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就开始动起了脑袋,她好奇夫君做什么罢了。
不过,梁介这么一说, 许可婧立马乖乖的安静下来。
许可婧只觉着梁介的手在自己头上摸索着, 然后好像有一个东西插进了她的发髻里。见梁介的双手已经放下, 许可婧直接上手碰头发。
这个形状?...簪子?!
抓住簪子头就想伸手拔出来看看,梁介连忙阻止道:“娘子快些出门吧, 莫让高大嫂等急了。”
许是为了印证梁介的话,外头的高大嫂,正巧大喊道:“老梁家的, 你别是还没起吧!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啦!”
高大嫂这话一说,许可婧慌慌张张应道:“诶!诶!诶!就来了,就来了。”
回完高大嫂的话,许可婧转过头看着梁介,面容严肃道:“回来再问你!”
可严肃的脸,一见梁介浅笑点点头的乖巧模样,许可婧却又忍俊不禁日常嘱咐道:“自己小心些,要不...还是就去钱大人哪儿?”
梁介不直答,掰过许可婧的身子,推着许可婧朝门只道:“娘子快些出门吧,若是晚了,为夫可不愿娘子被责罚。”
一想到那凶得不得了的侍卫,许可婧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点了点头大步向外走去。
“对...对,快点。”
“娘子!”双手的力道加重。
“嗯?”站住回头。
“小心些,为夫等你回来。”
轻吻朱唇,梁介在许可婧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将许可婧推了出去。
反应过来时已经在门外的许可婧,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高大嫂。
“哎呀,老梁家的,咋脸这么红了?”
许可婧缓缓的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忙不迭道:“没事儿,没事儿。估摸着就是起的急了些。没啥大事儿。”
高大嫂性子直,同样的想得也简单,不疑有他,反还赞同直言道:“也是,这天渐渐的热起来了,昨儿夜里狗子还热得睡不着觉,闹得我给他打了好一会儿的扇子。”
夫君怎得到了这儿反倒是更调皮了,总爱偷亲她,只要休息的时候都巴不得粘着她。
许可婧虽是想的脸上满是笑意,不过也只是想想,便同高大嫂叨唠了起来:“小孩子嘛,不跑动都跟火炉子似的,这每天再动动更不得了。”
“就是了,这还没入夏啊都这样了,真入夏了可怎么的了。”两人说道着朝地里走去。
***
梁介、许可婧来到承德馆已经有些日子了,两人从一开始到这儿的惊异、堂皇到如今的自然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过,也亏得梁介是个缓得快的,没得一日,便已经熟悉了起来。
承德馆坐落于一座山峰之巅,承德馆四处以及山地都有专人把守。
从山脚下作上山的准备,便已要经过重重守卫关卡,且不说到了山顶,还得接受审查。然后,再在承德馆的门口,也得经过堪查。最后,才能进入承德馆内部。
若要问为何一个流放之地还要把守的如此严苛,首先自然有为了不让人逃跑的缘故,其次则是这流放承德馆的非一般人。
说白了,若是能行是会被召回朝廷再次重用的。故而,人才不易找,便是犯了错不能一刀砍没了,大不了吊着,这万一以后用得上的便还是用的上的。
承德馆呈四合院的形状,就好似一个大院子围着。一大圈的过去,一户一户的全是土坯茅草房。屋子里头除了床跟桌子,剩下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这屋子并非是按人来。而是按户来,一间屋子就这么大,你们若是一家子数十人,那也是挤这一间屋子,你若是一人也是一间屋子。
毕竟,没得说流放到这儿,还给你安排好住地儿的道理。
就好比高大嫂家,这吕大哥从前是一个官位不高的武将,是因着得罪了上头的人后被人小鞋了流放的。除了夫妻两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已经有些年纪了跟梁妙芸、梁晟差不多大,另一个却还是刚刚会走路。一家四口人,全挤在一个屋子里。
承德馆除了四周的屋子,在承德馆的中间便是书斋了。不过啊,这说得好听些是书斋学习知识读书的地儿,说得直白些对于武将们来说,这简直就是活受罪。
一群莽汉们畏畏缩缩的在桌前盘腿坐着,面前还摆着本不晓得是什么的书,上面写的简直就是天文,跟一堆蚂蚁一样,根本就看不懂。偏偏还不能不来,这每户的粮食发放,就是看读书的事儿了。你要是不去,你们一家子就饿着肚子吧。
所以啊,这是比让武将们让他们做苦力还要烦的事儿,这个惩罚可是比所有的惩罚,都来的折磨人,他们还宁愿去做苦力。但是,反而到了承德馆做苦力的都是女子了,男人们就在书斋里罚着吧。
而许可婧、梁介夫妇两虽说是缓了过来,但是正如梁晟他们所担心的,偏还真有人看不过梁介从前的皇子身份。如今见皇家之子落魄到如此地步,少不得的要上前讨两句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