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是没有错的。
蒋云玉用鼻腔哼了哼,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上扬,只要不是体力活儿,就没有他不拿手的。
“县主,大牛求见。”清宁匆匆从院门处走来,行礼说道。
黎静水停下手里的动作,站直了身体,大牛负责盯着边城那边,这会儿过来,怕是边城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让他进来。”黎静水开口说道,心里却是有些不安起来,闷得难受。
蒋云玉察觉到了黎静水突然的沉默,放下手里的针线,侧抬头看向黎静水,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黎静水笑着摇摇头,“大概是外头有些热,咱们屋里去坐着吧。”
呼呼的山风正吹的欢腾,且他们在树底下坐着,这老槐树年头不小,树冠极大,坐在下面阳光几乎照不进来,在加上山风,根本一点儿也不热,凉爽的很。
不过蒋云玉并没有说什么,只将针线和布放入筐中,又随手把针线筐放去了一旁的石桌上,站起身道:“嗯,进去吧。”
大牛来都是有要紧事要说,去屋里也方便些。
两人进了堂屋,黎静水走到上首的太师椅那儿坐下,蒋云玉也跟了过去,摸了摸黎静水的头发,轻声问道:“我去叫丫鬟给你倒些酸梅汤来可好?”
“待会儿再说吧,我现在不是很想喝。”
正说着,大牛已从门外走进来,脚步匆忙,面色焦急。
大牛和铁子向来都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蒋云玉从不曾见过他们有别的表情,此刻心里咯噔一下,空落落的没了底,他走去黎静水旁边的太师椅那儿坐下,惴惴的看着大牛,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太糟糕的消息。
只见大牛三两步走到堂屋中间,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声音颤抖着:“县主,边城传来消息,公爷中了箭,已昏迷不醒三日。”
黎静水面上登时血色退尽,瞪着眼,反应不能。
“怎会这样?”蒋云玉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很是难看,急切问道:“可能确定?前不久不是还说岳父大人连连得胜吗?”
“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大牛抬头,“只知道是苏复使了个Yin招,公爷一时不察,中了对方的暗箭。箭本只是射到了公爷的肩膀,可那箭上带毒,军医也是束手无策。”说到这已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苏复那个卑鄙无耻之人碎尸万段。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黎静水已是顾及不上,左手死死攥着扶手,喝道:“军医不行,大夫呢?偌大一个边城,难不成就没有大夫了吗?”
问完却是自己也觉得问的太可笑,爹身边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想不到从外面寻大夫,怕是外面的大夫寻了,也没有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黎静水面色惨败,失神喃喃。从小,不管是遇到什么事,只要是自己处理不了,黎静水第一个便是去找爹,记忆里仿佛就没有她爹办不到的事。
如今,她那个无所不能的爹却是昏迷不醒,黎静水失去了主心骨,心中一片混乱,没了主意,偏偏她爹又远在天边,便是想看一眼都不成。
“莫急,莫急。”蒋云玉走过来将黎静水的脑袋按在他怀中柔声安抚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一会儿便进京去看看,这么大的事儿,皇上肯定也知道的,我想办法去求见皇上,求皇上指派几个御医去边城。”
屋漏山风连夜雨,未等黎静水做出回应,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人,竟是盯着京城动向的铁子,这次却是都未曾通传便冲了进来,后面还追着撵过来的清宁,清宁捂着肚子直喘粗气,一脸委屈,“县主,奴婢让他等会儿,他非说有急事,硬闯了进来,奴婢实在拦不住。”
“无妨,你先下去吧。”黎静水没什么力气的摆摆手,面色愈发的惨白。
清宁性子粗,并没看出堂屋凝重的气氛撇撇嘴,不服气的撇撇嘴,狠狠瞪了铁子一眼,这才不怎么情愿的出去了。
屋里也没人有心思在意这个,黎静水和蒋云玉俱是屏气凝神,只等着铁子开口。
铁子同刚刚的大牛一样的面色,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而凝重,“县主,京城有变,禁卫军统领袁少行突然调动三万禁卫军,将皇城团团围住,甚至今日早朝的所有大人也都困在了里面,一个也没能出来。宫里的情形属下打探不到,但这么多官员被困,动静不小,京城此时已然大乱。”
黎静水知道,禁卫军统领早已与大皇子狼狈为jian,此番突然围困皇城,必然是大皇子的意思,皇上怕是已然凶多吉少,不是性命不保也得是被软禁。
爹爹那边才将出事,京城的大皇子便有了动作,怎么就能这么巧,不可能,不可能会这么巧,黎静水突然想到前不久大皇子使计扣押她,又拦截爹爹的捷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一定有什么关联,黎静水闭眸不语,眉心深锁,绞尽脑汁的想着能有什么蹊跷。
一旁的蒋云玉一脸骇然,不敢置信,竟连皇宫都被围困了,偏偏这个时候岳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