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争执,“他妈找我谈话,意思就是别让我耽误他正常生活轨迹,其实她不找我也明白。”
“我不能让付宽跟着我,成为我的附庸,他是个聪明优秀的人,应该有更宽容的成长环境。”
用另一重身份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是什么感觉?
富富端起酒杯自己喝了。
“后来呢?”
“后来。”江海州闭了闭眼,“韩奕出现了。”
“……那天的事是一个误会,但是恰巧被付宽看见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我的解释,可能是相信的,他问我要不要带他走,我拒绝了。”
富富的指尖有些抖,“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江海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他。”
“后来他都没有回来看过你吗?三年来一次都没有吗?”
“没有。”江海州说:“我让他伤心了。”
“他生日那天,你也没见到他吗?”富富声音低了几度。
“那几天我状态不好。”江海州没注意她的情绪,说道:“那段日子我经常酗酒,喝多了就能梦到他。有一天终于喝出事儿了,进了医院。”
“韩奕那时候找到我,硬是留下来照顾我。”江海州说:“我动不了,也赶不走他,就对他说明白了,和他永远不可能。”
“后来他出国了,倒也是个洒脱的。”江海州笑了笑,说:“不像我,喜欢上一个人必须要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和韩奕什么事儿都没有。”
“没有。”江海州说:“我从没喜欢过除了他以外的人。”
富富倚进沙发里,15岁生日这个王八蛋错过了,18岁也要错过吗?
“你还这样一蹶不振的,是想彻底和他玩完?”
“如果没有咱俩的事儿,我应该和他和好了。”江海州说。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富富哼笑一声,“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可不会成全你们俩。”
“你一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一边又说对喜欢的人永远不放手,这不是矛盾么?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富富看向他,“是打算等他也睡了别人之后,你俩到同等层面上你再把他追回来?”
“还是说你不允许,他只能做你的人,那这样的话你又觉得对他不公平,对不起他。”富富拍了拍他肩膀,“我还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磨叽的人。”
“所以。”江海州看向富富,“我该怎么办?我看到他,就觉得对不起他,可我又不舍得把他让给别人,你能明白这种感受么。”
富富说:“你就和他说实话,他会原谅你的。别把自己困在枷锁里。”
江海州叹了声,喃喃道:“别人的恋情是什么样的呢。”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江海州问富富。
“我?”富富摇头,“没有。”
他俩一直坐到晚上,富富饿的肚子咕噜起来,她推了推江海州,“我去买菜,你做饭。”
江海州沉默片刻,“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我不会做饭。”
富富皱眉,“那你这二十多天怎么过得?你都吃什么了?一天一顿是吗?当自己铁打的?!”
江海州愣了愣,缓缓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二十多天,一天一顿?”
富富呆了呆,随即说道:“门口垃圾堆里数的,我问了你们学校的学生,他们说这个寒假你请假了,到现在都没去,可不就是二十多天么!”
江海州“哦”了一声,“其实我会做饭。”
富富咬了咬唇,没说话。
“但是我懒得动。”江海州说:“只有他在的时候,我看他吃饭自己才有心思做,不然什么都不想碰。”
“我饿了。”富富说:“我不管,我出去买菜,回来你做饭!”
门口传来换鞋的声音,江海州看着富富的背影,慢慢眯起了眼睛。
他坐在那,拿出手机开机。
里面有一堆未接电话和短信,几乎挤爆了。
江净在俄罗斯,俩人有ins,倒是不用打电话。
他先给李卓凡回复了一条,接着又给学校加的几个同龄人回了,说自己闭关养生,去民间走访老中医祛shi气去了。
那边还真信了,有的问他有没有防脱发的妙招,有的问他女朋友堕了两次胎会不会影响生育,还有的问他早/泄怎么办。
他“啧”了一声,把这群狐朋狗友全拖进屏蔽单里。
李卓凡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开口就是“还以为你死了!!”
“卓哥。”江海州说:“我有件事要先问你。”
“咋的?”
“你说,”江海州迟疑一瞬,组织着语言,“有没有可能……算了。”
李卓凡:“……你有病吧?!”
“我这有个姑娘,长得和付宽特别像。”他把自己Yin差阳错和人滚上床的事隐去不提,只简单说了在酒吧见到,“不光长得特别像,她也有个黑客朋友,你说能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