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片死寂,让芮央的心也冷得彻底。
“师姐,你们这是怎么了?”阮秋雨走了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二人剑拔弩张,“我还说去青龙门寻你说说话,却没瞧见你,好好的,你们这是怎么了?”
芮央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地答道:“是他,杀了师父。”
“什么?”阮秋雨震惊地瞪大了眼,如雪的肌肤也因为愤怒迅速红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你来的正好,一起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好!”
阮秋雨掌心轻挽,一招“含沙射影”带着强大的内力凌空一击,并没有击向东方祉,却重重地落在了芮央的背上。
芮央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血来,难以置信地回头,却从这位温柔沉静、多年深交的好闺蜜脸上看见一丝冷冷的微笑。
“为什么……”没等芮央问完,东方祉已如闪电般到了她的身侧,左手一点,封住了她的内力,右手紧接着就是一个手刀,芮央软软地倒了下去。
东方祉扶住她,让她顺着柱子靠坐在地上,便转身看了看阮秋雨:“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大概是因为东方祉有几分心虚,又对芮央还念了几分旧情,他那一手刀下去,未免轻了点。芮央当时眼前一黑,在地上靠了一会儿便依稀有了些意识。只是xue位被封着,动弹不了。
“你心疼了?”原来,阮秋雨的声音也会这样的柔媚,“她方才可是要杀你的,你难道此时还不明白,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么?”阮秋雨说着,便向着东方祉贴了上来,整个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一般。
东方祉轻轻一笑,就势揽住了她的纤腰:“我若不明白,又怎会为了你冒这样大的风险去弑师?还不是担心老爷子真的会因为易洪之死怪罪于你。你说说,你怎会这样不当心,那日竟在大殿之上使出那招‘杯弓蛇影’去对付凌冽,叫老爷子瞧出端倪。”
晚风凄清地吹进来,熄灭了几支蜡烛,灵堂中变得愈发晕暗。剩下的几支白色的蜡烛在偌大的灵堂中无力地跳动着火花,那幽幽暗暗的光明成了一种别样的暧昧和情趣。
阮秋雨在东方祉的耳边吐气如兰,手已轻抚上了他的胸膛:“真的是为了我么?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老爷子知道你这掌门继承人的位置来得不光彩?”
“别乱来,”东方祉按住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那手柔若无骨,“这里可是灵堂。”
他的制止并没有让阮秋雨停下来,她却像条蛇一样更紧地缠了上去,微踮着脚尖,用她的樱桃小嘴轻轻地含住了他左边的耳垂。吮吸舔咬,带着她shi热甜美的气息,让东方祉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阮秋雨的声音在这昏暗里显得格外的酥软:“难道你不想么?……唔……”
轻微而暧昧的声响传出,东方祉一改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像一头发·情的狮子般一边动手撕扯开她的衣裙,一边反身将她按在了棺盖上。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衣内,去揉捏着那对丰满,她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发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声音。
随着阮秋雨一声轻呼,棺盖上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喘息和娇yin,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芮央捏紧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皮rou里,她闭上眼,却不能拒绝那持续不断的声音。
这里是师父的灵堂,师父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会不会觉得痛心?
师父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心痛了,可是她还活着,她刚刚经历了友情的背叛,又意外地看到了这一幕不堪的苟且。粉饰下正义的嘴脸,一旦现了原形,比魔更狰狞!
接下来的几日,芮央被软禁,并且,她在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青龙令不见了踪影。
自玄武门主易洪死后,玄武令一直在师父那里,既然东方祉杀了师父,想必玄武令也已落在了他的手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若是四块令牌聚集,便可以启动一种威力惊天的法阵,叫做云华血阵。
那日,东方祉和阮秋雨都不在云华宫,十九好容易才趁机潜了进来,为芮央解了xue。她还带来一个让芮央震惊的消息——东方祉和阮秋雨借芮央之名,将凌冽约到了上邪镇。
以凌冽那样的执拗的性子,只要是芮央约他,他一定会来,哪怕是刀山火海、龙潭虎xue!
芮央赶到上邪镇的时候,东方祉和阮秋雨已合二人之力启动了云华血阵,就在当年芮央与凌冽初遇的桃花树边,四块墨玉令牌凌空爆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将半边Yin霾的天空洇成了血染的颜色。
他们真的是疯了!竟然用这样声势浩大的阵仗来对付一个人,所谓名门正派,他们从不曾想过这样做胜之不武,他们也丝毫没有顾惜到凌冽身后那些无辜的上邪镇百姓。
所有被血阵之光照到的人,各各血枯而亡,他们面对着强大的血阵脆弱到不堪一击,没有还手的机会,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死。
芮央无力让这已经启动的云华血阵停下,她远远地看见凌冽的时候,那已是她此生见到他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