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公子还要我们转告您。说他有事要办,过一段时间,他再来接您。”
闻言,沈墨轲的疑惑更深了。试剑大会应该尚未结束。他怎么就来到了沈府?
这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苏琊还没有当面和他告别。
沈墨轲觉得这之中似乎有些蹊跷。
“好的,知道了。”沈墨轲道,“苏琊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沈公子。苏公子就留下了这句话。不过他好像还留了其他的东西给您,放在您房中的桌子上了。”
沈墨轲闻言便将视线投到了房中的矮桌上,在桌子上面,确实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沈墨轲不由得下床走了过去,他边走边说道:“看到了,我没问题了。你先去吧。”
“是。”
沈墨轲打开了那个通体漆黑的匣子。
这匣子的材质十分特殊,看起来像是Jing致的木材,但是入手却像是刚刚煨过的岩石的温热触感,可谓是非常独特,不像是寻常地界能够拿到的东西。沈墨轲却知道,这是记载中及其罕见的魔界矿石,千年一遇,每一厘都是自身破裂后再重组萃取的结晶。
这是第几次了呢?
不过沈墨轲也没有在这来自于魔界的材料上过多纠结,他摸到匣子的一瞬间便把盖子给打开了。
放在匣子中的是一段红绳。
红绳……
沈墨轲微微一哂,动作却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毫不犹豫地就拿了起来。
而在他指尖触碰到红绳的一瞬,沈墨轲的眼前忽然多了一层虚影。那是一身玄衣的苏琊,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身前,瞧着他。
沈墨轲也如他看着他一般回望着他。
“墨轲,事发突然,有些事情必须要我本人亲自去处理。所以只能不辞而别。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不放心你留在御琼山派,便把你送回了沈府。你在墨辙家乖乖等我好吗?”
“留下的这段红绳,”苏琊说到这儿,明显停顿了一下,笑意更是盈满了眉眼,“是我给你留下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这重达千斤的四字,苏琊说的如此直白,如此不加掩饰。弄得沈墨轲老脸迅速一红,耳垂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虚像的苏琊像是意料道了沈墨轲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更是灿烂。苏琊伸出了手隔空抚了抚沈墨轲鬓边的发。
苏琊又道:“墨轲,戴好它。若是想我了,便握着它,念我的名字。我能听得到。”苏琊说的自然又深情,但沈墨轲听着却老脸烧的羞红。苏琊又像能够感应到似的,轻笑了一声道:“现在,亲我一下。好不好?”
“……”
这这这……苏琊怎能如此不知羞臊!沈墨轲失去了语言能力,嗫嚅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反应。这这这……他怎能如此说话!
但待沈墨轲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虚像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了。
一阵明显的失落感袭了上来,沈墨轲更是感到有些无措。然而当沈墨轲的视线又落在那小匣子里的红绳上的时候,他的心脏便又开始了没有预兆的狂跳。一下一下的,仿佛能够从胸腔震到耳膜。
沈墨轲不可自抑地用手掌捂住了脸。
……自己怎么会这反应……就像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似的。
但即便沈墨轲再怎么觉得害羞,再怎么觉得害臊。却也还是小心翼翼的捧起了红绳系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也小心翼翼的在那一枚作为扣子的白玉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
沈墨轲在沈墨辙家中的时间可以说是过的飞快。每日和墨辙喝喝茶、下下棋,和沈明钺比比剑、练练武,和沈明铎再谈论一下朝堂之事、为臣之论,再偶尔出门义诊。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小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但是日子过去半月,苏琊却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虽然两人重逢之后从未分开过,但沈墨轲也察觉到了此事并不寻常。
沈墨轲无法抑制的感到了一丝忧虑。
苏琊不曾告诉他,他去了哪里。也不曾告诉他,他何时归来。
沈墨轲并不善于主动表达情绪。因此即便他手中系着红绳,也不会念他的名字,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它一眼。再多的也不做。
然而纵使沈墨轲不曾主动联系,近日来苏琊的杳无音讯让他内心愈发的担忧起来。
沈墨轲知道苏琊不会有任何危险,也知道苏琊已经强大到足够面对这世间的一切,但忧心却还是无由来的袭上心头。
然而,沈墨轲的忧虑也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从远方宿州发生的那件大事,也终于传到了商州。
此届试剑大会并未成功举办,当今凡修界又爆出了一桩惊天的丑闻。
这事本应被压下,毕竟仍旧存在许多疑点,而且又涉及到当今修真第一大派的名誉,真相未明前,各派均不允许弟子多加讨论。
但真相不可能永远被Yin谋掩盖,所谓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