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在一旁嘱咐,“要做的宽大些,这几日小主子长得比从前快许多。”
成衣匠恭谨地道:“妈妈说的是。”
成衣匠退出去,冯立昌家的将容华扶去暖炕上坐了,“任大*nai出了城就被贼人盯住了,官府赶到时任大*nai已经被贼人扛上了马背。”
容华抬起头,“任大*nai人呢?”
冯立昌家的道:“被官府送回了任家。”
容华点点头,这下瑶华总该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和任家脱开关系。任延凤的案子还在审着他的父母、家眷都不准离开京城半步,这就是大周朝的法度。
……
任夫人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官兵围了我们家?”
秦妈妈也慌张起来,“送大*nai回来之后,那些人就站在门口。”
只有犯了重罪,府邸才会被朝廷看管。
任夫人双手哆嗦,朝廷明明只治了延凤的罪,没有牵连家里。
秦妈妈道:“奴婢听那些官爷说,我们家送大*nai出京乱了法纪。”
乱了法纪,任夫人出了一身冷汗,“我们家是休了她,怎么算乱法纪?延凤判了徒刑并没有牵累家眷,我们好歹是常宁伯府,他们怎么能这样无法无天。”
秦妈妈忙劝,“说不得一会儿人就散了。”
既然围了伯爵府就没有轻易离开的道理。任夫人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下子手脚冰凉,“筹办棉花的管事呢?让他进来说话。”
秦妈妈目光闪躲,为难起来,“管事的还没回来呢。”
任夫人心口犹被狠狠地锤了一拳,“不是……说好了将棉花办齐全就回来禀告,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秦妈妈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任夫人顿时站起身,“还愣着做什么,让人去问啊……”
秦妈妈急忙打发人出去问。
过了好半天,秦妈妈才带了管事来禀告。
管事的道:“那些棉花一夜之间全都卖给了皇商,小的们也没有法子,大管事去打听消息,若是能从皇商手里买了,说不得能解燃眉之急……”
偏偏就在他们筹备好了银子的时候,那些棉花一夜之间全都卖给了皇商……这分明是早就算计好的。
任夫人攥紧了手,掌心里全是shi粘的汗,皇商还不是听朝廷的吩咐,不给人家活路的是朝廷,他们怎么可能再将棉花从皇商手里买回来。任家完了,彻底的完了。
管事的退下去。
任夫人一眼看向秦妈妈,“陶瑶华人呢?”
秦妈妈道:“大*nai在屋子里歇着,奴婢怕大*nai胎气不稳,让人送去了保胎的汤药。”
任夫人目光冰冷,“都什么时候了还送保胎药。她在外面被贼人脏了身子,还好意思活着回来。你去和她说,她好歹是读过书的人,也该给任家和她自己留些脸面。”
秦妈妈听得心惊rou跳。
秦妈妈半天没动,任夫人Yin狠地看过去,“还等什么?”
秦妈妈这才应了一声,“奴婢……奴婢……这就去准备。”
任夫人道:“有什么好准备的,不管是绢子、绫子、裤带还是剪刀,能就死的东西多得是,她若是找不到,你就告诉她,撒泡尿也能侵死。”
任夫人尖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听的秦妈妈缩了缩手。这也怪不得夫人,身子不干净哪有面目再活着见人。
……
秦妈妈带着几个粗实婆子将瑶华逼进内室。
秦妈妈苦口婆心,“nainai,夫人也是为了您好。您去了,夫人必然不会亏待您,安葬在祖坟不用说,后代子孙也会一直供奉。您若是不肯……生下小少爷,小少爷不知要被人说出什么。”
湘竹跪坐在地上直哭,“妈妈,您去和夫人说说,少夫人和奴婢离开家里就是。”
秦妈妈叹口气,“夫人何尝不想这样,只是朝廷不肯,否则奴婢何必走这一趟。”
瑶华静静地坐在小杌子上,怪只怪她在马车里时没有勇气一下子了断自己,而今没有了名节,还是一样要就死。瑶华浮起一丝笑容,“妈妈说的对,娘都是为了我着想,妈妈别忘了回去提醒娘,交不上棉花朝廷定会给任家定重罪,到时候任家上下说不得要流放为奴,只怕生不如死,若是娘愿意,我和娘结个伴,黄泉路上也有照应。”
秦妈妈开始还不在意,听得后面的话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平日里看起来娇弱的大*nai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瑶华抬起头嘴边犹自带着笑容,“妈妈照说就是,我听着话,若是娘不愿,我走的也心甘情愿。”
屋子里的下人都目瞪口呆。
瑶华接着道:“好教妈妈知道,我让人去李家打听过消息,我也并非是危言耸听,我是为了给世子爷留下血脉才远走避开,我想过只要生下孩子我必然追随世子爷而去,否则我一个怀着孩子的弱智女流,何必为难自己受这样的苦楚,妈妈想想是也不是,”说到这里瑶华叹口气,“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