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同样的眼光歧视他?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连夜夹着尾巴逃到了国外去?因为喜欢他,所以几个月都不跟他联系,让他在这边受尽你家人的鄙视?”
“不,我也不想的。可是当时实在太突然了,我实在无法接受,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想这一切。虽然想了很多,但还是不能确定到底该怎么做,所以我才没有和他联络,因为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后来我突然想通了,我不想失去他,就算他希望的是爱情,我也愿意陪他尝试,所以我立刻就决定回国,没想到回来后,面对的却是这样一种局面。贺行殊,你不会明白的,从满怀希望突然变成绝望,那种感觉你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他都待在我的身边,就在我愿意去接受他的时候,突然之间却变成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关系,换作是你会甘心吗?我不甘心,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甘心。”
尽管何季讲得情绪激动,贺行殊却是不以为意,“听起来很值得人同情。不过无论你的理由听起来多么无可奈何,我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只要你肯在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哪怕不是承诺,只要你叫他等着你,以嘉嘉的性格,他是不管怎样都会等下去的。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可是你没有,因为你不敢,你连给他份希望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为自己考虑。凭什么他就要无怨无悔地爱你?凭什么一切都要顺着你的选择走?所以,什么都没做的你没有资格说什么不甘心,因为让他决定放弃的人正是你自己。”
贺行殊毫不留情的话语彻底击倒了何季,他一下子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失神地呆望着窗外。
话已说清,贺行殊也不再停留,拿起桌上的文件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喃喃自语的何季后,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过于残忍,虽然沈嘉桁心里的伤口早已被他抚平,但对于曾经带给他痛苦伤害的人,无论再严重的惩罚都不为过。
回到家中,沈嘉桁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在边看电视边等他。
从对待对手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感受到情人的体贴温柔,心中也渐渐被温馨重新占满。
吃饭过程中,沈嘉桁几次若有所思地望着贺行殊,一般情况下这总代表了他有心事,贺行殊当然不会察觉不到,晚饭结束后便把他拉到沙发上仔细询问。
沈嘉桁倒是难得的老实,一问就讲了出来,“江希彦说你有事瞒着我。”
贺行殊轻松口气,原来是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看来上次把江希彦逼得紧了,他还是有怀恨在心的,不过这件事本来也就没打算瞒着沈嘉桁,向他说清楚也无妨。
于是将今天同何季见面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顺便把他姐姐姐夫是受何季指使的事也告诉了他。
沈嘉桁听得十分震惊,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么多内容,只说道:“你讲的话可真狠啊。”
贺行殊一把抱住他,佯装不悦道:“怎么?你心疼他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恐怕一时之间很难振作了。”
贺行殊忍不住问道:“他害你以前那么伤心,你还这么为他着想?”
沈嘉桁认真想了想,突然转头对上他的眼睛,“行殊,你是不是还有其它对付他的手段留着?”贺行殊有多宠他,他可是再清楚不过,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为自己不平得紧,怎么可能简单放过何季。
贺行殊回避了一下他的视线,迟疑片刻才终究说了出来,“我和方源汉已经签了合约,奥亚和方氏将一起开设一家研发中心,还有和信的几名元老的股票转让书已经在我手里,等到明天记者会时把和信违约和奥亚另外签约的消息一公布,和信的股票一定会大跌,到时候我用准备好的资金伏击他们,应该可以一举拿下和信的控股权。”
沈嘉桁听得嘴都合不拢了,天呐,原来他发起飙来是这么狠的,根本连点余地都不给对手留,以前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呢。
抓着他的手,沈嘉桁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行殊,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情?”
“什么?”贺行殊的语气有些不好,对于他的请求心知肚明。
“那个……还是不要对和信斩尽杀绝了吧。”
贺行殊伸手捏捏他的脸,“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对他太狠。”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嘉桁诚恳地说,“我并不是替他想,而是替我自己着想。以前虽然他不爱我,但我也不怪他,也不恨他,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够幸福了,如果你这次扳倒了他,我会觉得自己欠了他的,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所以这次不如就这么结束吧,就当我以前喜欢他是上辈子欠的债,这次算是还他了,以后我不会再想他,也不会再感到负担了。”
贺行殊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真的决定要这样?”
“就答应了我吧。”沈嘉桁努力眨巴眼睛。
“唉,我拿你没办法的,谁让你都讲得这么有说服力了。不过,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能为他的事求我。”
话一落,沈嘉桁立刻欢呼着抱住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