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对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人凭空扼住了喉咙,他的面色扭曲变换了半晌,才把这口气吐出来,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光了所有Jing气神,他颓丧地说:“我们当然知道您的身份,可是除了您真的没人能救杜哥了。”
陆祁冷笑一声:“他现在这种行为等同于叛国!”
男人的脸更白了,他艰难地替杜修辩驳,“杜哥不是叛国,他只是去救——”
“他去干什么不用你提醒我。”陆祁抬手止住他的话,“你走吧。”
“陆总!”男人红着眼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他咬咬牙看着眼前这个下了决定就没人能动摇的男人——不,还有一个人!他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哑着声音说:“那我告辞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身后的男人说:“我会在能帮他的时候拉他一把,就算还他这么多年对严钧照顾的恩情了。”
男人没想还能有这么峰回路转的一幕,他激动地回头去看陆祁,却在接触到他冰冷如刀的目光时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
“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如果你敢拿这件事去找严钧的话,你就等着替杜修收尸吧。”
男人离开了。
陆祁又重新拿起笔,他有些疲惫地捏捏鼻梁,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地苦笑——严钧啊严钧,我为了你可是揽下了一桩□□烦。
而此时,被软禁在家的严钧,在喝完了一碗大米粥之后扯住吴琼不让他走,“手机借我。”
吴琼为难地小幅度往回扯自己的衣服,“严博士,我都说了,老板说让您——”
严钧懒得听他的车轱辘话,他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可是他不是只让我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吗,我给别人打总不需要也用我自己的吧。”
吴琼想了想,老板还真没说不准严博士给别人打电话,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把手机递给严钧,“您打给谁呀?”
严钧哼了一声,“闺蜜不让啊!”
吴琼:“……”
严钧接过手机,拨出一个他不久前才记住的电话号——幸好他有把所有重要的人的手机号都背下来的习惯,就知道这些电子设备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起来,一个慵懒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呀?”
“贺舒,是我,严钧。”严钧直截了当地自报家门。
像是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贺舒顿了一下,才抻着嗓子慢悠悠地说:“呦族长大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严钧现在没心情跟这个神经病扯咸淡,“你在哪呢?”
被人打断表演的贺舒显然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他冷哼一声,“我的位置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要不是身边实在没有能帮上忙的人了严钧也不会找贺舒,这话还没说两句他就后悔自己怎么脑抽找上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他压着火说:“我跟你说正事呢,到底在不在首都?”
贺舒这才纡尊降贵地“嗯”了一声,“巧了,正好我在。”
严钧松了口气,“你来我这一趟。”
贺舒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才跟严钧说:“我下午有个通告,估计得四五点钟才有时间。”
严钧想了想,赶紧说:“行”
贺舒:“嗯,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
严钧躺回床上把手机还给支个耳朵听的吴琼,非常过河拆桥地说:“你可以抱着你的手机出去了。”
吴琼端着餐具应了一声就尽职尽则地出去给老板汇报去了。
严钧本来还觉得不就是熬到下午嘛,睡一觉就到了,可是等他四点被尿意憋醒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了。他在心里暗骂贺舒那个缺德玩意儿怎么还不来,结果他这一骂骂过了四点,四点半,直到五点贺舒才姗姗来迟。
贺舒作为内功深厚的前·魔教教主当然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家大摇大摆晃过了所有守备直接从二楼的窗户翻了进来。因为刚下通告的缘故,他脸上还带着淡妆,显得轮廓格外深刻,一双稍稍拉长的桃花眼睇过来简直能把人的魂给勾飞了。这位大爷就以这种平常把女粉丝们撩得欲罢不能的姿势靠在他家窗帘上,懒洋洋地说:“我听说你不是甩开陆总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搞得陆祁跟只死了老婆的野狼一样,把国内掀了个底朝天。”
严钧:“……”以为他听不出来他在拐弯抹角骂他吗!
他黑着脸甩了甩右手,“把这玩意给我弄开。”
“我可不敢,”贺舒抱着肩一脸幸灾乐祸,“陆总说了,谁要是敢背着他帮你,他就让那人在国内待不下去。我就是个小艺人,可不想被封杀。”
严钧脸都憋绿了,“你快点打开!大不了一会你再给我铐上!”
贺舒非常猥琐地扫了一眼他的小腹,露出一种“我懂了”的表情,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发卡,走到严钧身边三下两下就把手铐捅开了。严钧赶紧一个翻身坐起来往厕所跑,偏偏贺舒那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