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半晌,笑得温柔,“我很好,只是有些口渴。”
夏浅汐端来一碗温水喂他喝下,坐在床头,跟他粗略讲了这五年间发生的事情,南宫弦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早膳后,他跪在堂前向南宫珏与顾氏叩首三拜,“儿子昏迷这些年,让爹娘担心,是儿子不孝。儿子以后定与汐儿好生尽孝,侍奉双亲颐养天年。”
南宫珏眼中一酸,偏过头忍下来,才道:“醒来就好,你身子还要调养,不可Cao之过急,慢慢来。”
南宫弦应了声“是”,调转膝头,向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夏立德叩首:“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小婿以后也要好好孝敬您。”
夏立德今日特意换上一身簇新蓝青布衣,鞋子也是刚纳的,看向南宫弦,笑呵呵道:“贤婿快快请起,以后别忘了对汐儿好就行,她这些年很辛苦。”
“那是自然,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以后会加倍疼爱汐儿,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夏浅汐在一旁听着,羞赧低下头,招手唤来莫离,“快给你爹磕头。”
“是,娘。”莫离抬首挺胸走过去,跪下,似模似样叩首,“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三拜。”
南宫弦抬手,温润笑道:“阿离,起来,到爹这里来。”
莫离站起来,扭头看了娘亲一眼,怯生生走过去。他自打记事以来,爹爹都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偶尔被随风叔叔用轮椅推出来晒太阳,现在突然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南宫弦张臂将他圈进怀里,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和矮矮的小身板,对一觉醒来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个事至今有些恍然,如在梦中。
心里头却又隐隐兴奋,南宫弦温声问了小家伙一些话,他都一一答了,很是乖巧懂事,看得出来汐儿这几年对他教导有方。
用罢早膳,南宫弦由随风搀着回东屋歇息去了,午膳也是在屋里吃的,晚上家里摆了宴席,夏浅汐与子栗烧了一大桌子丰盛美味的饭菜,子姝与她的相公也过来祝贺,带了两坛子自家酿造的好酒。
众人落座,边吃边聊些乐呵事儿,席间一片欢声笑语。
饭罢收拾碗筷的空档,南宫弦站在院子里,对随风道:“我昏迷的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家里,多谢。”
随风单膝跪下:“随风自幼无父无母,全无依靠,是爷在战场上救我性命,收容进府,又悉心授我武艺,对我有再造之恩。属下早立誓永世跟随您左右,做什么都是应该,万万担不起一个‘谢’字。”
南宫弦屈身扶他起来,眼中布满笑意,“我一直视你如兄弟,从未将你当做下人看待。我有个提议,随风,你可愿入我族谱,复姓南宫,与我成为一家人?”
随风怔了一下,满口答应:“是,爷。”
自觉高兴过了头,随风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改口道,“哦,不,是大哥。”
“好,改明儿选个黄道吉日,该讲究的礼数都过一遍,再摆上两桌席宴庆贺一番,将此事定下。”
随风点头如捣蒜,“一切全听大哥安排。”
南宫弦调养一月,身子已然好转,下地走路的时候日渐增多。晋王那边听得消息,特传书来贺,只因王妃戚索索这月刚诞下一子,无法动身前来,只得延后。
南宫弦问起父亲自请削爵一事,南宫珏捻须长叹:“当年城郊一役,为父想明白许多事情,世间悲喜冷暖,功名利禄皆浮云,倒头来不过黄土一柸,虚名一句而已。山河巍峨,天朗地阔,心思太多徒添劳累,不如跟亲家公临江垂钓来得惬意。”
南宫弦躬身一礼,“父亲智慧高见,儿子受教。”
夏浅汐沉浸在喜悦中,每日照顾他更加尽心,莫离每天看着娘亲与爹爹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觉得娘亲被人抢走了,心里酸溜溜的有些吃味。
晚上歇下后,南宫弦握住夏浅汐的手,慢慢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你干嘛?”夏浅汐嗔道。
南宫弦低头亲亲她的嘴角,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幽亮的微光,“我昏迷了太久,欠你们母子太多,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跟莫离。”
说着手伸向她的腰间,去解衣衫的结带。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莫离趴在床沿,歪着一颗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
夏浅汐赶紧推开南宫弦,整理了衣衫,坐起来扶着莫离幼小的肩膀,温声哄道:“阿离,你怎么醒了?”
莫离撅着小嘴:“娘,我想嘘嘘。”
“哦,好。”夏浅汐下床穿鞋,牵着莫离的手往外走,“娘陪你去。”
胳膊上突然一轻,南宫弦拉住她,“你歇着,我陪儿子去。”
“可是你身子还未全好。”夏浅汐正犹豫,莫离扯她袖子,“我要娘陪我去嘛。”
夏浅汐一下子心软,点了灯笼陪他出去解手。
只一会儿功夫,两人从外面回来,莫离却不肯去自己榻上睡,虎视眈眈看着南宫弦,不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