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模样,也知铺子里并未出什么事情,楼小拾跳了车,李乔和李程帮着将东西都卸下来。
楼小拾打了个哈欠,掏出早就备好的钱结给旁小三,三叔一直挽留他在家吃饭,旁小三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跟您们客气,我中午还有个活呢,这立马就得赶回去。”
“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强留了,小哥路上慢点。”
“好好,您们也赶紧回去吧。”说完就跳上了驴车,一声“嘚”,赶着驴就走了。
“唐绕,中午加个菜。”李乔嘱咐完,便进了屋。
“晓得晓得。”唐绕去筐子里取了几个鸡蛋,又剪了一把葱。
“楼爷!”一诺、无二、四海乖乖地根楼小拾见了礼。
“小拾叔叔。”四个孩子又围着楼小拾撒娇。
“不用管我了,桌子上的那两袋子里装的是些吃食和日用,你们归置归置去,墙边那几包就别动了。”楼小拾冲那三人努了努下巴,然后转头看向几个小的,又道:“你们也跟着去吧,里面有糕点果子,给大家都分分。”
三人笑着应是,一同去收拾东西。四个孩子欢呼一声,找到了糕点,让了让一诺他们,对方说等忙完再吃,四个孩子便一人拿上一块坐在门口吃了起来。
楼小拾转回身,给众人招进了屋,其他人知道他这是有话说。进了屋,楼小拾笑着道:“三叔,我和李横想再新开间铺子。”
李家兄弟闻言只觉得高兴,点头表示赞同,不用多言,单从楼小拾的话语间就能听出城里那两间铺子生意不错。三叔闻言却微微皱起了眉,低头沉yin片刻,道:“我始终觉得还是稳紮稳打的好,那俩铺子真的就火到招不开人了?”
楼小拾心道一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摇头笑道:“不是再开跟吃食有关的铺子,你们先开看这个。”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自己制的砖块。
三叔接过砖块掂了掂,然后又传给了李家兄弟看,只见他眉头皱得更紧,道:“比城里上等品还差一些,难道你们想做砖瓦的买卖?”
楼小拾脸上堆起了笑,道:“是啊。”
三叔摇头:“不妥不妥。”
楼小拾指了指正捧在李舟手里的石块,刻意压低声音道:“如果我说这砖块的成本还没城里卖的那些砖的一半呢?”
众人眼前一亮,李舟直嚷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乔和李程也跟着忙问,三叔宜喜宜嗔:“你这孩子啊……”
楼小拾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便将这砖制造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其他人又惊又奇,待楼小拾说完,李程问道:“这砖不用烧,能结实的了吗?”
三叔没说这砖如何,只是立马就道出了和他们之前想的一样的担心:“我倒信这砖铺子能赚钱,只是就怕到时有人惦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楼小拾点点头,接着又说出了之前他和李横商量好的法子,李舟听了直不甘地叫唤不同意,李程板着脸,看意思也是不大赞同,李乔见三叔脸上并没有出现不悦的神色,也就跟着认真想了想楼小拾的话。
李家兄弟没想到三叔竟道了一声“好”,李舟还以为楼小拾给三叔气着了,赶紧凑过去抚了抚他的背,说:“小拾哥糊涂了,咱再劝劝,三叔您别跟他置气。”
三叔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拍了拍李舟的脑袋,道:“我没跟他置气,糊涂的是你们。”
李舟和李程仔细分辨了会三叔的表情,见他真的不是气到说反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有不甘,李舟挤在三叔旁边,皱着眉撅起嘴,道:“怎么是我们糊涂呢,若只有咱一家会这制砖的法子,那以后银子还不任咱们捞,这把法子卖了,不就有许多家要跟咱们分了吗,按长久考虑当然不卖的好,以前爹爹就是这么教的啊。”
李舟说起爹爹,鼻子又发酸,心里有了委屈,低头绞着衣服的带儿。三叔见了自己的小侄子这般模样,可心疼了,拉过他手拍了拍,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李舟闻言果然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扬了扬脖儿,一副没哭的犟样。
李程以前自然也被教授过这些,他的想法和李舟的一致,却不知这会三叔为何赞同楼小拾,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叔,您那句话的意思是?”
三叔叹了口气,道:“纸上谈兵,那些不过都是纸上谈兵,如若不是有小拾在,你们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我问你们,咱现在可还有雄厚的财力?可还有广结的善缘人脉?可有高官衙内做靠山?什么都没有,如何谈登之龙断?只怕还没等捞着银子,就让有心人在背后捅一刀了罢。”
李家兄弟不言语了,反复想着三叔的话,后者又拉过了楼小拾道:“我原本还怕你跟他们一样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将那制砖的法子当宝贝揣在怀里,正愁不知如何劝你,没想到你自己竟也想得这么长远,三叔果然没看错人!”
楼小拾被夸得不好意思,搔了搔头咧嘴嘿嘿笑了一声。
半晌,李家兄弟似乎明白了三叔话的意思,支支吾吾表示对这决定再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