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办事了。”
乔夫人垂下脑袋,轻声抽噎着,嗓子哑的不像话。
“乔大人,你说乔王氏时常说谎,可有证人?”见乔夫人安静下来,大理寺钦继续与乔邵军道。
“有。”乔邵军镇定点头,朝着大理寺钦道:“恳请大人宣证人上堂对质。”
“嗯,带上来。”大理寺钦点头。片刻后大堂内跪上了一个小丫鬟和一个中年男子。
“这是乔王氏的贴身小丫鬟,青梅。这是我乔府的管家。”乔邵军道:“这两人皆可替我作证。”
大理寺钦抚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小丫鬟和管家,“乔王氏可时常言谎?”
小丫鬟青梅瑟瑟发抖的点头,“是,夫人时常言谎,所以大人才派奴婢日日跟着夫人,生怕夫人惹出什么事端来。”
一旁的乔夫人听到青梅的话,不可置信的转头,“青梅,我平日里对你极好,你为何如此诬陷我?”
青梅跪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乔夫人便不敢再看,只垂着脑袋涩涩道:“夫人她,她时常言谎,老太太教训过数次,夫人却屡教不改,怀恨在心,所以,所以才下手……”
“青梅……”乔夫人悲切摇头,弯身捂住自己的心口。
坐在一旁屏风后的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浑身都气得哆嗦了。这个乔邵军简直就是无耻之极!这个大理寺钦看样子也只是个浑水摸鱼的,明显就是在偏袒那乔邵军。
“王妃。”平梅给苏阮端了一碗温茶,然后附在她的耳畔处道:“奴婢听止霜说,这个大理寺钦与乔邵军是同窗好友,而且还是抵足而眠的关系。”
“怪不得。”苏阮咬牙,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茶碗猛饮一口。
堂内,大理寺钦再次询问管家。“管家,小丫鬟青梅所言,确有其事?”
管家连连点头,摆出一些平日里乔夫人做的小事,说的有头有尾的声情并茂。
“嗯。”大理寺钦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乔夫人,“乔王氏,你刚才言乔老夫人是乔大人所伤,那你可有证人?”
“此事,此事是我亲眼所见,我可以给自己作证。”乔夫人急切道。
“自己不能给自己作证。”大理寺钦皱眉,“你可还有别的证人?”
“这……”乔夫人面露难色。当时那屋内只有她与乔邵军和乔老夫人三人,根本就没有第四人。
大理寺钦见乔夫人说不出来话,便转头询问乔邵军。“乔大人,你可有证人?”
“有。”乔邵军的脸上不可见的显出一抹笑。
乔夫人震惊抬眸,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右手。
“既有证人,那就带上来吧。”大理寺钦点头。
“是。”乔邵军转身,片刻后扶出一老妇人。“这是我的母亲,她可为我作证。幸亏母亲福星高照,未被这毒妇害死,不然我便是跳进那江池子里头都洗不干净了。”乔邵军一边摇头,一边将老妇人扶上前。
老妇人颤巍巍的朝着大理寺钦跪拜。
“老夫人不必跪了,来人,上凳。”
一旁有人搬了椅子来给老妇人坐,老妇人由乔邵军搀扶着上坐,然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乔王氏,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声音沙哑的嘟囔着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一个儿……”语焉不详的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得。
“老夫人,到底是谁要害你?”大理寺钦放缓了几分声音询问。
乔老夫人垂着脑袋,片刻后露出一口空落落的牙,双眸含泪,“是乔王氏要害我,是她要害我,幸亏得我儿相救。”
乔夫人猛地抬头,她颤颤的伸手扯住乔老夫人的裙裾,声音哽咽的连一句话都说不齐全。“母亲……”
乔邵军一把扯开乔夫人的手,厉声呵斥道:“你这个毒妇,还想要害母亲吗?”
乔老夫人羞愧转头,抓紧了乔邵军的手,不敢再看乔夫人。
乔夫人神色悲切,眼中涌现泪水。
原来她掏心掏肺的对人好,也错了吗?
苏阮再坐不住,直接就从屏风后站了出来,直指向那大理寺钦道:“乔夫人不会做出这等事的,伤人害母的明明就是这牲畜不如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审的案子!”
“王妃。”大理寺钦从主位上起身,朝着苏阮拱手道:“审案讲究证据,乔夫人无证无据,只凭借自己的片面之词,本官也难审啊。”
苏阮气得面色涨红,抬手指向乔邵军,“这牲畜平日里毒打乔夫人,弄得乔夫人满身都是伤,这难道不算证据吗?”
“这……”大理寺钦摇头,面露难色道:“王妃,乔夫人身上的伤确是乔大人所伤,但乔大人也是为了救母。”
苏阮也是头一次见审案子,被这大理寺钦绕老绕去的,根本就还不出嘴,最关键的是这个案子朝着乔邵军的方向一面倒,乔夫人根本就没有丁点胜算。再加上那乔邵军是宋陵城内有名的孝廉人,这对乔夫人就更不利了。
“摄政王到!”突然,堂外传来一阵唱声,苏阮扭头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