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在你来之前。”梁亦辞扭过脑袋说,“我准备跟大家宣布我俩马上要办婚礼的事儿呢。不过还没来得及说。”
问题是他们聊这些话的时候,话筒并没有关闭。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啪——!
意识到这点后,楚悕就“失手”摔坏了摄像机,又“轻轻”地踩了几脚。于是很快,众多荧光屏恢复了平静。
这里是曾属于楚悕和小伙伴们的秘密基地,那个废弃的地下军事基地。
经过多方人员近段时间的努力,冷冰冰的铜墙铁壁终于被装点成温馨色调。不光如此,夜坷还煞有其事地赶制出小型多维投影仪,用虚拟影像塞满整个会客厅。
楚悕沉着脸在室内扫视一圈。
他绕过追着虚拟气球疯跑、喵喵直叫的蓝眼睛小黑猫,拎住“噌”地站起来、夹起电脑就想逃跑的夜坷后领,皮笑rou不笑问:“是你帮他的?”
夜坷嗫嚅几下,开始用眼神求饶。
“诶。”梁亦辞赶紧三两步走过来,伸手,抓着楚悕腰肢恰到好处捏了下。楚悕痒得手一哆嗦,得到解放的夜坷立即一溜烟跑掉了。
没等楚悕去抓人,梁亦辞就把楚悕架在怀里,胡乱揉着他头发说:“乖啊,摸摸毛。别欺负
小朋友了。”
楚悕挣脱不开,咬紧牙关,闭着眼睛没能听见关门声。他担心闹太大声,反而会把隔壁兴致勃勃研究婚姻策划的其他人引来,只好忍气吞声靠着alha胸膛,警告说:“我要给哥哥告状!”
梁亦辞最近不知第多少次收到这类威胁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可同时,他又爱惨了楚悕这种背后有人撑腰的矜贵小模样,就怜惜地用下巴压住他发心,慢吞吞道:“宝贝,我错了,饶我这次好不好?”
“不好。”楚悕张了张嘴,底气不足地嘴硬说,“反正婚期还没定,干脆我先跟哥哥回新区待一段时间——”
“不行!”梁亦辞立马掐了下他腰间的rou。等人哆嗦着躲开,梁亦辞又偏过脑袋,去咬在眼前招摇许久的粉红耳廓。
他克制地释放些微诱导信息素,哄得怀里人软了身子,再用性感嗓音灌起迷魂汤:“乖小悕,哥哥也忙着谈恋爱呢。咱们不去打扰他们,恩?”
楚悕本来不打算轻易就范。可苦于自己昨晚被身后的alha翻来覆去,临时标记过一回,甚至差点丢盔弃甲丢失最后一道防线,如今就连骨头缝里都钻满了糜烂硝烟味。
别说alha杵这么近来用信息素故意勾他,就算隔着两间屋,他也能闻味儿寻来。
曾经的他对alha充满戒备,认为oga这种依赖本能是软弱且卑贱的,是应当被剔除的劣等基因——后来他才意识到,深受信息素困扰的alha和oga,虽然有些类同于野兽的行为,本质上却还是与低等动物不同。
每个人的染色体上都刻着反逆基因,这代表着,光凭强权和诱导是不能够完全逼任何oga就范的。即使有的oga天生软弱,会因为alha的威胁软了双膝,他们的心脏却也不可能臣服。
一旦有契机,那些一度卑微进尘埃里的人必定会选择逃脱。
因为爱才是唯一能逼人束手就擒的软肋。
楚悕被alha哄着,抚摸手背,chaoshi呼吸不住喷洒,不知不觉洇shi了他的布料。他试图拍开梁亦辞掀衣服的手,手臂却僵着,被自己放弃抵抗的魂魄束缚住手脚。
梁亦辞更加放肆,笑着蹭下他衣领,吻他被反复咬过的后颈腺体,吐息炙热。楚悕瞥见大敞开的门,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眼眶浮出一层泪,企图从失态中逃离开来。
远处隐约传来争执声。
芈姝在阐述婚礼直播的必要性,而崔勉不赞许地反驳着。楚丘也在讲话,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似乎在安抚谁。隔了会儿,他又把语气放得更软,问“怎么啦”,大概是对身边左麟说的。
不久前还在助纣为虐的夜坷这会儿又不怂了。他开始兴致勃勃推荐大牌糖果制造工厂,讨价还价,企图多揣几包喜糖回家。
最后还是丹遥“啪啪”拍了几下桌子,让大家先都别吵啦,去问问小11怎么想的吧。
楚悕察觉到不对,一个激灵。他隐约听见脚步声,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后作乱的alha。结果没推动。
alha依旧埋着头在吻他,shi润的唇是恶魔的尾巴,从后颈落到肩膀,似乎还打算把oga领子拨得更开。
身为alha的梁亦辞定力似乎比oga还差。他被渴望占据头脑,什么外界杂音都听不见了。
楚悕急了,跺了跺脚,打算用力把alha搡开。原本追着橘色气球不停转圈圈的小黑猫似乎察觉到不对,撑起脖子望了眼主人脸上的焦灼神色,立即撂下新玩具,“喵呜”一声冲了过来。
咻,它凶巴巴跑到图谋不轨的alha脚边
,一爪子吊上alha裤腿,边尖锐叫着边往上攀爬。