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放下紧绷着的右手,乖巧地矗立在了不影响格局的一旁。
“咳、咳。”踢开妨碍视线的另半边木桌,gui甲好似牵动了气管般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他一手捂着一片白皙、已经看不见任何伤口了的脖子, 一手朝着江雪用力挥了挥,示意不想战斗。
“你给我的疼痛没有爱, 那么这场战斗就根本就没有价值。”他如此拒绝道。。
江雪蹙起了眉头。他有些犹豫,虽然这把打刀行为恶劣,但审神者并未怪罪,其本身似乎也并不热爱斗争。那么, 他又是否该砍下去……?
而这时的gui甲已经趁着这段空出的时间说起了独属于自己的怪异理论:“与你的攻击相对的是,我从审神者大人的愤怒中,感受到了满满的爱……”略过不该提及的话题,他用嘶哑的嗓音感叹着, “啊啊,要是那是对着我产生的爱就好了呢。”
他抚摸着自己颈部,像是在感受之前被埃德加勒出了凹凸感的肌表似的,心满意足地高高勾起了嘴角,“只要其中包含着爱,无论是掌掴、拳击、踢踹、鞭打、紧缚,还是窒息py~不都是和拥抱及亲吻一样的、表示爱意的方式吗~”
gui甲的面色本因窒息而变得苍白中隐隐带上了些青紫,现在却被看不出是代表着羞涩、喜悦,又或是痛苦的异样chao红给占了大半。
“……果然还是不对。这空气中弥漫着的,除了悲叹与悲伤外,还有一片污秽啊。”说着疑问句,江雪的表情却如冰雪般冷寂,现在的他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虽然不是神刀,这片污秽暂且就由我来清除吧。”江雪双目紧闭,就好似是不忍再将gui甲映入他的眼帘。但相对的,那瞄准着目标的太刀却是没有分毫的偏差,极为Jing准巧妙地向gui甲劈砍了过去!
“噌——”
短暂的两刀对接后,还算宽敞的甜品店内闪过了无数刀光剑影,金属碰撞、乃至撞击声都不绝于耳。
“嗯……”埃德加品着热巧克力欣赏了一会儿,很快便看出gui甲即将战败。
两把刀等级相近,gui甲的动作比江雪更为灵巧。另外,较之作为逃犯日常流窜的gui甲,江雪在平日里并没有过多磨练战斗的技巧。但在没有等级优势的前提下,太刀的数据还是完美地压制了打刀。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gui甲就正如他之前所言的那样,虽然伤口已经受到了完美的治愈,那份疼痛却好似深深刻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使得他在战斗的中途会时不时表现出幻痛的模样,还非常在意自己的颈部与腹部。
不,不是这样。埃德加推翻了自己的理论。
他叼着吸管,扫描了一番gui甲的身体,便明白了缘由。露出败迹不假,但那幻痛多半是自我暗示的产物。可以说这把刀非常沉迷于刚才那份痛苦之中,现在还在不停回味。
这可真是……麻烦啊。
看到gui甲因为之前的扫描而颤了一下、露出了破绽,埃德加打断了这场战斗。
他凭着就近原则选择了背对着自己的gui甲。埃德加先是伸出长腿向着gui甲的腘窝处一踢,令他不由自主地双腿发软、向后卧倒,躲过了挥舞而来的太刀。接着又用指尖勾住他的衣领以及藏在领口下的绳结状物体,轻轻松松就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哼嗯。”本已习惯的紧缚感在红绳被牵拉后再度加重,gui甲不由闷哼一声。他刚才还在为背后的偷袭而皱眉,但现在,即便不用动脑猜测,光凭借这份感觉他也立刻明悟了身后人的身份。
“嘛,辛苦了,先中场休息一会儿吧。”无视掉gui甲发出的怪异声响,埃德加拍了拍手,在江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后,笑着安抚了他。
于是,一场突然爆发的大战就此又突兀地结束了。
……
#真中场休息#
“快要因灵力枯竭而消散了,所以你就利用‘通缉犯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在大街上闲逛’这一盲点,到万屋搜寻起了为你充电的目标,并在最后找上了我……是这样没错吧?”
埃德加懒散地撑着脑袋,瞥了一眼跟前这位有椅子不坐,偏要跪在自己身旁的打刀,进行了对前因后果的总结。
认为比起隔着桌子端坐,自然还是跪在地上更加亲近的打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初的原因的确如此,但之后我可是越接触便越沉浸于您的魅力之中啊!人类因各类缘由爆发出的情感是会随着他们Jing力而殆尽的,但您的爱意可是浓烈得让我窒息呢!”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借着激动的情绪又向埃德加凑近了些。
“哎。”埃德加叹了口气。他用食指抵着蠢蠢欲动地想要靠过来的脑袋,将其退远了一些, “把你带回去当你的电池倒也并不违背我的初衷。”
看着gui甲越来越亮的双目,他说道:“可以哟,只是你——”
“主人。”
素来安静的江雪继主动拔刀攻击刀剑男士后,又第一次地违背自己的礼仪,打断了埃德加的话。他用带着鞘的本体往gui甲的脖子一放,物理地劝退了对方向审神者亲昵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