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不彰显着那另一位父亲对幼女的疼爱无度。李妈妈看着李铭又小心又好奇地逗弄女儿,微笑渲染在脸上止也止不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都这么喜欢这个孩子,还离婚干什么呢?”李铭逗弄女儿的开心笑容,瞬间僵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妈妈的问题,李妈妈也并没有想要等到他的回答,只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又难免有些感慨。“都到现在了,还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啥。”李爸爸端着茶杯也过来他们这里坐下,顺手疼爱地摸摸许谦敏稀疏的头发,问李铭,“现在你们也离婚了,以后孩子是怎么打算的?”李铭看着孩子轻声说,“现在这个孩子是谁的也说不清,我们也不想特意去做鉴定了,我现在的工作忙起来没法照顾孩子,所以孩子还是跟他好一些。以后孩子就跟他姓,户口也跟着他,等孩子以后大了,要是不合适留在许家的话,我再跟他商量把孩子接回来。”“小许一个人要带个孩子也不容易,回头你跟他说,累的时候就把孩子送来,我们老两个现在也退休了,能帮着带带孩子,也解解闷。”父母喜爱孙女,也喜爱那个前任的儿婿,李铭怎会不知道,点头答应,母亲却又跟着接上一句,“看得出来,小许这孩子,心还在你身上呢。”
小许这孩子,心还在你身上呢。母亲的话,无缘无故总是回响在脑海里,在这初春的晚上,扰得李铭的心里也有些烦躁难眠。厚厚的棉被压在身上,明明都已经很重了,却并不见有多么暖和,冷气隐隐地从背后的缝隙灌进来,后颈凉飕飕的回不来暖。李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隔壁屋里李妈妈早就哄着许谦敏睡着了,看不到孩子,又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起来。过了百天才第一次见到面的孩子,一颦一笑,一哭一闹,却都像刻在了脑子里,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奇妙吗?
按亮了枕头边的手机,手机相册里有一个叫“敏敏”的文件夹,那里面存着的,是许谦敏从出生到百天的照片,照片很多,有几百张,不用说,拍照的一定是孩子的另一个爸爸。看不到孩子的日子,李铭却从没错过许谦敏的成长,每一天他都能收到许惊涛发来的照片,记录着小敏敏的点滴,即使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这些照片,李铭在外地拍戏的时候,就不知道已经反复看了多少遍。一张张地翻过去,只有许谦敏,每一个镜头,各种不同的角度和距离,主角永远只有一个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想到的,却不止是一个主角。
李铭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那样的场景,许惊涛和孩子在一起时的各种场景,他会怎么在孩子哭泣时努力安抚,他会怎么在孩子睡觉时用不怎么准确的调子给她唱摇篮曲,他一定很喜欢听孩子的笑声,很懂得怎样能逗得她开心。许惊涛会是个好爸爸,李铭想,比自己尽职很多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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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敏这丫头,从会睁眼开始,就表现出了天性中极强的好战欲。半岁时和许谦学被放在一个摇篮里午睡,因为争地盘,大她将近一年的许谦学,居然愣是被她挠花了脸。从那以后,许家人们再也不敢把这堂兄妹俩散养在一块儿,并且认定了这丫头一准是许惊涛的孽种,不管那小脸盘是不是越长越像李铭。
“闺女,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爸不会喜欢小土匪的!”在许谦敏再一次跟小哥哥打架,把小哥哥挠得梨花带雨之后,许惊涛终于决定跟女儿好好谈谈,可是许谦敏一副“我才一岁你能跟我谈什么”的冷漠反应,在抢走许谦学最心爱的小鸭子玩具以后,就扭着肥嘟嘟的小屁股,神气地爬走,压根眼里就没见着这个爹,转身的姿态,比她爸爸还要绝情。
许惊鸿在沙发边翻着杂志,看许惊涛因为女儿的无视而愤愤不已的样子,忍不住打趣,“李铭是你的紧箍咒就算了,连他女儿都是你的克星,你这辈子算是苦海无边两头没岸了。”许惊涛气歪了鼻子,这夸张的鬼脸却逗得女儿哈哈直笑,“我跟你说这丫头绝对是兔子的种,”许惊涛一边愤然,一边没骨气地继续做着鬼脸给闺女解闷,“跟她爸一样,怎么养都养不熟,油盐不进的。”许惊鸿笑着摇摇头,“是你太惯着了,什么都依着她,当然把她养得越来越霸道。”
这话倒让许惊涛犹如醍醐灌顶,看看许谦敏,一个女孩子,比男孩儿还争强好胜,她拿到手的东西就别想再拿走,要是惹急了她,还会用拳头捍卫自己的主权,“不行不行,”许惊涛狠下心,“得培养气质,不能将来长成个母老虎,兔子得杀了我。”而此时许谦敏好像感应到他爹在打她什么主意,张着小嘴无辜地看了一眼许惊涛,然后又乐颠颠地爬去欺负她的小哥哥。“我听说从小听高雅音乐可以培养气质,你说我给她听点啥?”许惊涛认真地问。许惊鸿噗地乐了,也认真地回答,“肖邦、李斯特吧,给安安做胎教的时候电脑里存了很多,你看看哪些合适。”
闻言,许惊涛果然立即就去书房翻许惊鸿的电脑,这件事得十万火急地办,仿佛下次见面时就要让兔子见到一个仪态万方的大家闺秀才好。许惊鸿笑笑也没管他,知道他没那个耐心和毅力给女儿早教,再有劲头也不过是一时热血。
“大哥。”没一会儿,许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