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弄上去的!”
萧山便不再说话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虞允文摇头道:“你太糊涂了,刚有小胜,就忘乎所以,多少人盯着你等你犯错,你知道么?你爹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干这事儿来的?”
萧山沉默不说话,虞允文道:“天下那么多人,你找谁不好?建康府就有不少小馆,要是憋得慌,哥哥我请你!”
萧山忽然抬眼,看着虞允文:“我喜欢他。”
虞允文差点被气晕过去,萧山叹了一口气:“很早前,我就喜欢他了。那时候你问我过,为什么不娶妻,因为……我只喜欢他。”
☆、北伐
虞允文近乎咬牙切齿:“你当时就打算埋在心里了,那就埋在心里不好么?非要弄出些事情来才肯罢休,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到底珍不珍惜自己的前程?这只是我知道,但纸终究保不住火,你想过后果没有?”
萧山走上一步,拉开房门,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朝远处的一名宫女招手,那名宫女便快步走了过来,萧山道:“去帮我拿壶酒来。”
虞允文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站在萧山背后,觉得萧山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虞允文过了一会儿就在他旁边坐下,道:“你不是不喝酒么?”
萧山道:“心里闷的很,喝两杯解闷。”
说话间宫女已经端了一壶酒过来,还拿了两个酒杯。
萧山自己灌了一杯,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很爱他,本来是打算就这样看着,默默的喜欢,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后来……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吧,随便了。”
虞允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觉得很郁闷,好容易在萧山身上看到了一点希望,结果又弄成这个样子。
天空中的烟花还在不停的绽放,萧山微微抬着头,看着在夜空中炸开的璀璨,道:“你们都有妻子,能够和心上人光明正大的来往,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想这样,偶尔在一起一次,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也很受折磨。不是想引得你同情谅解,只是,憋在心里也不能跟任何人说,想找个人说一说罢了。”
虞允文叹了口气,拍了拍萧山的肩膀:“他终究不同与你我,九五之尊不是能够轻易冒犯的。现在你和他好,他自然不会见怪,现在不见怪未必将来不见怪,自古圣心难测。龙阳君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年老色衰之后,被魏王弃如蔽履。当年分桃是爱,过了两年就变成犯上了。其实做哥哥的也是担心你将来。都二十七八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将来养老送终都不会有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趁着事情尚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该断就断了,对大家都好。”
萧山想到自己和赵瑗的将来,也觉得有些迷茫,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以色侍君的队伍,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就算是,那就趁着有色的时候多侍奉两次也是好的。只要赵瑗不嫌弃,他就会一直在他身边。即便是赵瑗嫌弃了,他最多低调点在他身边。
虞允文见萧山不说话,知道对方现在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况且木已成舟也没得拉。
两人就默默的坐在台阶上喝酒,虞允文最后对此事做了总结:“你自己想好,将来肯定会出事儿的。我现在也是能瞒就瞒,能劝就劝,实在不听也没办法。唉……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到底哪里好?长得也就那样,又是皇帝,被别人服侍惯了的,会有什么意思?你这榆木脑袋里面也不知道装的什么,没见过一点世面!”
萧山瞪了虞允文一眼:“指斥乘舆!”
虞允文噗的笑了出来,宛若夜花绽放,萧山心中默默的道:其实也不算没见过世面,你自然是比瑗瑗好看,但我还是觉得他最好。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紫宸殿的酒宴便渐渐的散了,萧山和虞允文也各自回去,第二日休沐日,萧山也乐的清闲,他在城中巡逻过后,便自行去歇息了。
第三日是小朝会,萧山心中有些忐忑的去参加了。
那天趁着赵瑗醉酒,自己没少乱整,不知道对方酒醒了之后,会不会勃然大怒。
赵瑗似乎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看到萧山的时候脸色都没有变过,萧山很想知道赵瑗对于那天醉酒的事情是个什么反映,但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没有了这个机会。
完颜亮身亡,金国新皇帝完颜雍主动要求合议,是乘胜一鼓作气北伐,还是接受合议,成了众臣争论的焦点。
以张浚为首的自然是要北伐了,军中大多将领也都认为要趁着士气正盛,一举北伐,夺回旧地。
但以史浩为首的保守派却认为完颜亮南侵是自取灭亡,金人主动议和不该拒绝,在目前的状况下还是不要派兵过于深入敌境的好。
萧山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除了对于目前局面的认识,他还有历史上的轨迹可以作为参考。
历史上完颜亮南侵失败被手下的将军割了脑袋,赵瑗在完颜亮南侵后才登基,全国一片北伐呼声,赵瑗抗住各方面的压力进行北伐,但结果很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