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本来不必经受这样的事情。”
“都说了不要紧。工作姑且不论,作为结婚对象,日本人在中国肯定不会受欢迎,这点还是明白的。”泽居晋替她拭去泪水,柔声说,“于我而言,sa酱是无价宝物,想要获得宝物,就必要要遭受磨难,来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钟nainai和钟爸爸母子二人骂骂咧咧,钟妈妈眼睛看着女儿哭着与女婿说话的情景,心都要碎了,劝钟家母子道:“妈,孩子他爸,五月回来,是喜事。女婿是头一回上门,别吓着人家……”
钟爸爸暴喝一声:“吃里扒外的汉jian叛徒,我弄死你!”说着就要动手来打人,转眼又被家润给架住了。
家润气得眼睛通红,和五月说:“姐,你还是走吧!这个家,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你还想着他们,他们眼里却没有你,你以后不用回来了!”
五月一声好还没说出口,钟爸爸一急,断然一声喝:“不许走!你留下来把话给我说清楚!想走?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钟妈妈恐怕女儿真的又走,可怜兮兮地扯着她的衣袖,不说话,眼泪却哗啦啦的流。五月就没能够真的走掉。
钟妈妈淌眼抹泪的留下五月,回屋去把藏在墙角旮旯里的私房钱都搜罗出来,欢欢喜喜地上街买菜去了。一家人里面就数家润最忙,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姐姐说,因此一步不离地跟在五月后面,同时还要竖着耳朵听爸爸和nainai的动静,恐怕他们会去为难姐夫。
五月要去厕所,家润也跟着,到厕所门口,五月要进去时,家润突然说:“姐,爸去上海找过你。”
五月说:“我知道,但是没找到我。”
“姐,我其实知道你在上海津九工作。”
五月一愣,回头看着弟弟:“你知道?”
“我陪你去办护照时就知道了,爸爸差点被打,被逼着去卖房子还钱时,我都顶住了,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
“家润,谢谢你。”
家润眼睛一红,又哭了:“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
姐弟二人在外说话时,钟妈妈买好菜回来,又去厨房张罗酒菜。钟nainai打开电视看抗日神剧,钟爸爸蹲坐在门槛上抱着个破旧的收音机听“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泽居晋无人招待,干脆和老太太一同看起了抗日神剧。
五月听到电视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以及冲锋陷阵的号角声,不由得一怔:“他们这是在干嘛?”
家润指指钟nainai:“那个是无心。”指指钟爸爸,“这个才是有意。”
姐弟二人一同进屋,家润一手抄起钟爸爸手里的破收音机,往院子里一丢:“别听了,要听躲起来一旁去听!”
钟爸爸眼看着自己的收音机被摔得稀烂,气得吼起来:“你,你!”
小伙子处于叛逆期,脾气暴躁得很,加上因为五月之前的事情,导致他和爸爸关系更差。钟爸爸对他,已经从早先的无条件的宠爱逐渐变为现在的忌惮和害怕,气恨得要命,却拿他毫无办法。
家润不睬爸爸,进去把电视机的电源猛地一拔,钟nainai也生气道:“你这孩子!我正看到热闹的地方!”
家润高声道:“都看几遍了?还看!”转头又向泽居晋道歉,“姐夫,不好意思。这个电视剧一天八集连放,nainai从早看到晚,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泽居晋一哂,和五月开玩笑说:“我也看了一段,感觉挺热闹,就是情节不太合常理。”
“哪里?”
“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每个人却都穿着簇新湛蓝的棉袄,偶尔打个漂亮的撞色补丁。不管家里多穷,女性群众一律大浓妆,发型比夜店里那些女孩子还要时尚。这也就算了,一个食堂厨师竟然研发出了包子炸-弹,自己人吃是包-子,看见敌人过来,随手一丢,包子转眼变成威力十足的炸-弹。”耸耸肩,“感觉比哈利波特还魔幻。”
五月正要说话,家润连忙阻拦:“别说了!姐夫是客人,而且第一次上门,当着人家的面讨论这些,多没礼貌!”
钟nainai被禁止当着泽居晋的面看神剧,独自生了回闷气,无事可做,又捉住泽居晋,盘问他家里条件如何。两个人鸡同鸭讲,连比带划,老太太总算弄明白他是家中独子,婚房也有。
老太太内心又是高兴又是发愁:这个人哪里都好,从长相到身材,无一不令人满意非常,就是日本人这点讨厌,膈应人。打听来打听去,终于问到那句“你们那里可兴给女方彩礼?一般给多少?”时,又被家润忙里偷闲给凶了一句:“别问了!证都领好了,还提什么彩礼!”
五月把泽居晋拉到一边去,家润也不睬钟nainai,钟nainai气愤愤地对着空气说话,借助气流,把想要说的话传递到大家,主要是泽居晋的耳朵里:“我们家养到这么大的孩子,说跟他就跟他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前头姓赵的那家闺女也是远嫁,人家闺女有良心,说嫁到外地去,将来不方便回来照顾父母,作为补偿,除了彩礼以外,另外还给了十八万买断的钱!”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