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凛冽寒意。
她冷冷地问:“你为何故意激怒我?”
慕容寒扬起嘴角,“只是想知道,让我那沉迷炼丹无法自拔的师兄天天挂嘴边的是什么人罢了。”
冷如霜收剑还鞘,“你不是妖,为何身上会有妖气?”
方才她欲斩杀慕容寒,但手中仙剑却告知她,眼前之人,并不是妖怪。
慕容寒脸色一沉,“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他说完后一挥袖子,往外走去。
冷如霜欺身上前,拦住他去路,冷静地说:“我与师弟二人为了治疗国君疾症而来,乃身世清白的玄门弟子。恳请慕容公子查明真相,还我师弟一个公道。”
慕容寒冷冷地道:“清不清白,时间一到,自有分晓。仙姑若再不请自来,可别怪我不念同门情分,公事公办了!”
“什么同门?”她话音一落,从门外的房顶上掉下一人,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蓝、桥!”看清来人,冷如霜眼冒火光,咬牙怒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她纵身上前,伸出左足踏住蓝桥的胸口,狞笑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蓝桥可怜巴巴地望着慕容寒远去的潇洒背影,大声喊道:“师弟,救我!我要被家暴啦!”
叮得一声清脆剑鸣,寒锋直抵他的咽喉,只听上方貌美如花的仙子微笑道:“说吧,遗言。”
蓝桥反问她:“是你不信我在先,我又怎么能对你和盘托出?”
冷如霜问:“既然慕容寒与你是同门师兄弟,想必你对他知根知底,为何还要我来找他犯罪的证据?”
蓝桥道:“因为我知道他不是罪魁祸首。可是即使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不如让你亲眼去他府中看一看,也好死心。再者,他不会伤你。”
冷如霜指着屋子里面,不敢置信地道:“他柜子里藏着一卷巫术竹简,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蓝桥辩白道:“那竹简不是他的,是他从阳安府上搜来的!”
她冷笑一声,“你们现在是同门包庇,沆瀣一气了。”
蓝桥伸出三指指向天,“祖师爷在上,弟子蓝桥若是撒谎,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
说声方毕,天边乌云团团卷来,顷刻间电光闪闪,雷鸣隆隆。
冷如霜见此情景,对他的胆大包天气极反笑,轻轻地问:“你还敢骗我?”
她如花似玉的绝美脸蛋微微扭曲,在惨白雷光之下,颇为恐怖。
蓝桥掐指一算,脸色一变,“不好!天劫到了!”他想挪开冷如霜的腿,无奈后者武功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蓝桥只得求饶,“冷女侠,你再信我一次?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脚,不然要出人命啦!”
看他神色焦灼,不似撒谎,冷如霜收回玉足,问:“发生什么......”
还不待她说完,蓝桥一个鲤鱼打滚跃起,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信了你的邪!”冷如霜气得脱口,足下急奔,紧跟其上。
蓝桥并未跑远,倾盆暴雨之下,他扶起被雷劈中的慕容寒,蹒跚而来,看到冷如霜,急忙叫道:“快来搭把手!”
冷如霜冒雨上前,将慕容寒的右手放上肩头,与蓝桥一同将其扶入府中,奇道:“都焦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没死?”
慕容寒浑身似炭,隐隐约约飘出一股烤rou味。
两人将昏迷的慕容寒放到床上,蓝桥退开一步,道:“他不是没死,他是早就死了。”
冷如霜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蓝桥道:“你以为一个五岁的孩子,再怎么本领通天,能在千妖万魔中存活下来?即使他侥幸逃过妖邪的捕猎,也逃不过人心的狠毒。”
“纵然慕容老将军把他的独子丢到了常阳山,让其自生自灭,可归雁城前任国君并不放心。每隔两个月,他便派遣刺客追杀慕容寒。终于有一次,被他得手。”
冷如霜问:“那慕容寒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蓝桥道:“他和一只修行为善的狐妖相依为命。也因此,他得以逃过常羊山上妖魔一次次的追捕,却不料最后死在同族手上。狐妖外出归来,见他身死,泣血泪,剖金丹,以命换命。所以你和你那个傻白甜师弟才会感受到他身上的妖气。师父路过常羊山,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似妖非妖,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因此孤身入山一探。他发现奄奄一息的慕容寒后,将他带回师门。狐妖原本便快功德圆满,飞升成仙,它把内丹赠给师弟后,师弟便要替它承受天劫。”
冷如霜沉默片刻,道:“我又怎能听信你一面之词。”
蓝桥早知她会如此回答,“孰是孰非,时间会给你最好的答案。在此之前,请你勿轻举妄动。”
她问:“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先放了我师弟?”
“因为我不能排除他究竟有没有与阳安同流合污。”
冷如霜道:“师弟与我同在玄天心宗修行,此次是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