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拼成一个方形木框,等到荫干后再给他拆下来,既简便又好用。
楼小拾在村子里也不久待,赶上一村民去城里办事,就搭了他的顺风车。临走前,三叔给他叫到一旁:“地里还有田,总不能荒废吧,这阵子先让一诺他们去整地,我们几个在家里鼓弄模子,估计唐绕是瞒不住了,等地里都下完种,我再告诉他们,到那时再一起造砖。”
“好好,三叔办事我绝对放心,您也多歇歇,不急于一时,等雨季过去再造砖,这行子得见太阳,也怕chao,以后我或李横每次回来都捎点石灰回来。”
“晓得晓得!”三叔拉着楼小拾又嘱咐他自己也注意身体,李横就麻烦他好生照顾了,然后又笑着催道:“赶紧走吧,别让人家等太久,咱们这也都好,你俩也不用常挂念。”
楼小拾点点头,一一和众人告别便跳上了牛车,四个孩子站在土道上,踮着脚尖大力挥着手。
“小拾兄弟。”车上还坐着霍老二,最近脸上也有些rou了,热络地和楼小拾打着招呼。
“霍二哥,去城里添置日用?”楼小拾跟着客套。
“可不是吗,马哥去城里,俺也就顺道搭下顺风车。”前面赶车的马哥偶尔也插一句嘴,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早上走得早,车子也赶得快,约莫巳时正便赶进了淑浦县。街上行人渐多,马哥驾着车穿了条胡同,两旁是富家的宅邸,胡同里没什么小贩也少有人经过。
“诶?停一下停一下!”霍老二一声咋呼。
“怎么了?”马哥勒了勒缰绳停下了车。
“马哥、小拾兄弟,你们看那是吗行子。”二人闻言,顺着霍老二的手指看了过去。
楼小拾的眼神终究比不上马哥和霍老二,在他还虚着眼睛用力瞅时,马哥已经看清了霍老二所说的“行子”并变了脸色,而霍老二更是差点跳了起来:“是个姑娘,在墙角躺着个姑娘!”
经霍老二一说,楼小拾也看出来了,只是由破框等一些废物遮住了那姑娘的头颅,只能从那凹凸的曲线上判断出到真的是个女子。
霍老二二话不说就要跳下车,叫马哥一把拉住了胳膊,前者口气里难掩焦急,道:“马哥,你拉着我干什么?”
马哥直咂舌摇头,道:“你小子想媳妇儿了吧,见到一姑娘躺地上眼都直了,你仔细瞧瞧那姑娘穿的衣裳,那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吗?这两边又都是富人家,她别在是从哪家逃出来的丫鬟。”
果然如马哥所言,那姑娘身穿着一件半旧的鹅黄色褙子,下身是枣红色襦裙,衣裳带儿有简单的花样,观其样式还真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衣衫。
霍老二被说得臊红了脸,哎呀一声道:“那也不能不管吧,你看那姑娘躺地上一动不动,莫不是受了伤。”
马哥叹了口气:“你小子啊……”便松了手。
霍老二跳下了车,几步跑到了那姑娘跟前,楼小拾也下来了,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那边就传来了霍老二的惊呼:“小拾兄弟、马哥,你们快过来搭把手!”
楼小拾闻言跑了过去,马哥下来牵好牛,便慢了几步。霍老二姿势怪异,将那姑娘抱在了怀中,楼小拾凑到跟前,霍老二冲那女子下身努了努下巴,楼小拾这才发现她枣红色的襦裙上有一片不小的血渍,只因颜色和襦裙相似,乍一看看不出来。
“快,快给她送到医馆。”霍老二说着就将怀里的姑娘抱上了车,楼小拾跟着在后面托着她双脚,毕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马哥也不再多劝,跟着帮忙稳住了牛。霍老二一动,这就露出了那姑娘姣好的容貌,只是脸色煞白得怕人,嘴唇也血色尽失。
这会快到了雨季,村民们来县城都会随身带块油布,马哥犹豫了一下,便将油布抻开,给那姑娘完全罩住,“嘚”了一声,赶着牛往医馆驶。
牛车停在医馆门口,霍老二抱着那姑娘往里面跑,马哥要在门口看车,楼小拾便跟了进去。
老郎中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脸色,便让霍老二给她抱进内室,招来一小丫头帮忙扒开姑娘的襦裙,霍老二面色一红,闪了出去。
楼小拾和霍老二等在房门外,没多大会功夫,那老郎中便踱着步子从屋内走出,满脸义愤,喃喃道:“下手忒狠了,也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姑娘!”
楼小拾和霍老二上前问那姑娘的伤势,老郎中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其身上的衣服还没屋里那姑娘的料子好,便也猜应不干他俩的事,捋了捋胡子道:“你俩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
霍老二嘴笨,这会也说不出来,楼小拾简单的讲了是在胡同里遇见的这受伤的姑娘云云,霍老二跟着在一旁拼命点头,又一个劲地问那姑娘如何了,老郎中叹了口气道:“是笞挞伤,右tun至胫,无一点好处,饶是这姑娘身子骨硬,也去了大半条命,想好也得养些日子了,若好之前再Cao累,怕是以后得落下病根了。”
霍老二也跟着在一旁摇头晃脑直叹气,老郎中看着他又道:“不知今个可为这姑娘抓药?内服的外敷的都少不了,要是允许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