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再说大嫂怀的是大哥的孩子,我的侄子。”
陈道笙很欣慰,“小蓉,你结婚后懂事了。”对姚志伟说:“你大嫂养胎,需要静养,志伟,看看就带小蓉回去吧!”
嘱咐妹妹,“小蓉,志伟现在忙生意,你平常多关心志伟,别总使性子。”
陈志伟做生意很有头脑,远远高于陈道笙的预期,令他对这个不起眼的妹夫刮目相看,姚志伟把他投入的资金折算成股份,算他投资入股。
“大哥,小蓉对我挺好,打是亲骂是爱。”
陈道笙拍拍他肩膀,“志伟,我妹妹以后如果再欺负你,你找我,”
“大哥,我们回去了,有事需要我们,给我们打电话。”
陈蓉挽着姚志伟走了,陈道笙去医生办公室借用电话。
陈道笙轻轻推开病房门,随手关严,看见林沉畹醒了,走到床边坐下,把她的手放入被子里,小声说:“邵太太那里我打电话告诉了。”
林沉畹点点头,神情很郑重。
“小蓉和志伟刚才来看你,我打发她们回去了,人多影响你休息。”
邵太太当天下午赶到医院,林沉畹看见她叫了一声,“干娘。”眼泪止不住。
邵太太着急地给她擦泪,“小畹,你怀着身孕,不能伤心,你伯父的事我听说了,道笙打电话,说你晕倒了流血了,吓得我够呛,你干爹催着我来看看你。”
林沉畹哽咽地抓住邵太太的手,“我伯父重伤昏迷,干娘,我伯父抚养我长大,我伯父是我最亲的人,我伯父万一……”
她哭着说不下去了。
邵太太叹了口气,半晌说:“孩子,你从小没爹没娘,现在这不是还有我,把我当成你亲娘好了。”
林沉畹抱住邵太太,一阵心酸,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邵太太不放心,要留下照顾林沉畹,被陈道笙劝走了,陈道笙亲自送邵太太到江边,看着邵太太坐船回江下了。
赶回病房,病房里小楠和周妈侍候,林沉畹躺在床上,正抹眼泪,陈道笙走过去,坐在床边,默默无言,知道说什么话都多余,他低俯身一点点吻干她脸上的泪珠,直到她不再流泪,他知道她的心情,她对邵太太演一出戏,心里不好受,轻声说:“伤心对胎儿不好,这次以后再也不许伤心了。”
“道笙,人为什么有时候要面临选择和取舍。”
“人活着,总有无奈的事情,是我们左右不了了。”
林督军住进的医院内外都有重兵把守,如临大敌。
关于林督军的伤情,对外一律封锁消息,督军府里愁云惨淡,客厅里几个姨太太听说督军林云鸿伤势恶化,哭哭啼啼,林云鸿在云公馆出事,出事后,大太太把云缨关起来了。
一个侍女看见二姨太眼睛直勾勾地走进客厅,叫了一声,“二姨太。”
屋里的人都朝二姨太看过去,二姨太谁也不看,直奔大太太走过去,走到跟前站住,“大姐,我听说云鸿受了重伤,情况很不好。”
大太太本能地站起来,“你怎么出来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二姨太上前走了一步,“你不想我出门,想让我像活死人一样,最好消失,云鸿他现在要走了,你也不用装了。”
大太太面容平静,“怡清,我看你受了刺激,满嘴胡言。”
二姨太犹自说着,“大姐,我愿赌服输,可是你做的孽,我腹中胎儿的性命,你要拿命来偿……”
说着,客厅里的人谁也没有料到,二姨太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着一把匕首,朝大太太刺过去,幸亏大太太早有防备,朝旁一躲,一叠声地叫喊,“快拉着她,她疯了。”
二姨太一下没刺中,还想刺时,被屋里的一个男佣抓住手腕,她毕竟是女流,被夺下手里的匕首。
大太太惊魂未定,“把她绑了,她受刺激疯了。”又命佣人,“给Jing神病院打电话。”
二姨太被几个佣人制服,关押在柴房里。
半个钟头后,Jing神病院来了几个医生护士,领头的医生问大太太,“夫人,病人在哪里?”
“麻烦大夫稍等片刻,我把病人带出来。”
大太太带着无双和几个男佣来到关押二姨太的柴房,叫人打开门,对佣人们道:“你们等在外面。”
大太太一个人走进柴房,二姨太被捆着扔在柴草上,大太太走到离她几步远。
二姨太手脚被绑着,看见大太太站在面前,愤恨地骂道;“袁正芬,你当年用恶毒的手段陷害我,就不怕报应吗?”
大太太微笑着,“穆怡清,我嫁给云鸿的时候,也想做一个善良宽厚的好太太,我是被你逼的,如果我不狠,我就是现在的你,你就成了现在的我。”
大太太脸上十几年一成不变的笑容,“我送你去一个地方,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此了了。”
说着,转身离开。
督军府里的人,看着Jing神病院的救护车把二姨太拉走了,多年前的一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