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纯扣住了,完全动弹不得,别说接应的人马了,这位不要别人救就不错了,更别说来接魏渊回辽了!!
如今的情况,魏渊想要离开,便只能靠自己和依然遗留在楚国的些许暗线了!
想要平安归辽的机会,比以往要小了许多!
“不错,明日便是送聘之时,若当真要走,不管是魏渊或是毓秀,总该给咱们递个消息才是……”得了清平的提醒,钟皇后微微蹙起眉头,心底亦有些不安,“还是把毓秀叫进来问问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她低着,心中打定了主意,便传唤宫娥,拿着她的令牌出宫。宫娥特意到车马房叫了马车,一路急行来至钟府,禀告门房儿,方进得二门,还未等拜见钟老爷子……不远处,毓秀就匆匆赶了过来。
瞧她,衣着光鲜亮丽,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竟是要出门的模样!
“钟姑娘安好!”宫娥连忙上前两步,拦住了毓秀,福身问礼。
“青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毓秀一怔,仔细看那宫娥,一眼就瞧出她正是伺候在钟皇后身边儿的贴身宫女。
“钟姑娘,皇后娘娘命我出来,唤姑娘进宫一絮。”青娥扬声说,凑到毓秀耳边,她道:“娘娘是不放心魏大人的事儿,这才……”
魏渊要离京,中宫中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那是秘密之事,不过青娥是钟皇后的心腹,她的母亲便是钟皇后的nai嬷嬷,一家老小都在钟府里伺候,到不需担忧其忠心之事。
“哦?姑姑传唤我吗?”毓秀低声,叹了口气,“正巧我也有要事向姑姑禀告,一同进宫吧!”
“是……”何事?青娥微微抬眼,嘴唇轻启,似乎想要问什么,但瞧毓秀眉头紧蹙,一脸烦闷,便将到口的疑问给咽了下去。
到底,她不过是下人之身,主子们的事儿,主动告知她,那是出于信任,但若不主动告知——她最好也谨守本份儿,不要随意寻问。
“姑娘随奴婢来吧!”青娥垂头,一言未发,反而向外走去。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语,很快来到宫门口前,青娥递上令牌,侍卫检查完毕,便放了马车进宫,行至内宫门前,毓秀无品无级,自是没有软桥的,便随着青娥步行在宫道上,脚步匆匆,前去急急,很快便来到中宫。
站在中宫院中,毓秀微停顿下了脚步,展眼去望,冬日里,一片萧瑟气息。
宫娥太监们耸肩搭头,弓着身背走在回廊中,虽然依然恭敬,但面上那惶惶然不知未来去路的茫然,却是掩都掩不住了!
“一步踏步,满盘皆输啊!”毓秀猛然闭上眼睛,好半晌儿,才长叹了一声。
太子的死,给中宫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不止是失去依靠,失去未来……甚至,他们中宫一脉,他们钟家,也失去了人心。
就连中宫中,贴身伺候在钟皇后身边儿的太监宫女儿们都这般模样了,更别说朝堂臣子,和黎民百姓了!!
“姑娘快进吧,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在里头等您呢!”青娥见毓秀不动,便转回头疑惑的问她,“姑娘?”
“哦,我来了!”毓秀抿了抿唇,重新收拾心情,举步迈进内宫。
太子已死,万事皆休,后悔已然没用,她能做的,只是拼命‘画’出个未来罢了!
一路迈进内寝,抬眼便瞧见了歪靠在贵妃塌上的钟皇后,和伴在钟皇后身边的清平,福身,微微行礼,毓秀口称,“臣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清平公主!!”
如今的中宫,四处都是眼睛,哪怕钟皇后清的在干净,毓秀也不愿意在这等小事儿上被人说嘴。
“毓秀快起来吧,这般多礼是做甚?”未等钟皇后开口,清平率先起身,一把扶起毓秀。
“多谢公主殿下!”毓秀起身,被清平拉着坐到钟皇后身边儿。
“尔等退下吧,把门窗关紧!”钟皇后微微抬起身子,挥手对青娥等人吩咐着。
“诺!奴婢遵命。”青娥低应一声,带着殿内宫女退下,又亲自守在门口,注意来往宫人。
殿内,见外人都已然退下,钟皇后不由抬眼去望毓秀,疑惑的道:“不是说,明儿魏渊就要离开了吗?怎地如何都没有消息?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差错?”
魏渊出城虽不需她和清平做什么,但总归要在内宫应对一般,按理说,钟家应该在今早,甚至是昨晚便传消息进来的。
“姑姑,辽国那边儿,确实是出了差错了!”毓秀低垂着头儿,抿紧紧唇着,眉间蹙出一道惊人的痕迹。
“出了差错儿?怎地,哪里出了差错?辽国那边儿……难道是因为魏诚登基?”做为一国之母,辽国老王病逝,新王登基之事,钟皇后当然知道,亦曾担忧过这件事儿会给魏渊造成影响,毕竟,魏渊身为老王之子,又是在楚国长起来了,辽国对他印象复杂,这无可厚非。
老王是魏渊生父,会欢迎儿子归国,为其安排妥当,但新王,身为魏渊的哥哥……又怎么可能待从未见过面儿的‘庶弟’如何亲近?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