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大的。”她安慰道。
“命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很值钱就对了。”蔺镜说完便紧握了她的手一下,又有一批刺客跟上来了。
凌茴二话不说掏出黑蛟筋捻成的鹰爪弹绳,蔺镜自觉拿过绳子来,一个眼错利索的将凌茴绑好,弹到树尖儿上藏起来。
不多会儿,黑压压的一片刺客涌上来,蔺镜勒紧缰绳止了马。团团刺客层层递进,将他围在中心,初夏的阳光透过冷刃照射下来,直晃人眼睛。
蔺镜淡淡看了看这群刺客,从容的抽出打神鞭,朝前照量了照量,前面的刺客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蔺镜勾了勾唇角,笑意中含着不明言喻的嘲讽,就这点儿胆子还想杀他?笑话!
“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能拿到钱吗?一起上吧。”蔺镜吹了吹打神鞭上刚刚落下的灰尘,毫不在意的说道。
凌茴差点儿吓破胆,她被绑得高,看得远,这群刺客里面有弓箭手,他……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吗?
她刚想喊一声,提醒他小心,却发现自己嘴里不知何时塞了个苹果,嘴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好气,这叫什么?现世报啊!
再抬头看时,只见他打神鞭一挥,所有的刺客纷纷毙命,她离得远,都被一股浑厚的内力震得五脏六腑气血翻涌。
呸!说好的内力没恢复好呢?等等,内力没恢复好就这般,那恢复好了呢?!这是她从不认识的蔺镜,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见这些刺客一一挺尸,蔺镜满意的收回打神鞭,抬头看向凌茴,顿时有些头疼,刚刚把她挂的有点高,不容易取下来了。
蔺镜栓了马,运轻功上树将她松绑,嘴里说着抱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凌茴差点气绝。
“我看世子身强力壮,也不用我护送了。”
“不不不,刚刚那是强提一口气杀的,这会儿早已力竭。”蔺镜配合着白了白唇色,假装身子还有些虚。天知道他怕高,一上树就脸色泛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凌茴将信将疑的看了他半晌,姑且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世子武功盖世,我服气。”凌茴赌气的扔下一句话。
“我的功夫很三脚猫的,不值一提。”蔺镜谦逊道。
“……”凌茴彻底看透这个撒谎不眨眼的家伙,并不将这话戳破,只一门心思的想跳下树继续赶路。
没成想,下面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他们的马被过路人顺走了。
还有更倒霉的吗?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雷鸣,雨点儿啪嗒啪嗒的落下,凌茴欲哭无泪,这都什么鬼运气,说好的出门大吉呢?黄历欺负人!
蔺镜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躲雨,这雨来得急,又下的紧,两人没多会便被淋shi了,还好二人齐心合力找到一个山洞,可暂时避避雨。
洞口有些山民过路休息时堆的干草和未燃尽的木柴,蔺镜用火折子点着柴火,示意凌茴过来烤烤衣裳。
凌茴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疑惑的瞅了蔺镜两眼,还是没看出来。
蔺镜心里抖了抖,只面上不显,见她看过来,便冲她微微的笑了笑,眉眼秾艳,竟比眼前山色还要多情三分。
他默默给骑马快跑的暗卫记了一功,回去就给他发银子做奖赏。
凌茴就着火堆将衣裳烤干,只默默坐在一旁啃干粮,见蔺镜看她,她默默地瞅了瞅干粮,瞅了瞅世子,最后挣扎了一下,掰了半块给他吃。
两人心情无端紧张的啃完干粮。
“我看这雨暂时停不了了,不如你先睡会儿。”世子大人颇会照顾人。
凌茴看了看天,觉得他说得对,便起身在洞中敛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合着衣衫缩了缩身子,打算休息一会儿好赶路。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傻丫头,地上多冷。”
“哥哥,别闹。”凌茴无意识的挥了挥手,却被更大的一只手暖住,还没待怎样,便梦到了深处,那无端蔓延开的冷香紧紧包裹着她,温暖又心安。
凌茴毫无所觉的蹭了蹭那人结实的胸膛,没有听到那如擂战鼓般的心跳,原来……原来小媳妇窝在自己怀里睡觉是这样的感觉,软糯的想让人捏一把。
果然,蔺家儿郎里属他眼光最好!
能从当初皱巴巴的粉猴子似的样貌中推测出这定是个美人,还好,还好,他下手早。
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满满的一章,凌茴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世子哥哥的套路。讲真,世子这撩妹技能显然不是遗传了他父王,这完全是从父母多年不怎么成功的感情经历中,顿悟所得,自学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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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话说,凌茴有话说。
凌茴:“哼,当初连我以后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匆匆忙忙的下婚书,万一我丑呢?”
蔺镜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就负责肤白貌美大长腿,担当家里颜值一枝花,还出门领军打仗赚钱养家,说起来,你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