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么久才出现一个,纪驰该感天谢地才对。
不得不说纪明德的眼光很好,这是一个比女人长得还漂亮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尤其吸引人,哪怕他看起来不喜欢自己,纪驰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这张脸简直摄人心魄,或许只用了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勾住了他爸的心。
可看小美人这副模样,似乎并不愿意,只是与其相信纪明德强取豪夺,老牛吃嫩草,纪驰更想把男孩这番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辞,归咎于那套欲拒还迎的态度。
大约仗着自己是孔雀,开了屏而已。
不过再好看,也是一朵艳俗的花罢了,揉碎了也就那样。
纪驰如此想着,便哼哧开口:“既然我爸都这么交代了,你就别想走,乖乖待着,他高兴了,你才能少受点折磨。”
“凭什么?”男孩反问,语气中夹杂不屈的味道。
“谁做的你问谁去。”纪驰丢下一句,又问:“你叫什么?”
男孩沉默,别开脸不回答,周伯断了他的去路,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他脱不了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纪驰恶趣味:“难道你想让我叫你……小妈?”
男孩猛然抬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纪驰说:“以后我们多的是机会碰面,我叫纪驰。”
过了很久,纪驰才听到回答:“林怀鹿。”
还挺好听,人如其名,纪驰睥睨着他:“怎么写?”
“怀念的怀,小鹿的鹿。”
纪明德当天公务缠身,没有回来,纪驰和林怀鹿坐在一桌吃饭。林怀鹿看起来胃口不太好,筷子都不伸一下,纪驰当没看见,任他闹小脾气,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吃饱喝足,末了就要上楼,打算在这歇一晚。
见他起身,林怀鹿也坐不住了,忙说:“我要见纪先生。”
纪驰驻足回首:“放心吧,他会来的,你急什么。”
“请把手机还给我。”
“手机?”纪驰去看周伯,周伯对他轻轻摇头。
“不给。”纪驰会了意,说:“要手机干什么,洗干净去床上等着,说不定我爸就回来了,比你一通电话来得快。”
赤裸的羞辱让林怀鹿握紧了双拳,脸颊倏地一下就热了起来,咬着唇仰头解释,愤懑看着他:“你误会了。”
就是这般无辜的模样最撩人,粉色圆领上的一小截皮肤白得反光,锁骨像白玉一样,仿佛稍微被人一碰就能印上痕迹,薄薄布料遮掩下的这具身体又是怎样的风情,高chao时全身发红,这副嗓子叫出声来想必也是极好听的,被弄得狠了,眼睛会不会出水,shi漉漉的,就像现在,咬着嫣红的唇看着身上人。
纪驰脑补了一小段不可描述的场景,心想他爸可真有福,转身上楼,英雄紧随其后,自纪驰回来他便寸步不离。
一再的无视让林怀鹿有隐隐发怒,他拔高声音:“你们是犯法的。”
没有任何威慑力,纪驰听见了,不置可否,消失在视线里。
林怀鹿有些无措,早知道纪明德是这样的人,就不跟他来往了,那些受过的好处,也该一并还回去才是,现在纪家不让他走,他又没办法和其他人取得联系,心中自然无比焦灼。
周伯上前:“林先生,你的房间在三楼,如果你累了想休息,我带你上去。”
“放我离开。”林怀鹿眼中起了一层水亮。
周伯低头:“林先生有什么话可以和纪先生说。”
温和的语势反而让林怀鹿显得无力,拳头打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上,他彻底放弃挣扎,最坏的打算就是今晚留在这里,等纪明德回来,然后当面说清楚。
他跟着上楼,周伯边走边贴心地向他介绍这幢别墅。
林怀鹿这才注意到纪宅的布置,看得出来是老房子,但被打理得很好,没体现出多少旧色,感观上更多的是一种舒适感,一楼的门厅和餐厅南北相通,有一扇巨大的面窗,向阳采光,二楼是纪明德的地方,卧室旁是书房,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带到三楼。
两层楼回廊两边的木窗都是拱形,上了蓝色漆料,楼梯口将回廊分成两段,左右各两间房,尽头放着高低不一的盆栽和藤蔓。
周伯示意他往左走,并告诉他眼前第一间是纪驰的房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没走几步来到里面的那扇门,周伯停了下来,说:“就是这里了,林先生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住下,想用什么可以自行使用,缺什么就和我说,不愿意问我也可以去找周嫂。”
林怀鹿听着他的客套话,不知道他们把他想成什么人了,是不是也像纪驰认为的那样,他说不出谢谢,单手推门而入,文雅的房间散发着淡香,身后传来关门声,再回头,周伯已经不见了。
而隔壁的纪驰正在给他爸打电话。
他问纪明德,林怀鹿是什么人。
纪明德没有直面回答,只说:“他以后就住在家里,你也多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