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来玩,素梨和李淑秀芹在后院玩了半日,又寻了个空和薛姨妈说了秦总兵侄女说亲的事。
薛姨妈自是愿意,和素梨约定,秦家那边若是有意,就寻个机会,让薛春雨和秦家姑娘见一面,若是两人都乐意再说亲事。
素梨和薛姨妈确定了这件事,又说起了二表哥薛春风。
薛春风如今随着嵩山书院的同窗前往江南游学去了,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薛姨妈心里到底牵挂着。
谈了几句儿子之后,薛姨妈忽然打量了素梨一番,道:“素梨,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素梨一愣,没等她想好如何回答,李淑和陈秀芹就手拉着手过来了:“素梨,在酒楼订的席面送来了!”
素梨趁机道:“姨妈,咱们也快些过去吧!”
夜幕降临,陈家前院挂起了灯笼,院子里亮堂堂的,席面也都摆好了,男客都在东厢房,女客则在西厢房。
因为有娇客的缘故,席面很是丰盛,而且准备有素梨爱吃的薄荷蜂蜜甜酒。
素梨兴致勃勃刚挨着陈二姐坐下,外面就传来阿保的声音:“我们家里有些事,公子吩咐我来接我家二nainai!”
素梨一听阿保说的是“家里有些事”,担心赵舒有什么不妥,忙起身和众人说了一声,急急带了解颐和玉秀出去了。
等到到了陈家大门外,素梨一眼便看到朦胧月色中赵舒做书生打扮正在外面等着,不由笑了:“阿舒,你来了怎么也不进去?”
赵舒伸手握住素梨的手,微微一笑,道:“我担心你饮酒,特地来接你的。”
其实他是想素梨了。
大半日没见,就开始思念,他怕素梨取笑他,便寻了这个理由。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外面静悄悄的,没什么行人。
陈家院子里的猜枚声说笑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素梨想着赵舒一则出身尊贵,二则身子病弱,怕是不适应陈家此时的热闹,也不带他进去,笑眯眯道:“阿舒,咱们散步回去吧!”
又耽搁了几日后,素梨和赵舒到底还是在中秋节前夕辞别陈家众人,乘坐船只往京城去了。
大朝会散了后,泰和帝带着赵序回了紫宸殿,父子俩客客气气坐在殿内说话——泰和帝高踞在御座之上,赵序规规矩矩立在下方,父子俩一问一答,分明是朝会中君臣奏对的情形。
泰和帝觉得有些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便寻找着话题和赵序说话:“阿序,听说你也要做父亲了?时间可真快啊!”
赵序恭恭敬敬道:“启禀父皇,儿臣的侧妃连氏和侍妾方氏都有了身孕。”
泰和帝想了想,道:“你......要不要把连氏扶正?”
赵序压根没有把连氏扶正的意思,面上却依旧恭谨:“启禀父皇,此事重大,儿臣打算再看看。”
泰和帝:“银子......够用么?”
他实在是找不出话题了。
赵序闻言,眼睛亮了起来,这下子不再拘谨了:“父皇,儿臣王府内人口众多,进项却是有限......”
泰和帝明白了,吩咐蔡旭:“取六万两银票过来。”
这是贴补儿子的私房钱,悄悄给赵序就是了。
赵序得了厚厚一摞银票,顿时说也有笑也有了,美滋滋拱手行礼:“多谢父皇赏赐!”
正在这时,秦霁进来禀报:“启禀陛下,福王递牌子候见。”
得知赵舒终于回来了,泰和帝一颗心顿时就软得像花瓣上的露珠,急急道:“快宣!”
又想到赵舒不能走远路,泰和帝忙又补充了一句:“让阿舒坐藤轿过来,就是工部新制出的那个青色藤轿。”
前些时候,工部的匠人们新制出一种极轻巧的青藤轿子,用柔软坚韧的青藤编成轿椅、踏子和门窗,里面铺设着软绢罗厚座褥和靠垫,轿外还配备着Jing美的围幛、门帘和窗帘,当真是既华丽又舒适。
泰和帝试坐一次之后,发现舒适得很,便命匠人们换下明黄的装饰,预备送给阿舒。
赵序早习惯了泰和帝的偏心,也懒得计较了——只要父皇知道愧疚,然后多多赏赐他银子就行。
他也好几个月没见赵舒了,笑着道:“父皇,阿舒这次不知去哪里养病了,怎么走这么久,他难道不知道父皇您牵挂他?”
泰和帝顿时有些惭愧——他这做人父亲的,的确有些偏心......
想到这里,泰和帝便温声道:“阿序,朕再赏你两个庄子吧!”
赵序却之不恭,只好收下,当即一脸欢喜:“多谢父皇赏赐!”
赵舒一进来,泰和帝和赵序都看了过去。
泰和帝觉得赵舒瘦了,身上的亲王常服越发显得空荡荡的,令人心疼,心道:我的阿舒怎么又瘦了?
赵序却觉得赵舒虽然依旧清瘦,可是脸上气色好了许多,眼睛清澈,唇色比先前正常了,心道:看来阿舒不理世事养病还是有用的。
泰和帝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