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有一个亲戚是做官的,正二品的总兵,他家侄女如今正在说亲,我还想着试着说给大表哥呢!”
秦正兴的夫人的确和素梨提到过,秦正兴有一个侄女,名叫秦敏,今年十四岁,自幼父母双亡,一向养在秦正兴夫妻膝下,如今秦臻订了亲事,秦敏作为妹妹也该说亲了,秦夫人特地拜托素梨在京中帮着相看合适的人家。
薛姨妈一听,顿时有了兴趣:“那总兵待侄女如何?”
素梨得意地给薛春雨使了个眼色,道:“姨妈,那位姑娘自幼父母双亡,一向养在总兵夫妻膝下,自然亲近得很了。”
薛姨妈听了,兴趣更浓了,忙拉着素梨询问起来。
薛春雨知道自己算是暂时躲过去了,悄悄拿出帕子抹了把汗。
他一向清廉,又是初上任,因此家里并不曾用冰,堂屋里有些热,再加上薛春雨自己紧张,因此脸上还真出了一层汗。
赵舒是不怕热的,见薛春雨擦汗,忙看向素梨,见她额角绒绒的碎发也被汗打shi了,便给薛春雨使了个眼色。
薛春雨会意,忙道:“妹夫,咱们出去透透气吧!”
到了外面廊下,赵舒直接问薛春雨:“你家有没有扇子?”
薛春雨急忙吩咐小厮:“去把家里的扇子都拿过来!”
片刻后,小厮急急拿了好几把扇子过来了,有蒲扇,有折扇,甚至还有一把宫扇。
赵舒吩咐解颐和阿保:“进去给姨妈和娘子打扇。”
素梨一向苦夏怕热,这会儿不知都热成什么样了。
解颐和阿保答了声“是”,忙接了扇子进去打扇了。
薛春雨甚是聪明,意识到赵舒有话要和自己说,忙吩咐仙草:“去厨房浓浓点两盏芝麻核桃松子茶送来。”
待仙草走了,薛春雨这才看向赵舒,试探着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舒淡淡道:“金提刑是江南文家的人。”
薛春雨:“......”
大热的天,他背脊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先前他不过是个都头也就罢了,如今他可是官居五品的朝廷副提刑,早知朝中派系。
文皇后背后的江南文氏控制整个江南,隐隐有了与泰和帝分庭抗礼的气势,而福王赵舒又是泰和帝最宠爱的儿子,自己又是赵舒的妻家表兄,这其中干系不言自明。
赵舒打量着廊外景致,见芭蕉油绿,梧桐叶茂,心道:若是素梨住这里,夜里定会睡得很香......
他常常观察素梨,发现雨打芭蕉落雨梧桐的夜晚,极易引起人萧瑟悲凉的感触,可是素梨在这样的夜晚倒是会睡得更香。
啊,素梨好可爱!
片刻后,薛春雨已经稳了下来,忙低声道:“王爷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是绝对不会和金家联姻的。
赵舒看了他一眼,清俊的脸上一片淡然:“将计就计也未为不可。”
文家应该是探知了薛春雨和他的关系,因此用金家来试探。
薛春雨:“......”
他觉得这样对金大姑娘不公平,可是看了看赵舒,发现他俊脸没有表情,眼中却透着居于上位者的冷静,绝不像看素梨时那样温柔和温情脉脉,当下明白自己此时面对的不是“妹夫”赵二郎,而是福王赵舒,不敢再说,干脆利落答了声“是”。
素梨巧舌如簧,很快就安抚住了薛姨妈。
她用秦总兵侄女吊住了薛姨妈,让薛姨妈答应不再逼迫薛春雨,这才起身告辞。
送罢赵舒和素梨回来,薛姨妈看了赵舒和素梨送来的礼物,忙命人叫来薛春雨,一脸为难:“春雨,你看这怎么办?素梨两口子送来的礼,实在是太重了!”
除了各种绫罗绸缎外,素梨还送了她一套赤金头面和一套珍珠头面。
薛春雨不禁也笑了:“娘,您又不是不知道素梨的性子,她一向大方得很。”
薛姨妈疼爱外甥女,蹙眉道:“素梨给咱们这么厚的礼物,如今新婚,赵二郎不说,等将来做夫妻时间久了,感情没那么好了,保不定就成了他埋怨素梨的借口——咱们还是回一份相当的礼过去吧,免得素梨在婆家难做人!”
薛春雨微微一笑:“娘,妹夫家有钱得很,您不用担心!”
他趁机和薛姨妈说道:“娘,妹夫劝了我一番,让我听您老的话,这样吧,若是金夫人再提结亲的事,您就答应吧!”
薛姨妈:“可是我刚答应了素梨——”
薛春雨厚着脸皮道:“一家有男百家求,咱们都相看着呗!”
薛姨妈想了想,道:“我试试吧,不过这样总是不太好......”
此时素梨和赵舒已经坐进了马车里。
素梨笑yinyin看着赵舒:“阿舒,这下你总该陪我去碧青瓷行了吧?”
赵舒不知从哪儿得知李济曾经差点和她定亲,因此老大不乐意她去碧青瓷行,可是订瓷器这件事干系甚大,素梨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