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蔺镜声音带了几分轻快欢愉。
“……”给他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去体会吧!他倒是会往自己身上安排好事儿。
“蔺世子想多了。”凌茴冷声说道。
“我见你第一面便知你是我的,我带你回燕州,你定会喜欢的。”蔺镜认真的盘算起来。
“我许的不是你,难不成并肩王府有夺人之妻的爱好?”凌茴沉声讽道。
他不再说话,周身威压迫得人发麻,良久只听他低叹了一句:“你这小骗子,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凌茴一阵鼻酸,真不欲搭理他。
突然她耳尖一动,远处似有上百个高手压轻脚步出动的声音,终于还是来了。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官道两旁的密林,冷冷一笑,从蔺镜手中抽出缰绳,控慢了马速。
“待会儿可能要委屈一下世子了。”凌茴话音刚落,便抽出一根黑蛟筋拧成的鹰爪弹绳,迅速出手将蔺镜绑结实弹到桦树顶上去,被茂密的枝叶挡着,不仔细分辨谁也看不出来。
藏好了蔺镜,凌茴飞速打马朝前奔,手中挽弓落霞,次次三箭齐发,接二连三的哀嚎中,证明凌茴箭不虚发,能射死的,她绝不浪费体力缠斗。
直到后来,距离这帮刺客近了,无法用弓箭解决,凌茴猛然掏出别在腰间的软鞭,鞭鞭灵活而冷厉的扫过去,数十高手围攻她一个人竟没占了上风去。
她只觉得近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战他个酣畅淋漓,她左手执鞭右手执枪,速战速决只攻不守,如此虎虎生风的战意竟逼得那群死士无法近身。
大多习武之人一旦动真格的杀起人来,只擅长用一种兵器,像这样同时用两种兵器的,闻所未闻,一时这些死士竟不知如何应对。
凌茴唇边噙着冰冷的笑意,切豆腐一样刺人,等这群刺客被她一一屠尽,凌茴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宵小。”
“你有没有受伤?”身后蓦然响起一声热切的关怀,凌茴讶然回头,发现那人立于她不远之处,望着她,目光深沉,星眸似海可吞江河。
“你……你怎么……”凌茴哑然,她记得把他弹到桦树尖儿上去了,那么老高,他又没有内力怎么跳下来赶过来的。
凌茴驱马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既然把你绑好了,你跳下来干嘛,不知道危险吗?你现在没内力伤着怎么办?”
面对凌茴的叠声追问,他目光渐渐柔软起来,抬起修长的手指抹去她脸上不经意溅到的血渍,低声笑了:“这样关心我,还说不是我预定的小媳妇儿。”
凌茴瞬间哑声,他的手指带有一层薄茧,激的她一阵瑟缩,被他抚过的地方,热滚滚的烫起来了。
她不自在的躲闪了一下,竟自辩白道:“世子真想多了,我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麒麟婚书写的明明白白的,你还想抵赖?!”蔺镜向前一步迫近她,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脸上,竟让她动弹不得。
不……不可能,他又没见过自己,怎的会下麒麟婚书。凌茴坚定的摇了摇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娘胎里就许给了我。”蔺镜一语落下,砸懵了她。
见她一脸不可置信,蔺镜继续道:“我四岁那年随父王去渤海看望母妃,你还在凌婶婶肚子里,就可爱的不得了,我央父王讨了你,忘了?”
凌茴彻底惊呆了,砸吧了一下嘴,发现不知说什么,她应该记得吗?不对,她怎么可能会记得。
凌茴努力定了定心思,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们未曾见过的。”
意思是说,你这决定有点草率啊,大哥。
“我是看着你出生的,皱巴巴的像只粉猴子。”蔺镜继续抛砖。
凌茴被砸的七荤八素,不对,等等:“你几岁跟在王爷身边?”
“打落地起就在我父王身边啊。”蔺镜不解的回道。
他先前不是跟了战国公几年吗?凌茴有些费解,又想揍凤显了怎么办?!
“我师父说你命途多舛,你十五岁之前我们是不能见面的,等过了十五岁大劫,你自会来找我。”蔺镜解释道。
“你师父是凤显?”凌茴突然福至心灵,去他大爷的命途多舛,她现在豪情万丈,打定主意要胖揍凤显一顿。
“嗯。”听到蔺镜的首肯,凌茴越发的牙根痒痒!
“也是你托他软禁我一年的?”
“是躲劫!”蔺镜很认真的纠正道。
凌茴气得把软鞭别在腰间,原地跺了一下,不解气,只好憋闷的翻上马背,真是好想打人,当她是青菜呢,可以随便涮!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一见钟情,也是久别重逢,怕她寂寥,才央师父给她一段梦里的陪伴,就当他从未离开。不管重来多少次,有没有青梅竹马的羁绊,他都会一眼爱上她,永不改变。【蔺镜此刻不知凤显给凌茴的三生梦里具体是什么内容,但他们都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基友苦劝我收收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