柴夫。
大汉蔑视地看他一眼,对他根本没有印象。
“你妻子是谁?这条街和我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
柴夫一只手背在身后,相士看在眼里。
“我妻子名叫阿秀,后街卖豆腐的。”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字字都是深深的恨意。
可大汉根本听不出来,转而把刚才从相士那攒下来的火全撒在了柴夫身上。
“原来那个小娘子的相公就是你?难怪她迫不及待的要爬墙,哪个女人受得了你这种小柴棍。”
一旁的相士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对面二楼的窗户,背着手走了。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人群的sao动,还能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尖叫着喊‘李力不要’。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凡人怎么都那么固执?
走开的相士便是白龙鱼服的太白金星,在凡间待了两日,碰了两鼻子的灰——该死的魔王小崽子竟然不领他的情,每次看见他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太白觉得自己太冤了,程风父亲的死跟自己又没有关系。
为了生存,太白只得临时支个摊子挣点钱糊口,顺便为小魔王积点福报。
谁能想到,万能的神仙是受到监管的,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不能变化金银珠宝来扰乱民间秩序,更不能暴露身份赚取香火——这些都是要扣功德的,年底评审若是不过关,严重的说不定要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