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但我不在乎。母亲在天堂,弟弟在国外,我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他可以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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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在城外有所小别墅,据说是请香港名师设计的,同时兼有了中国古典建筑美和西方现代建筑的特色。我曾在报章上看过介绍,当初破土动工时还大费周章又是剪彩又是贺礼,被吹得天花乱坠,就差没说这是世界一奇了。
如今我自己亲临门前,才觉得,原来有钱人是这样花钱的。
大门是黑色高大的印花铁栅,气派的很,倒是里面那栋白色的建筑物,中不中洋不洋,我看实用价值差不多等于零。
我看了半天还在想怎么敲门,转眼一看,发现门边上有对讲机。
我按下键,马上有个恭敬冰凉的声音问:“请问您有约吗?”
“我是……谷见悟,我--”还没说完,大门就缓缓打开了。
“见悟少爷请进。”声音多了几分温度。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称呼。我不屑的想,大约有钱的话,什么都能改。
门前还摆了个喷水池。我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左右张望,很快就被开门的声音拉回视线。身穿制服的管家式人物开了门,微微鞠躬般摆了个请进的姿势。
我进了里面,又是另一副光景。迎面摆了一尊断臂的维纳斯像,光洁明亮的大理石地板,水晶吊灯,门窗框和楼梯扶手都是红木上雕刻了飞龙,落地窗帘都是暗红色上面绣了个圆形的龙字。设计这别墅的准是个活宝。
管家把我领进了一个小客厅,里面……摆设真是够庸俗的。好好的波丝地毯上一边是沙发,一边是八仙椅,怎么看怎么古怪。
“老爷太夫人稍后就到,请见悟少爷等等。”
他刚说完,我就听见繁杂的脚步声向这快步走来。
岳文遄推著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走进来,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中年人一看到我就拚命说:“像,真像!”
老太婆死盯著我,锐利的视线好像要穿过我的身体。
这一家人怎么这么诡异?!
岳文遄一脸惊喜,拉我坐下,说:“你肯来,我们是最高兴不过的,你坐。陈伯,给见悟倒杯咖啡。”
我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又被中年人一句话转移了注意。
“我是岳敬海啊,你小时候见过我,你还记不记得?”
“我只记得,你杀了我母亲。”
我冷冷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僵硬无比。
“我来只是因为以后不想再和你有什么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们了。”
“你……这、你这是什么话?!文遄,你难道没有告诉他?!”
“是,因为谷元恒在场,所以我……”
“你这个没有的东西!”岳敬海说著就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烟灰缸扔过去。
连我都吓了一跳,老太婆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依旧坐在原位,入定了般。
岳文遄堪堪避开烟灰缸,脸色有些苍白的说:“爸,您别生气,对您的血压不好。”
岳敬海深深呼吸了几下,突然又换上了一副慈祥的脸,对我招招手说:“过来,见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只要你肯叫我一声爸。”
?!
这不是天方夜谭吧?!
岳敬海仿佛可以理解的点点头,说:“你不知道吧,你其实是我和莱雅的孩子。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说完,他厉眼盯向岳文遄,岳文遄低下头前对我笑了笑,走出了小客厅,并把门关上。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好像我在五分钟内的惊讶还不够,岳敬海说出来的‘事实真相’更让我无法相信。
“我和莱雅是在一个舞会中认识,我们一见钟情,交往了快一年多时,父亲手下的公司急需一笔基金周转,当时有人愿意无条件帮助他,但要我娶他的女儿,说是因为他女儿暗恋了我很久。那时我并不知道莱雅已经有了孩子,所以当我传出婚讯的当天,莱雅就离开了我。我想和她解释,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那时我被对方逼得紧,父亲又很需要这笔投资,我只好结婚了。”
“婚后前几年都很平静,后来我夫人染上酒瘾,整天不是打就是闹,我频频出入商业宴会,机缘巧合又遇见了莱雅。老实说,我真正爱的还是莱雅,她不但美丽还会安慰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我一早就娶了她。我和莱雅复合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我夫人耳中,她屡次派人找莱雅的麻烦,我居然被蒙在鼓里,直到莱雅再次离开我,我还不明白为了什么。过不了多久,莱雅要和谷元恒结婚的消息传到我这,我都快气疯了!”
“谷元恒是我商场上的劲敌,他娶莱雅安的是什么心,我都知道!他不但夺了我的生意,还要抢走我的人!我找莱雅,莱雅却处处躲著我,我好不容易见了她一面,她才吞吞吐吐告诉我她被我夫人要胁的事,我这才知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