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隔了无数无法逾越的鸿沟的成熟男人了。
王旭从一下飞机就非常认真的履行自己的任务,拎包,开门,找路,包揽了各种大活小活还绝不离开严钧半步。于是严钧就拖着这个人型大只尾巴随便进了一家nai茶店,随便点了点东西,坐下来把陈特助给他的名片从兜里掏出来对照着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很干净的声音,说的还是中文,“你好?”
严钧又扫了一眼名片,尽量语气温和地说:“请问是庞和臻先生吗?”
男人:“是,我是庞和臻,您是?”
严钧沉思了两秒钟,就坦坦荡荡地说:“我是陆祁的爱人,我叫严钧。”
严钧对面正像个孩子一样用吸管喝饮料的王旭直接把刚喝进去的喷了出来。
严钧表面平静内心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一边看着王旭手忙脚乱地擦桌子,一边听着庞和臻藏不住惊讶的声音。
“严先生?”庞和臻作为陆祁的直系下属怎么可能不知道严钧的大名,只是这几年他一直待在日本,连他的照片都没见过,更别说真人了。严钧的突然造访让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老板之前没给他打招呼?还让严钧直接给他打电话?
就算庞和臻心里存疑,他也不可能直眉瞪眼地跟严钧说:我跟你不熟啊,咱俩没什么好谈的啊,你让我老板跟我说啊。所以他只能拐弯抹角地问:“严先生怎么和老板来了日本?你们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严钧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他每次失血过多的时候,都跟硬件条件带不动大脑程序了一样,说话办事简单粗暴程度拉高了不是一个等级,换在他全盛时期,这种情况严钧绝对能把庞和臻糊弄个团团转让他心甘情愿给他跑腿还摸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现在,在他的耐性和细心创了历史新低的纪念性时刻,他根本不会去考虑会不会让别人尴尬难看,也不会考虑会不会影响陆祁的生意——小命都快没有了,哪还有空因为两个破钱搁这废话?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严钧这种特殊状态跟女生来了大姨妈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流血就暴躁。
基于各种不可抗力因素,以前一直听说严钧是个温和有礼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庞和臻非常苦逼地直接撞上了严钧的黑化期。严钧对于他隐晦的试探直接给了一个直白地令人发指的回答:“你老板快死了,没法跟我一起来。至于我住哪,你把他在东京的房子告诉我,再把钥匙给我,我就知道我住哪了。”
庞和臻:“……”说好的温文尔雅呢!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这个,”庞和臻觉得万分头疼,心说这事怎么越听越像年轻妻子弄死丈夫然后准备卷了财产开始新生活的豪门狗血故事呢?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严先生,虽然你是老板的爱人,但是我的职责是只听命于老板一个人,您如果只是来日本玩我可以招待,其他的恐怕我无可奉告。”
严钧也不认为自己一句两句就能说动陆祁的心腹,又懒得搞自证真假这种费脑子的麻烦事,所以他决定粗暴极其不负责任地把这件事踹给庞和臻自己解决,“好,你不信没关系,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求证,半个小时后你还是不肯信,我也只能让你不想信也得信了。”
庞和臻:“……喂?喂?喂?!”
他满头黑线地盯着手机,心说这可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惹,惹不起;躲,又躲不掉。没办法,他只好翻出一个电话打过去。
庞和臻的“喂喂喂”严钧是没听到,因为他干脆利落的把电话挂了,他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陈特助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说服庞和臻?
他拿着nai茶站起来,冲着王旭抬抬下巴,“走吧。”
王旭立刻背上包,一手饮料一手箱子跟在严钧身后,探头好奇地问他:“去哪?”
严钧晃了晃手机。
王旭的眼睛亮了亮,一脸的兴奋,“你打算怎么逼他就范?”
“打到他就范呗。”严钧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王旭挑剔地打量他的小身板,表示怀疑,“就你?”
“谁说是我了?”严钧鄙视地看他一眼,“你是干嘛吃的?”
王旭顿时一脸没劲地泄气。
严钧当然不会去管他失不失望,他走到路边刚要抬手打车,手里的手机一震,竟然是庞和臻打过来了。严钧第一反应是——我靠,陈特助那个小蠢蛋什么时候这么顶事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陈特助绝对没这个能耐,而能这么快就让庞和臻这么快转变态度的,恐怕只有那一个人了。
没想到他醒来的这么快。严钧握着一直在响的手机,难得发怔。
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王旭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接电话啊!”
这才如梦方醒的严钧立马恢复那副不紧不慢地样子点开通话,要不是王旭刚刚近距离看到他放空的眼神,恐怕都要被他骗过去。
庞和臻:“抱歉,严先生,之前冒犯了。您现在在哪,我这就过去接您。”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