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林芙萱这个名字因为“云裳”这个跨越世纪的国际高定服装品牌而被万千女性铭记时,人们发现她在她的自传中这样写道——
“……我这一生,经历过坎坷,尝过苦涩的果子,也流过眼泪,但更多的是甜蜜的佳酿,我很幸运,这一路有很多帮助过我的人,但最令我一生尊敬且感激的人,是我的表哥。现在你们都爱叫他公子,其实当年的人不这样叫,身边的人大多叫他大少。他的脾气委实不算太好,大伙儿都不敢惹他,也都愿意依着他,这不是因为他那震惊世人的成就,而是因为他崇高的品格,若是刨除他行事多随心所欲这一点,他便完全符合你们这些后生所说的世家贵公子了。当年正是他将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故作随手甩给我的十几张画稿,帮助我创办了“云裳”……”
第128章 癸丑年小雪·宜坑人
专列上, 火车的轰鸣声被隔绝在外, 最前头的车厢内,原小岚看着讨论着事情就忽然走神的好友,有些好笑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等他回神才问, “是走之前请你去说话的溥仪先生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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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 迎着初升的旭日,穿着旧式长袍马褂的少年逆着光对着身边人。
“我初次见到先生就颇有好感, 甚觉有缘。我有段时日曾备受梦魇困扰,大多数梦醒来后便记不清了, 唯有一个梦最为深刻, 梦里紫禁城断壁残垣, 炮火云集,梦里我被人狼狈地赶出了宫。虽知晓只是个梦,但到底心有余悸, 念念不忘。”
“我想了很久, 之所以跟先生说起, 是想让先生帮我给大元帅带一句话,无论我的父亲有怎样的谋划,我的心向民国, 还请元帅先生对这紫禁城手下留情。”
看着林葳蕤远去的背影, 已经成年的少年突然叹了老成地叹了口气。
“主子您因何故叹气呢?”年迈的老管事默默跟在主子身后。因为不想让宫里那帮大臣和醇亲王知道他这次找林葳蕤的事情, 他这次清晨出来只带了一个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老太监。
“因诸多事而叹, 可叹我坐在最高的那把椅子上, 却由不得自己。亲王想干什么,请了这么多洋人赴宴是为了什么,真以为朕年幼便看不出来吗?可笑,民国已成定局,妄再不自量力,最终恐怕只能落得个被赶出宫的下场。”而这个下场,他已经在梦里见到了。他之所以这样做,既是在投诚,又是在谈条件,毕竟,他只想要保全这紫禁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白发苍苍的老管事垂下了眼,闭紧了嘴巴。这些话,都将伴随着他到地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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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葳蕤不知道主仆俩的话,不过正是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林葳蕤心生困惑,面对原小岚的询问,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把笔放下来,胳膊肘撑在椅上,优雅翘起腿,问起了另外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人做梦会梦到前世或是未来吗?”
“说不准,小时候我常听老班主说起一些江湖奇人异事,空xue不来风,虽说大多数传言多以讹传讹不可信,但总有一些人真有些特殊的本事。所以说,这预见之事的真假也说不定。人们时常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认定为不存在,殊不知世间奥妙无穷,人何其渺小,如何能全部探尽?”
林葳蕤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他都能穿越,还能进入芥子空间,别人做了个预知梦又如何不行呢?相比别人,自己才是真正的妖怪吧?
林葳蕤笑了笑,“继续刚才讨论的事情吧,刚才说到哪?”
“刚才我们说到了唱戏的场地,北平的有凤来居地方大,我见这图纸里最顶楼有一个弧形的音乐大厅,或许可以在这里办,听说你们还配备了洋人的新型扩音器,如此一来就不怕后头的听众距离戏台太远听不到了。”
北平的有凤来居已经完全装修完毕了,七层楼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紫禁城,在遍地平房的老北平,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摩登大楼,估计还是全亚洲最高的大楼,林葳蕤为了尽善尽美,把半副身家都砸进去了。加上承办了皇宫里头的宴会,有凤来居可谓是吸引了无数眼球,就连那些老顾客都商量着开业当日要组团去北平试试新分店的菜色和服务。
那边的负责人是张小宝,当日里从襄城这个小地方出来的师兄弟一行人,如今已经有三人成了主厨,小宝更是兼管理职责。饭店选定了日子,在腊八这一日开业,为了打出格调,林原这对好友商量着,打算联合梨园同行在这里上演一出三天三夜的京剧汇演,争取把在紫禁城表演的那一套都搬上去,还打算去请何思傅的乐团登台表演协奏曲。
他俩正说着呢,车厢后头便传来一阵躁动,林葳蕤起身拉开了一号车厢门,见江坤正迎面走来,见他眉头紧锁,问道:“外头发生什么了?”
江坤也不隐瞒,“火车仓储间发现藏着一个受伤的人。”这架势像是危险人员,能够上得了专列,要么是此人太过Jing明厉害躲过了他们的重重查看摸上了火车,要么就是他们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