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伎俩罢了。几百年前的蛊神的墓也是你这黄口小儿能肖想的?”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盗墓贼是我们在苗寨口发现的,从我们发现他开始,他疼足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化成了一包脓血死了,如果你真去蛊神墓,你觉得你的下场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吗?”
严钧对他的话不为所动,“那我也要去。”
“真是自寻死路,”族长不怒反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你就去吧,没人会拦你。”
严钧:“还请族长指点。”
族长原本还觉得这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现在却是看他一眼都糟心,他一摆手,生硬地说:“你去寨子南边找瞿老吧。”
严钧面不改色,“多谢族长。”
他踱步走出族长的屋子,礼貌地关上门的瞬间还听到族长的一声冷哼。不过现在细枝末节的事现在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影响,他的目光越过苗寨的Jing巧的屋檐,无限延伸到天幕的尽头。
穹顶之下,苍山滴翠,风过绿涌。
他站在石阶上,胸中的心绪克制不住地激荡不停。没人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严钧来说有多么意义非常,一直以来盘亘在他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他也曾在图书馆里翻阅过相关的历史文献,可是里面并没有严钧他们那个朝代,他一度以为这是两个平行的时空。可是后来,这幅画的出现让这件事变得疑窦丛生。
它是另一个时空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或许,这两个时空并不是完全平行的,而是相交的。
这个交点,就是南疆。
☆、联手
那么,南疆蛊神的墓……会是父亲母亲的墓吗?
严钧握着从瞿老那拿的地图,站在苗寨的大门口出神地想。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带着斑斑血迹的地图,满腔翻腾不休孺慕愁情奇异地平静下来拐去了另一个吊诡的角度。
——卧槽,我把我爹他老人家的坟刨了,他会不会特意诈个尸来抽我一顿?
严钧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就以他爹那个霸道不讲理的性格,谁要是敢在他死了之后还打扰他跟他老婆长相厮守,绝对是要被分分钟剁成rou沫的啊!
严钧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了根蜡烛,恭恭敬敬冲着瞿老指示的方向拜了三拜。
爹啊,我也是为了救您儿媳妇,您一定要手下留情啊啊啊!!
他木着脸尽量忽视隔了几百年还要和那个凶残的老男人对上的残忍事实,开始了能死一大片脑细胞的对着地图找路的苦逼过程。
六天后。
严钧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找了根树藤坐下,他一边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和水,一边把早就烂熟于心的地图摊在腿上。
他绞尽脑汁想了想这几天走过的路,再和地图上对照,愣是没发现什么重合点。他不由得有些苦恼的抹了把脸,他不是看不懂地图,也不是没有方向感,毕竟像他这种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如果对着地图还找不到路就不要活了好吗?
可是就算严钧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这次也得痛苦的承认他这艘大船算是翻在这片山沟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图年头太久地势变化太多的原因,严钧总觉得这地图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跟实物没有一处是相像的。
他又开始忍不住怀疑,难不成是苗寨里的人骗他?
一边想着,他把小袋子里最后一块饼干吃掉,把瓶子和垃圾装回包里,抖了抖地图上的饼干屑,刚准备起来继续找地方,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严钧的动作一顿,飞快地隐到树后。
只听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卧槽,这什么见鬼的地方,我说乔老大,你说的什么蛊神墓到底作不作得准儿啊!”
十几步开外躲在树后的严钧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听出来说话的正是他前几天在他和李忠借宿第一天遇到的那四个人。
他正心里盘算着,又听一个女声说:“怎么一天天就你屁话多啊,爱呆呆,不呆滚。”
“赵菲菲你他妈不用针对我,咱们进山快十天了吧,别说墓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这下,连那个叫赵菲菲的女人也不说话了。
而这边,严钧心里却有了别的思量。
那个蛊神墓到底是谁的墓?如果它是父亲母亲的那还好说,他还是有把握进去拿了东西再好好出来;可如果不是呢?他自己剩下多少能耐他自己心里清楚,虽然说没帮手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上,但现在现成的帮手来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借借力?
严钧透过树叶隐约能看到矮个男人和那个他口中的乔老大相对而立,赵菲菲在一旁的树下站着左看看右看看显得有些犹豫。这时,站在乔老大身边的男人突然出声说:“常五,乔巍在来之前就说过,蛊神墓位置难定,神秘莫测,我们这次来可能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死无全尸,现在我们我们也只是碰上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