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
辽王的旨意一下来,皇宫的禁军就将宋凝的府邸监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日夜换班,不能有丝毫纰漏,当然这些都是赵纯的意思,魏诚那个猪脑子怎么可能想到这些?赵纯还特意交待了要安抚宋将军,除了不让他离开府邸,其他的要求都一应满足。
宋凝被监禁起来,自然又急又气,皇子还在楚朝等着自己,自己却被辽王像关犯人一样关了起来,“放他娘的屁!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敢关老子,等老子出去有你们好受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明明是他自己的府邸,出都出不去,“老子再警告你们一遍!放老子出去!”
“将军,皇后娘娘吩咐过了,您要是出去了,大伙儿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外面的将士也冲着里头喊话。
好啊!果然是赵纯的搞的鬼!宋凝懊悔起来,自己一时疏忽,忘了这赵纯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儿,当时在楚朝就看出来,如今竟把这茬儿给忘了!早该提防着她的!这贱人,害死先王,魅惑主上,等皇子回来,定要弄死这贱人!
赵纯关了宋凝,本想写信告诉楚昭辽王已死,只是魏诚整日缠着她,从早到晚,根本寸步不离,她连握笔的机会都没有,谈何写信,不过眼下控制住了宋凝,楚昭应该会见机行事,她也就断了写信的念想,专心安抚魏诚,让他乖乖听从于自己。
魏侍左等右等没能等来宋凝的回信,暗暗觉得不妙,宋凝没来,他的暗卫又跑了一趟,“大人,宋将军他,他被监禁了!”
“什么?”魏侍没有想过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敢把宋凝给监禁起来,宋凝要是出来,这后果魏侍都不敢想象,“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监禁宋凝?”
“是王后。”
好一个赵纯!魏侍猜到该是宋凝在赵纯面前露了陷儿,让赵纯给看了出来,才被监禁起来,千算万算,算漏这点!要是没有宋凝的接应,想带魏渊离开楚朝谈何容易?“你回去吧,辽国那边你给我盯好了,务必保全宋将军,能想到办法,最好将宋将军带出来。”
宋凝的军营在城外,宋凝被监禁起来将士们只当是朝中有事,他脱不开身,也不做他想,只安心练兵,谁能猜到宋凝在府里急得直跳,这感觉委实难受。
“主子爷,宋凝他,被发现了。”魏侍向魏渊禀明了朝中的情况。
不出魏渊所料,到了宋凝这节就出了岔子,“你的意思是,宋凝来不了了?”按照钟老爷子定的日子,这两天魏渊就该离开,可宋凝未到,贸然离开,绝非万全之策。
“宋凝一时半会儿,怕是到不了楚朝了。”就算暗卫将宋凝救出来,他再从辽国出发,最快也要三天,三天之后,正是魏渊和清平公主的婚期。必须要赶在那之前离开,如果等到大婚当日,全城戒严,谁都跑不掉。
这是谁都不想见到的结果。
魏渊派人把消息送到了钟府,毓秀收了信匆忙去见钟老爷子,“祖父,那件事情,怕是要先搁置了。”原定的是明日就送魏渊出宫,但是宋凝不到,楚昭那里的情况他们也摸不清楚,如果被发现,被楚皇抓到,钟家,魏渊,都要完!
“怎么了?”钟老爷子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辛亏此事暗中进行,并无太多人知晓,负责安排的都是他的至交好友。
毓秀把信给了钟老爷子过目,“辽国来接应的人来不了了,魏渊现在离开,太不安全。”她心里替魏渊担心,依着魏渊的性子肯定是非走不可,“祖父,魏渊的事情,劳烦祖父了。”
锦绣嫁衣已经送到中宫,清平望着鲜红的嫁衣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这件嫁衣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更像是对她的爱情宣判了死刑,她或许连穿上这件嫁衣的机会都没有。魏渊就快要走了,清平只想在他离开之前,再多看他一眼,哪怕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毓秀,那又如何?
说不嫉妒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不嫉妒魏渊对毓秀的感情?如果自己是毓秀,那该有多好,如果魏渊心里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鲜红的嫁衣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格外扎眼,清平懒得多看它,心里的苦楚又岂是言语能表达出来的?
“公主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不太开心?”宫女进来见到清平愁眉不展的模样,关心道。“莫不是就要出嫁,因为见不到皇后娘娘而忧愁?”
清平叹了口气,眉眼缓和了些,“你说什么胡话呢!”她不可能嫁给魏渊,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在旁人面前,她还是要装出一副欣喜期待的模样。“小心撕烂你的嘴!”
“好啦,好啦,不取笑我们公主了。”奴婢小心地摸着嫁衣,眼中满是羡慕,“公主真是幸福啊,以后见不到公主了,奴婢一定会想死公主的。”嫁衣虽然是赶制出来的,但Jing致奢华不减半分。
嫁衣被宫婢托在手里,清平心里的忧虑又更深了些,她何尝不担心魏渊,一个是自己的父皇,一个是自己爱慕的男人,难舍难分。
她既然已经决定帮助魏渊,就已经忤逆了楚皇。
“皇后嫁到~”
钟皇后来到清平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