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从未和另一个人这样长久的朝夕相处过,亲密无间。
他起先只把陶秋安当成猎物,结果自己也掉进了陷阱里,虽然暂时生活平静,但他们始终没有离开过陷阱,一个危机四伏的陷阱。
戚凌无惧一切风浪和暗箭,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保护陶秋安,可是再强的人也斗不过命运。
不可逆转的命运。
在漆黑冰冷的夜里,戚凌一手搂着身边的人,一手夹住烟,沉思。
他希望命运的齿轮转动得慢点,再慢点……
可是时间不会慢,一天天的翻过去,转眼就要到农历新年了。
陶秋安买来春联和大红的福字,换上红桌布,红窗帘,把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其实他并不想天天呆在家里吃闲饭,可是没有合法证件找不到工作,他想跟戚凌去摆摊,或者干脆自己开个摊位随便卖点什么,但每次提起戚凌都折腾得他下不了床。
屡战屡败,他也就认命了,哀而不怨的当起了家庭煮夫。
他和了面粉,拌了rou馅,坐在小小的折叠桌面前包饺子。在除夕夜,电视里的画面也是一派的喜气洋洋,新春祝福一句接一句,听着都感到高兴。陶秋安认认真真的包饺子,甚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到楼下接人。
戚凌一进门,立马就乐了:“哎哟喂,弄得跟大喜日子一样,再插两根红烛就可以拜天地了。”
“啊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陶秋安端起一大盆包好的饺子:“洗澡去,否则没饺子吃。”
戚凌凑过去看,只见餐盘里的饺子个个又大又饱满,扭头亲了陶秋安一下:“媳妇你真贤惠。”
“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媳妇。”陶秋安脸红了。
饺子蒸熟以后,西洋菜猪骨汤也热好了,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年夜饭。
戚凌吃了四五十个饺子,喝了两碗汤,瘫倒在地板摸摸肚皮,心满意足,赖死不肯起来了。
陶秋安拉扯他的脸皮:“吃货,洗碗去,我们去放鞭炮。”
戚凌见陶秋安兴致勃勃,黑眼睛乌溜溜的放亮,笑出了一口雪白的好牙齿,酒窝深深,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老可爱了。他一碌骨从地上爬起来,挑起陶秋安的下巴调戏:“叫声哥,别说鞭炮,就是放炸弹都没问题。”
陶秋安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个嘴巴,把人踹进了厨房里。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来到了开阔的小广场,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鞭炮了,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虽然城市明文规定放鞭炮是违法行为,可是大过年,连警察叔叔都在看春节晚会,根本就没人管事。
广场上还有人放烟花,突然起了一声锐响,隐隐带光的花火掠过乌黑天幕,随即当空爆开,炸成了一朵五色斑斓的大花。而这一朵花还没有凋零,另一颗花火又升起,缤纷光芒将天空都映照的变了颜色!
真热闹,真漂亮,陶秋安捂住了耳朵,眉开眼笑。
戚凌凝视他随着花火变色的脸庞,也翘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这天晚上他们玩得挺高兴,陶秋安扔了整整两包摔炮,还都是偷偷摸摸扔在别人脚下的,看着别人一惊一乍就乐呵。戚凌比较有道德些,玩的是冲天炮,横向发射,一律瞄准美女的挺翘tun部,炮无虚发。
再玩下去就要引起群众公愤了,两人很识趣的见好就收。
戚凌从后面用手臂勾住陶秋安的脖子,低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硬了。”
“啊?”陶秋安警惕起来,一下蹦得老远:“发情也分下场合好不好?种马!”
“我要你,现在。”戚凌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广场角落里拖。
广场三面有砖墙围起,墙边栽有茂盛的夹竹桃,一株连着一株环绕广场,也提供了隐蔽的场所。
戚凌把陶秋安推进角落里,捧住他的脸,急切地吻下去。
“不、不行!不可以在这里乱来。”陶秋安撇头避开他的嘴唇,心脏狂跳。
戚凌抬腿把他顶到墙上,态度强硬:“要么继续在这里磨蹭等被人发现,要么快点完事回家,二选一。”
陶秋安在幽黑中看着戚凌,轮廓模糊,眸光微亮,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
戚凌浑身透著一股野兽般的焦躁狠戾,好像下一秒就会用牙齿撕扯,咬烂他的喉咙。但他不是没有底线的人,不管戚凌抽什么疯,大冷天在广场上打野战,他不奉陪!
“滚开!”陶秋安推不开他,额头往前一撞,拼命的架势。
戚凌被他撞得眼冒金星,咬咬牙,发狠:“是你逼我的!”
“你什么意思……”陶秋安惊呼了一声,突然整个人被翻了过去!他的脸碰到冰冷的石灰墙,双手瞬间被绞在身后,戚凌抽出皮带,死死绑住了他的手!
陶秋安傻了眼,但下一秒裤头被解开,连同内裤被彻底拉到脚踝。他又怒又惊的挣扎起来,整个□被剥光,夜里温度冷凉,不自觉打了个颤,肤上冒出点点疙瘩。
戚凌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手掌刚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