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铭带了许玮月来了,并且言语间神色也没有怪罪许可婧之意,并非单纯一自私自利之人,就凭方才他的一句都是一家人,他便是要谢他的。
最重要的便是,许玮月能到来,可是一件好事儿。
自家娘子随自己走了这么久,本就入宫离家有了一段日子,这么久没有见家人,就连出宫前也没见着。
实在是太过匆忙,他们也不过是昨晚在母妃哪儿敬了杯茶便离开了。
今后在承德馆,他也不知道要待多久。若是没在走前,见一眼自己的亲人,娘子绝对心中会是有郁结的。
而郑铭方才是同梁介对上了眼的,也知晓梁介在说什么,笑笑便也应了。
许可婧一想,不禁疑惑道:“不过,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家中的消息,还有你的消息。我都让夫君注意着,怡宁、恬心,回了府后,府中便知道了此事。之后便是让府中的人加急传来了。我还担心赶不上呢,这下还好是赶上了。”
“姐姐...”
许玮月这么一说,许可婧刚压下去的泪便又涌了上来。
自己的姐姐多好,从前的自己为什么不知珍惜。不过,还好。这一世她并未做错。至少她的姐姐,就在这儿牵着她的手,问着她的好。
见两人没说的两句上眼泪,梁介连忙道:“姐姐可是有身孕了,不能多哭的。娘子。”
许可婧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抽着鼻子道:“对...夫君说的对,姐姐不能哭。姐姐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又要哭了...”
这话听得许玮月破泣为笑:“乱说,什么叫我哭你就哭,分明是你哭我才哭的。”
正在这边叙旧之时,驿馆内的楼上传来了动静。
梁介连忙道:“有话得快些说了,时间不多了,等他们出来就不好了。”
许玮月点点头,她明白梁介的意思。赶忙从郑铭带着的袋儿里掏出了许许多多的财物,数量之多令许可婧瞠目结舌。
“天呐...姐夫...你真有钱...”
的确,这里面金银不必说,还有各类的珍珠项链,首饰、玉镯、、玉佩、还有手钏,最重要的是哪一大叠的银票,比方才梁介看的郑铭给守卫们的那一叠,还要更厚。
随着他们动作的是驿馆二楼的房门打开,里面走出的官兵同方才的女子,女子正倚在官兵身上。
梁介当机立断的从郑铭的手里抽出一叠银票、还有碎银子以及铜板,动作迅速的卷成一个小管,分别放在他同许可婧的头发、衣裳里头、鞋子里,每个地儿都不是很多,但是却分散的很多。
“那这些呢?”许可婧疑惑道,为什么只拿银票。
梁介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动手一边解释道:“那边怕是连当铺也没有,东西当不得。而且若是带着这些,定是会被那些人抢走的。”
郑铭亦点头道:“的确。银票各种面额的,我都给你们准备了些。碎银子铜板怕是你们常用,打发或是日用,自然还是这些方便。”
许玮月一听,手肘就朝郑铭的肚子上去:“你都知道那你方才不提醒我,还让我拿了这么多。”
郑铭不揉自己的肚子,反而揉了揉许玮月的手肘,还吹两口,生怕是许玮月打的疼了。
笑道:“这不是看娘子装的高兴吗?娘子高兴,为夫自然愿意多拿一些。没了,咱们再买便是了。”
男人同女人所想的便是不同的,男人所想,多是从实际的角度。
而女人或许会想着,好看或者当掉之类的。然而男人则更为直接的想,直截了当的钱是最好的。再加上,还有些需要向外交际的东西。
听见脚步声越发的靠近,梁介连忙带着许可婧回了原地。而许玮月同郑铭则赶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装作只是为了看亲人的人罢了。
“都给老子起来,还不快起来。”
“一个个的,都是猪啊!还不给老子起来,起不起!起不起!”
听到的人们一个个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这些人如今不仅因为饥饿全身疲惫无力,更因为伤痛而疼痛难忍。
这刚出来的官兵看到这些人的样子,顺手解开腰间绑着的鞭子,一个上去就一鞭子抽到了三个人。
梁介见鞭子正好朝她们的方向来,带着许可婧连忙向人群中一闪,故作惶恐。
“你、他、妈、的!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还起不起来!老、不、死的!老子要杀绝对第一个杀了你,真、他、妈碍事。”
“一群死猪,长没长脑子。吃了、屎、啊,臭不垃圾恶不恶心啊!别在这儿碍着人家的店子!你们他妈的走不走,一群王八蛋的。上辈子死了人家,老子真他妈是到了八百辈子的霉,押着你们这群屎走。”
“老子下次不把你们脑袋按在牛粪里,老子就不是男人!真他妈的一个个的!走不走!”
一字一句全是污秽的话,边说着手上的鞭子还不曾停下。不说里面的这些人,许玮月同郑铭在外看的都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