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本来祁寒做好了心理准备,被骂成什么样也不开口,大嘴巴子抡过来就用脸接住。谁知盛昌一点没难为他,只是问了问盛锐的状况。盛昌岂会不知,要是现在为难祁寒,让盛锐知道,只怕是要催命了。
两个人说了一通有的没的,盛昌叫司机买了个果篮送来,又回公司去了。那一群董事还被他晾在会议室里,等得很难过。
送走了盛昌,祁寒看看时间,盛锐应该快要醒过来了。他把司机送来水果拿到外面去洗。
刚在盥洗室里待了一会儿,盛清蓝就急急忙忙跑来捉他:“快点快点,我哥醒过来了,在找你呢。”
祁寒赶紧跑回去。
看见他回来,床上的人如释重负。刚才他一睁开眼睛没看见祁寒的身影,又听护士说盛昌来过,立刻吓得脸都白了,说什么也要出去找。
“我去洗水果了,伯父刚才拿来的…”
盛锐惊恐地瞪着那个鲜艳的苹果:“不会下毒了吧?帮我看看上面有没有针眼。我爸那天说了,要弄死我。”
“……”
“快把你的指纹擦掉。要是我死掉了,你一定要说你什么都没碰过。”
“……”这只猫果然已经没事了。
☆、阿猫阿狗-第9章
伺候盛锐吃了晚饭,盛清蓝识趣地早早跑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独处。
盛锐一整天都躺着,身上有点僵。祁寒拿了个软枕让他趴着,给他捶背揉腰。从这个角度,目光刚好落至盛锐的喉结。修长白皙的脖子中间微妙的凸起,看起来性感之极。看了又看,终是忍不住,轻轻把掌心覆了上去,沿着颈部的曲线慢慢向下摩挲。
“你想非礼?”阿猫大喜。
“你的脖子很好看。”
“你是在讽刺我脖子以上没什么看头吗?”
“全身都好看。”阿狗好脾气,不跟病猫一般见识。
阿猫一得意,又开始神气活现百媚丛生,捉住阿狗的手带往奇怪的地方:“来来来,我告诉你哪里风景最好。”
阿狗黑着脸把手抽回来。
“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阿猫怒其不争,“对了,当初在意大利,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睡在帐篷里?”
“因为你好像很怕我。”
“我哪有怕你。我在帐篷里脱得光光的等你,结果你居然不来,真是枉费我一番好意。”
阿狗脸上露出“你刚才的发言已被系统自动过滤”的表情。
盛锐回想着那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天幕低垂,星河璀璨。“真可惜,在城市里看不见那么漂亮的星空。”他很有点遗憾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一个护士敲了敲门,探头进来问道:“你爸爸又来看你了,问你想不想见他。”
盛昌走进病房时,只见盛锐奄奄一息地躺着,一副即将撒手人寰的模样。他本来就偏瘦,如今更显得弱不胜衣。再一看旁边的祁寒一脸凝重——他不知道祁寒从来都是这个脸——以为情况依然很坏,不由暗暗后悔自己前些日子火气太大。
“爸……”盛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他是天生的演技派。反正阿狗没有表情,不用担心他笑场。
祁寒早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盛昌沉默地坐下来。儿子这次被折腾得这么厉害是他没想到的,很是心疼。
“乖,你去帮我打点热水来吧。”盛锐捏一捏祁寒的手。祁寒知道这是要让他暂时回避的意思,听话地出去了。
待他走远,盛锐继续说:“爸,那天我找了李伯伯帮我立遗嘱。万一哪天我不好了,至少给祁寒留一点钱。他本来可以有他的生活,是我硬要他跟我在一起的。他没有亲人,要是我也不在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爸,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你有脾气都冲着我来,千万不要难为他,好不好?”
虚弱的样子虽然有一半是装出来的,这番话却是肺腑之言。
盛昌有点不知所措。父子两人多年来的相处模式一直是硬碰硬,比赛似地看谁更犟。现在儿子变得软塌塌,他也慌了神。只好说:“你先把身子养好,别的事以后再说。”
盛锐也不再说什么。他听得出,父亲的态度有所松动,不再像前两天那样毫无商量余地。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就像一块巨石,只要撬动了一丝,就一定可以彻底移走。
盛锐住了三天院。
住院本就无聊,更让他郁闷的是,祁寒这段时间忙得有点反常。尤其让他在意的是,每次接到某个特定号码的来电,祁寒便会跑得远远的去接听,样子神神秘秘的,好像很怕让他知道通话内容。
倒不是说祁寒不可以有秘密。但这种好像刻意被隔离开的感觉,让盛锐有点心塞塞。
祁寒又一次接完电话回来时,盛锐假装无心地问道:“你最近的工作怎么这么忙?是丁经理吗?”
“不是。是我们部门的一个同事。”祁寒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很喜欢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