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琛州的局势稳住,林云鸿亲自到医院看望侄女,林沉畹听说伯父已平息军队里的叛乱,这几年来,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落地。
小楠搬了一把椅子,林督军坐在床边,“小畹,伯父很惭愧,当初没有考虑周全,你怀孕吓到了,这次的事件能顺利解决,离不开你的配合,这里有你的功劳,邵恩奎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缜密,他听说我负伤,怀疑有诈,我才让你演了这出戏。”
林沉畹担心地问:“伯父,那日在云府,有刺客,你一点没受伤吗?”
“我没受伤,刺客开枪之时,一颗子弹擦着我手臂飞进墙里,我手臂擦破点皮,当时装作受伤,除了我身边亲信之人,任何人不知道。”
“暗杀伯父之人,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渝州方面派来的。”
“我义父他,伯父打算怎么办?”
“小畹,看在你面上,邵恩奎撵出琛州地界。”
林沉畹松了口气,义母邵太太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自己帮伯父骗了义母,虽说迫不得已,论理她选择没错,伯父更亲,她理应站在伯父这边,可人情上,她利用邵太太,总有几分愧疚。
林云鸿走了,陈道笙送走林云鸿回病房,林沉畹站在地上,跟小楠收拾东西,陈道笙赶紧说;“你别动,快躺下,有什么活佣人做。”
林沉畹叠衣裳,“道笙,医生说我没事了,我想回家。”
医院住了十几天,高级病房也不如家里舒服。
“我问过医生了,你可以出院回家,我们现在就走。”
回到陈公馆,当晚,林秀暖来了,林沉畹在医院时,林秀暖几乎天天到医院看她,林秀暖拉着她手,“六妹,父亲把六姨娘关起来,你知道的,六姨娘人不坏,这次的事她蒙在鼓里,她是被人利用了,她跟那个暗杀我父亲的男人,没怎么样,她也没背叛父亲,你能不能跟父亲说个情,放了六姨娘。”
云缨不是坏人,林秀暖没有云缨,也许现在都走不出来,云缨跟林秀暖两个人感情好,林秀暖没谁可求,才来求她。
“我试试跟伯父说说。”
当着四姐的面,林沉畹当即就给伯父挂电话,替云缨求情,林云鸿考虑片刻,说;“念在她不知内情,我就放了她,让她离开督军府。”
虚惊一场,林沉畹足不出户,在家里安胎。
一个月后,睡到半夜,林沉畹突然宫缩,叫醒身旁的陈道笙,陈道笙急忙穿衣起来,给她穿好衣裳,立刻送她去医院。
医院产房的门紧闭,门外一群人熬夜等着。
陈道笙在门外转悠,曹震说:“大哥,你着急也没用,也替不了大嫂,这要大嫂生才行。”
大哥来回转悠,一会又趴门看,楚行风眼晕,“大嫂要生四五个,非把大哥折磨疯了。”
这正说着,里面传来林沉畹叫声,隔着门,声音不大,陈道笙还是听见了,“小畹,你怎么了?”
就要往里闯,曹震和楚行风拉住他,“大哥,医生说产房不能进。”
陈蓉和姚志伟听到信赶来,陈蓉拉着他,“哥,你冷静点,大嫂没事的。”
这时,林云鸿和大太太赶来,大太太说:“女人生孩子都这样,过去都在家里生,产婆接生,现在条件好了,到医院生孩子,医院有大夫,小畹正常生产,不用太紧张。”
天明时,产房里传来一声哭声,产房的门打开了,护士小姐喊;“陈先生,陈太太生了个男孩,八斤重。”
楚行风长出了一口气,兴奋地喊,“大哥生了。”
大家都看着他,你急啥呀,孩子也不是你的。
楚行风摸摸头,“我替我大哥着急。”
曹震对手下人说:“大哥喜得一子,所有的弟兄发赏钱,饭店摆酒席,弟兄们痛饮。”
周妈笑着说;“曹爷,太着急了,哪有刚生摆酒席的,要等到孩子满月时才摆酒席。”
陈公馆原来肃静的正院里,婴儿的哭声响彻云霄,周妈把孩子抱起来,递给少夫人,“我的小祖宗,一点委屈不能受,嘴急。”
怕孩子生下来没nai,林沉畹雇了两个nai妈,谁知她nai水充足,亲自哺ru,nai妈倒闲着。
林沉畹抱过孩子,撩起衣襟喂nai,说:“这孩子脾气像道笙。”
陈道笙正往一张纸上写名字,名字起了上百个,两人的对话也没听见。最后拿着纸张给林沉畹看,“你看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林沉畹看了一遍,指着说:“我看这个陈博裕挺好听。”
“那就叫陈搏裕。”陈道笙拍板,一锤定音。
周妈说;“孩子还要起个小名,好养活。”
林沉畹看怀里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叫阳阳,阳光的阳,行吗?道笙。”
“就叫阳阳。”
四小姐林秀暖和云缨来看孩子,林秀暖问;“起名字了吗?”
“大名叫陈搏裕,小名叫阳阳。”林沉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