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佩服,来,为我们两国和平干一杯。”
众大臣举杯而饮,俞伯岚笑意更深。
乌努却没有饮这杯酒,他站起来举杯,环视一周,对沈靖道:“大夏皇帝陛下,北凉今夏大汉,恐怕这个冬天不好过。王后每天都在给那些受冻的人,赶制过冬的棉衣。”
沈靖略闭了闭眼,他不想乌努总是提起惠明。
他,不忍心。
直言道:“你们国王想要多少。”
乌努回道:“十万石粮食,五千匹绢。”
不但沈靖,连俞伯岚都震惊了,北凉王好大的口气,这分明不是要,而是抢了。
就在僵持之时,只听徐三娘大喊:“皇后娘娘——”
☆、北凉使臣
皇后突然晕倒,宴会也自然不再继续。乌努恨恨离席,俞伯岚看着皇后的方向,故作云淡风轻,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担忧。
俞九儿身体本就虚弱,俞伯岚的折磨加之同徐三娘认亲的震惊,她自出席宴会开始便摇摇欲坠,只是今日的主角不是她,众人不过是需要一个一国之皇后罢了。
徐三娘不时为她斟酒布菜,悄悄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原本是可以坚持到结束的。谁知乌努使臣提了那么一个天大的要求,沈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正是进退维谷的时刻。
徐三娘灵机一动,叫了声“皇后娘娘”,俞九儿知她意,身子便摇摇的倒了下去。为沈靖找了一个逃脱的借口。
离开宫宴的乌努没有回到礼部为他在京内找的住所,而失去了夏京城一等一的富贵风流之地——暖醉阁。
花了五百两银子点了暖醉阁的头牌飞花,却被告知飞花今日已经被一位公老爷包了,老鸨还指了指二楼上的一位,生怕乌努怨自己似的。
乌努顺着手指向上看,那人不是当朝丞相俞伯岚又是谁?虽说脱下官府换上了常服,周身一派潇洒风流态度,但掌握权并十几年,骨子里的锋芒强硬,却是谁都比不得的。
他再次举杯,同刚刚宫宴一般,向乌努致意,然后饮下。
如果乌努此时再不知道俞伯岚的意思,那他就是傻子了。乌努当然不是傻子,他可是凉国一等一的人物,马上能将兵,下马能写书,凉国少有的文武全才。
他上了二楼,俞伯岚也站了起来,拱手道:“既然乌兄喜欢飞花姑娘,何不同在下一道去飞花姑娘的房间,领略其风采。”
乌努也学着汉人的礼节,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飞花姑娘的房间不比寻常姑娘,出奇的静雅别致,少有脂粉香气,倒是贴了几幅名人字画,乌努一进屋就感叹飞花姑娘果然不同凡响,谪仙一般的人物。
飞花看他欣赏墙上的水牛图,嗤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你要,我床下有一大堆呢。——都是恩客赏的罢了。”
说罢盈盈的走到桌前,为二人沏茶:“坐呀,想听什么曲,我唱给你们听。——这位先生眼生,就你点吧。”
乌努只觉得飞花在自己跟前打个旋,就飞去倒茶了,当真是“飞花”。
俞伯岚笑道:“乌兄不要介意,飞花姑娘性情直爽,再好相处不过了,你常来便知。”
乌努刚要答应,那厢飞花却道:“快别常来,你要是常来,我便不用接客了。今天这么一遭,我已是被俞大人包了好几天呢。”
这下乌努才明白,俞伯岚早知自己对飞花有意,便在这设下埋伏等着他。
三人落座,俞伯岚道:“飞花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乌努问道:“俞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没必要把飞花姑娘牵扯进来。”他
这话真心实意,连飞花都那么小小的感动一下。
俞伯岚却笑道:“什么是把‘飞花姑娘牵扯进来’身在名利场,自是红尘客,哪里又是干净的!乌兄不会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吧。”
乌努想了一想,倒却是这个道理,暖醉阁不比其他秦楼楚馆,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若说闭口不谈政事,单论风月,也不可能。
飞花笑道:“你们只管聊你们的,我为你们唱曲解闷。”
也不用乌努点曲,自己退后把琵琶一抱,轻拢慢捻,便yinyin唱道:“玉树后'庭前,瑶华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大家长少年……”
在飞花清亮的嗓音下,俞伯岚低声道:“我找乌兄,确有一事相求。”
徐三娘原本打算带俞九儿去西郊父亲的衣冠冢,考虑到俞九儿的身体,和出去的危险程度,便只好作罢。
除此之外,还因为俞九儿对她说的那番话:“三娘,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了,连皇上也不行。”
徐三娘自是点头应允,倒不是她信不过沈靖,实在是见识过天家无情,她不想俞九儿再有危险。
“还有一事,我也必须和你说。”俞九儿眼里满是薄冰般易碎的脆弱,“我恨俞伯岚,却不恨俞世归。他在我最最痛苦身处黑暗时给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