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天幕开得璀璨,争先恐后的、轰轰烈烈的、没完没了的盛开,像赶着去凋零一样。
快到极限的时候,戚凌整根没入,深深埋藏在陶秋安温热的体内,亲了亲他的嘴角,声音低沉:“乖,叫哥。”
“哥……”换了平时陶秋安肯定要别扭,可现在却鬼使神差的叫出来,身体在意乱情迷,心底却泛滥起莫名的悲伤。他咬了咬嘴唇,自暴自弃地吐出浪语,声音嘶哑得像哭:“哥,快点,干我……”
戚凌呼吸一滞,紧接着脑壳发麻热血烧开,死命地干他,异常凶狠疯狂。
完事以后两人柔柔腻腻地接了个吻。
相互祝福,新春快乐。
戚凌年初三就要去摆摊了,基层劳苦大众都一个样,不干活就没钱开饭,自己做小生意更是悲催,因为打工起码还有法定假期。好在过年生意不错,客人都比平日大方了些,送一句恭喜发财,讲价也没那么狠了。
生意好心情也跟着好,戚凌蹲地上一边数钞票一边念叨:“再攒几天钱可以买电脑了。”
大嘴今晚卖了上百个热水袋,也跟着乐呵:“买给你媳妇啊?会用电脑的都是知识分子。”
“可不是么,他天天呆在家里肯定无聊,找点乐子给他玩。”
“呵呵,是怕你媳妇没事做偷人去吧?”
戚凌咧了咧嘴,磨磨牙,眯起眼睛:“他要敢偷人,我就先把jian夫撕了,再咬断他脖子。”
大嘴当作戚凌说笑,还调侃了他几句。
陶秋安确实很是无聊,没有正事可干,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点难熬,所以他去了离家不远的无牌黑网吧打发时间。他登录了企鹅号,家人那一栏分类的头像猛闪个不停,邮箱爆满!
陶夏宁给他发了上百条留言和邮件,找他找得很急。
陶秋安吓着了,想也没想的,就冲出网吧,拨打了留言上新的联系电话。
“小宁,我是哥,你在哪里……”开口第一句,陶秋安声音情难自禁的哽咽颤抖——他太想陶夏宁了,想得疯了,想得入心入肺。
作者有话要说: 【咧嘴笑】
关于那一个性/欲的“特殊原因”绝对不是乱扯淡——后文会有解释。
☆、第三十章:三人同居
火车站人头涌涌,年关已过,千千万万的打工大军回流深圳。
戚凌站在开阔的平台上吸烟,看着出口处——陶秋安在那儿伸长了脖子,表情既期待又惶然,盯紧了一个个从站内出来的人,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换姿势。
陶夏宁就要到深圳了,因为这个事,他们大吵一架。
在失去联络的这段时间里,段家的人找上陶夏宁,好在他机警,趁机逃了出来,开始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一边想尽办法联系上他哥哥。戚凌打电话问过炮哥,确实如此,因为段家不断威逼的关系,拳馆已经开不下去了。
炮哥迫于无奈,带上一家老小去了外地,电话也因此停用了一段时间。
至于他们吵架的原因,当然和陶夏宁有关。
戚凌不赞成让陶夏宁到深圳来,可是陶秋安态度坚决,雷打不动。
吵到最后,陶秋安放了狠话,说要去找弟弟,反正他们两兄弟不能分开!
戚凌再不情愿也只能妥协。
分别将近半年时间,陶秋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弟弟,拨开人群,冲上去抱了个满怀,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抱住了这世上唯一和自己骨血相连的弟弟。
自从火车站回来以后,陶秋安眼睛就没离开陶夏宁,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一会说:“小宁,你又长高了是吧?都赶得上哥了。”
一会又说:“小宁,你好像变结实了。”
又过了一会,很是自豪的下结论:“我弟老帅了,连金城武见了都得自卑。”
陶夏宁本来是个挺有自信的人,可被他这么一直看着,脸皮再厚也扛不住了:“哥,帅又不能当饭吃,你总看着我干吗呀?你再不动筷我和凌大哥就要吃好了。”
陶秋安还想再说几句,久别重逢让他满心的激动,根本吃不下饭。可是戚凌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脚,使出一记眼刀,表情很是不爽,他也只好收敛了些。于是三人坐在小餐馆里,埋头吃吃喝喝。
吃过饭以后,戚凌要去批发市场进货,而陶秋安则领着弟弟回到出租屋。
屋子里许多生活用品都成双成对的,一间单房,一张大床,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陶夏宁进屋以后把背包放下,里面装有两身换洗的衣服,这就是他全部的行李了。他坐在小板凳上,虽然什么也没问,可是眼神发直。
陶秋安没打算逃避,也坐在了对面,把手放到他的膝盖上,放柔声音说:“小宁,我和戚凌……我们是情侣关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早已有心理准备,陶夏宁勉强笑了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不清了。”陶秋安摸摸他扎手的短发,沉默了一会儿,说出心里话:“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