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满面热情地说:“打吧打吧。”
严钧脸上风度翩翩的笑容明显更灿烂了,他斜倚在玻璃柜上伸手拿起话筒,噼里啪啦把烂熟于心的号码按出去,电话里传来一声嘟的绵长的声响。
这声还没响完,严钧陡升出一种尖锐的危机感,这危机感来的毫无征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想丢开听筒,然而还没等话筒脱手他就听到那声响了一半的电话音戛然而止。
这不过一瞬间的事,绝不超过两秒,严钧心头的惊骇刚抬起了个头,他就被背后一股大力狠狠地抵在玻璃柜上,玻璃同他衣服上拉链蹭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严钧撞得这一下太狠了,柜子的棱角正好卡在了肋骨上,他痛的闷哼一声,脸贴在玻璃上只能看见红色老旧的电话机上放着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还没等他从这只手上看出点什么,他的身后便结结实实地压上了一具高大健壮的身体,一只手生硬地掰过严钧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
“你打电话给谁?”
严钧:“……”
“看号码好像不是我。”
严钧的肋骨还死死卡在棱上,直疼得他冷汗直流,他倒抽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陆祁,你,你他妈……”
陆祁微微一笑,手下的力气又多了两分,他看着他疼得一抖把话都吞了回去,才慢悠悠地说:“你再说话,我就在这□□。”
严钧的额角跳了跳,刚要破口大骂,就感觉到腰间一凉,皮肤上传来一股冰凉的刺痛。他的眼睛蓦地睁大,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挣扎,“陆祁!你他妈干嘛!”
陆祁的力气可比他大多了,他用胳膊肘抵在他后背上把人死死地压在柜子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把针管里的ye体一滴不剩地打进他的身体里。
最后一滴也打进去了,陆祁把针管随手一丢,把人翻了过来。他压在严钧身上好好欣赏了一下他惊怒交加的神情,才猛地俯身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唇,好好把这来回将近三个月的恼怒和思念发泄出来。他的舌头在他口腔里疯狂扫荡,一边穷追不舍地吮吸着严钧的舌头,一边眼也不眨地欣赏着严钧毫无招架之力的表情,直到见他的神情都开始涣散了,才放开他已经红肿了的唇。
陆祁轻轻松开他一点,严钧的身体便无力的往下滑,他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把人接了个满怀。严钧的意识被身体里极具侵略性的药物冲的支离破碎,他茫然地看着陆祁冷酷俊美的脸,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吐出一句话。
“陆祁你他妈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着呢肥着呢~长的有些过分的中卷结束了,开始进入下卷啦~继续爱你们呦~
☆、手铐
严钧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了。
他是被透过窗纱的暖洋洋的冬日阳光给烘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屋里被一线阳光逼出形迹的飘忽的尘埃,鼻尖嗅着的是他熟悉而安心的洗衣粉的清香,一时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他仰面躺好,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发了好半天的呆才把自己的记忆找回来。
看来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陆祁直接把他掳回了首都,他在被子里拱了拱,发现身上很清爽,应该是陆祁给埋汰得没眼看的他洗了澡;又伸出屡次受伤的左手,不出所料,上面也被Jing心的包扎过了。
他满意地笑了笑,刚要坐起来,脸色就是一僵。他咯哒哒地扭着僵硬的脖子回头去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被手铐拷在了床头!
严钧的额角青筋暴跳,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陆、祁!”
他狠狠一扯,除了把手腕子扯疼了屁用都没有,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扭回身冲着房门口喊:“陆祁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房间门很快就打开了,可惜来的人不是陆祁而是好久不见的保镖头子吴琼。吴琼见他醒了很是激动,“严博士您终于醒了!”
严钧似笑非笑地冲他抖了抖手腕上的手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东西吗?”
吴琼立刻收起满脸的喜悦,语重心长对严钧说:“老板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希望您能在床上好好休息,您可不能曲解老板的一片苦心。”
严钧Yin森森地磨牙:“我、要、去、厕、所!”
“老板想得可周到了,”吴琼眼睛一亮,“他给您准备了尿盆!”
“……”严钧大怒:“赶紧给我解开!”
吴琼一脸“这您真是强人所难了”的表情,他委委屈屈地一缩脖,“关键我没钥匙啊。”
严钧就是下不去床,要不绝壁打他一顿,他“咣当”一砸床,“给他打电话。”
“哦,”吴琼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老板说了,您要是想他了就用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还非常体贴地加重了“自己的手机”几个字的语气。
严钧:“……”
陆祁这是打定主意要治他了是不是!
他迁怒地冲吴琼一摆手,“你还能干点什么?!赶紧出去别在这跟个大柱子似的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