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昨天你讲得太简单,我没搞清整个状况。”边说着,贺行殊边把沈嘉桁从被窝中拉起,半坐着揽在怀里。
用了半个小时,沈嘉桁将回到家后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末尾不忘强调自己差点表演杂技的勇敢伟大。
“我现在算是被逐出家门啦,从此无依无靠,要是你也负了我,我就只有杀你或者自杀两条路可走了。”沈嘉桁尽量用轻快的语气模仿痴情少女说道。
贺行殊沉思了片刻才道:“放心,你爸也是一时想不通,再加上你又不肯低头,老人家总是脾气硬的,过些日子自然就会心里软化了。你妈说得对,这几天你就先不要激他火气了,我会请我父母打电话和你家人谈谈,他们年纪相近,立场相同,比较容易讲得通话。”他怎会不明白沈嘉桁内心其实很介意得不到家人认同这一点呢,反正他也早就定好了由父母来搞定父母这个作战方法,现在就当做是提早实施吧。
“你……父母?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一点?”事实上他是想说太诡异了,不过最后还是换了词。
贺行殊戏谑地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了么?可惜啊,晚了,今晚你就得跟他们见面了,所以你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梳洗换衣服整理仪容,顺便可以练习一下丑媳妇见公婆时都该说些什么。”
贺行殊这一招激将加转移话题用得高明,沈嘉桁果然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着他露出极为不满的表情,“什么?你敢说我是丑媳妇?天底下有几家能娶到我这么美丽大方聪慧孝顺的媳妇啊?你们贺家算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对。”
贺行殊连连点头,“这么说,我是不娶不行了。”
“呸呸呸,不对,谁说我要嫁你了?怎么不是你嫁给我,你当我们沈家的媳妇?”
贺行殊以手端着下巴,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这个原因,难道不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么?”
沈嘉桁努力挺了挺胸,“这种事也不是非要以体型定论的。”
“那好吧,如果你能说服你父母,让他们高高兴兴接受我这个男儿媳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委屈一下。”贺行殊故作大方地摊摊手。
沈嘉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让他父母接受这种事?那根本是……下辈子也没可能的嘛。
孰夫孰妻问题,就此盖棺定论!
沈嘉桁早知道能养出贺行殊这种百无禁忌,脸皮奇厚的人,其父母必定不会是普通人物,不过面对着眼前这两位笑容持续诡异的长辈,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感叹遗传的奇妙。
“小沈啊,听说你跟我们家行殊已经住在一起了,他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就告诉贺妈妈,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沈嘉桁努力让自己相信贺母脸上的笑容并不是故意那么暧昧,同时尽量抱以微笑回答:“他对我很好的,您不用担心。”
贺父在一旁也开口说道:“你家里人的态度我和你贺妈妈已经听说了,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三个月内保证让你父母点头同意,你们就安心结婚好了。”
沈嘉桁张了张口答不出话来,心里默默吐血,只能低头冲贺行殊横了一眼。
接收到眼神讯息,贺行殊立刻带笑接话,“爸妈你们别这么心急,我跟嘉嘉也还有些事需要解决,等一切都料理妥当了我们会尽快结的。”
沈嘉桁一听,血吐得越发厉害,也顾不得贺爸贺妈笑得更加暧昧,努力用眼刀射向身边人,可惜贺行殊皮糙rou厚,完全视之如无物。
好容易吃完一餐饭,两人回家路上,沈嘉桁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我们还有事没解决,是些什么事啊?还是说你是讲来应付你爸妈的?”
贺行殊想了想,冲他摆摆手指,“这个问题啊……天机不可泄露!”
贺家父母果然极有行动力,自那之后就开始打电话到沈家去,自报家门后就同沈家二老聊起了天,究竟他们聊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不过听说不出一个星期,当贺母在电话里管沈父叫亲家公时,电话那头已经听不到咆哮声了。
江希彦那边也很快来了消息,一切顺利,所有事情都如贺行殊计划般进行。
万事俱备,只欠贺行殊自己去引那场东风了。
风和日丽的下午,第二天正是奥亚同和信合作案正式启动的记者会召开日,贺行殊将何季约了出来。
两人照了面,贺行殊笑得云淡风轻,只专心喝着手中咖啡,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
何季终究敌不过他的深沉老道,先行问道:“贺总在这种时候相邀何某,不知有何要事?”
贺行殊放下咖啡杯,“何先生该心知肚明才是。”
何季心中暗惊,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贺总的话,我听不明白。”
贺行殊笑了,“我只是想劝你,在事情还可以挽回的时候不如就此收手,免得后果不堪设想。”
何季冷下脸,站起身来,“我们两家公司马上就要携手合作了,贺总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贺总要是只管想打哑谜的话,恕我不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